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普郡一少年》
LV
第五十五首
往西那片山脉起伏的高地
Westward on the High-Hilled Plains
英国 A. E. 豪斯曼原著
Alfred Edward Housman (1859 – 1936)
徐家祯翻译
Westward on the high-hilled plains
Where for me the world began,
Still, I think, in newer veins
Frets the changeless blood of man.
Now that other lads than I
Strip to bathe on Severn shore,
They, no help, for all they try,
Tread the mill I trod before.
There, when hueless is the west
And the darkness hushes wide,
Where the lad lies down to rest
Stands the troubled dream beside.
There, on thoughts that once were mine,
Day looks down the eastern steep,
And the youth at morning shine
Makes the vow he will not keep.
往西那片山脉起伏的高地,
对我来说是世界的起点,
我想,在新的血管中,
人们翻腾的血液毫无改变。
现在不是我,而是别的少年,
脱衣洗澡在赛汶河边,
他们,不管如何设法,都无法逃脱,
踩着磨坊的踏板就像我以前一般。
那儿,西边已一片昏冥
黑暗将大地盖遍,
那少年躺下睡眠,
噩梦站在他的床前。
那儿,脑里与我以前有同样想法,
白昼已俯瞰东边的峭岩,
在阳光沐浴下那青年人,
发了誓却从不实现。
二 0 二二年三月九日
译于澳大利亚刻来佛寺爱闲堂
* 豪斯曼的这首诗,为诗集《西罗普郡一少年》中编号第 55 首。
这首诗是说虽然时间在推移,时代在改变,人类也在更新换代,但是,人的基 本问题还是一样存在。在第一节中,诗人用“在新的血管中,人们翻腾的血液毫无改变” 来说明人类总是一样的人类。在第二节中,诗里的主人公想象虽然他已经不在,但其 他少年却跟他一样在河边游泳;他们也跟他一样,跳不出单调、幸苦的劳作。诗里用 “踩着磨坊的踏板”来比喻艰辛的劳动。第三节写晚上,少年也跟他以前一样噩梦不断。 诗里用的是拟人手法,说“噩梦站在他的床前”。最后一节则说到了白天,少年也跟他 一样,会发下誓言,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最终,却“从不实现”。所以,诗里表现的 是一种消极、颓丧的情绪。
全诗四节,每节四句。译诗双句押 [an/ian] 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