《诗歌外编》

IX

第九首

钟在塔上撞击

When the Bells Justle in the Tower

英国   A. E. 豪斯曼原著

Alfred Edward Housman (1859 – 1936)

徐家祯翻译

When the bells justle in the tower
      The hollow night amid,
Then on my tongue the taste is sour
      Of all I ever did.

钟在塔楼上撞击
      深夜暗不见五指，
舌上只感觉酸苦，
      来自我所做的事。

                                             二 0 二二年二月五日

                                             译于澳大利亚刻来佛寺爱闲堂

* 这首诗，是《诗歌外编》中的第 9 首。

        这是一首短而奇怪的诗。据英国的文学批评家和豪斯曼诗歌编辑克里斯托弗· 李 克斯 (Christopher Ricks, 1933 - )说，这首诗是豪斯曼写在 1930 年的一张圣诞贺年卡 上的。他还说，这首诗是豪斯曼在梦中创作的。据说，豪斯曼常常在梦中写诗，而且 他梦中写的诗比醒时所写的还好。豪斯曼说，在他的梦中，这首诗的作者是 G. K. 恰斯 特顿 (G. K. Chesterton, 1875-1936, 英国作家、文学评论家和神学家)。

        既然是梦中所写的诗，要理解可能就很不容易了。一般来说，教堂的钟声半夜 是不会敲起来的，那么，可能这是教堂时钟的报时。所以，半夜钟声很可能暗示死亡 和死后的“最后审判”。于是，听到钟声，诗中的“我”就想到了自己的一生。那么，为 什么会有“舌尖上酸苦”的感觉呢? 这是一个古老的英国谚语，意思是“一件不愉快的事 发生后给人留下一段长时间的负面印象。” 所以，这句话是否说明他对自己一生所做 的事情不满呢?

        全诗一共只有四句。译诗双句押 [-i] 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