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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南极十日游(一)

(2011-05-24 04:42:22) 下一个

2010年南极十日游(一)


第一天


2010年11月13日 星期六 多云


 


船预定下午6点出发,但要求乘客在3点半到码头。 明知大可不必,还是准时去了。


我提前一天到乌斯怀亚(Ushuaia),从南极回来后还得在这个可爱的阿根廷小城逗留3天,因此不需分秒必争。


SA2010-98 ARGENTINA USHUAIA 阿根廷 乌斯怀亚


乌斯怀亚


SA2010-109 ARGENTINA USHUAIA 阿根廷 乌斯怀亚


乌斯怀亚


候船室人头济济,显然大家都是乖乖的良民。


近4点得到许可进入码头。行李箱包贴上房间号码后被堆在网兜里吊上甲板,从那里自有船员送去房间。


上午在港湾已经远远见过我们的船。船名也叫“乌斯怀亚”,注册于非洲不为人知的岛国科摩罗首都莫罗尼(Moroni)。她在1970年从美国俄亥俄州Toledo的船厂下水,吨位将近3千,原属美国国家大洋暨大气局(NOAA),专用于两极考察。不知从何时起下岗,被改装成南极旅游船。大概在6年多前被现业主 — 一家叫Antarpply Expeditions的旅行社— 买下。


船上可载84个乘客以及38个船员。


41个客舱分成套房舱、高级双人舱、A舱、B舱和C舱 5等。


上船登记和上缴护照时被告知因仅有64个旅客,我得以荣幸升级。


房间在四层的尾端。后来对照船体平面图,发现竟是个高级双人舱。订的本是C舱,平白无故一下子跳了3级(约3千美元的差价),高了3层。其实房间里也就简简单单一个大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和两张床,绝对不值那个差价。


C舱在底层,缺点一是没有舷窗,二是相邻两舱合用厕所,所以进厕所后必须锁上两边的门,办完公务后得记住打开对面的门销。优点是船在风浪中行驶时摇晃幅度相对较小。


同舱的是美国得克萨斯小伙子迈克,也受惠于升级。


主甲板在三层。前端是主要散步区。后端即我们房间的下面,分两摞叠着6条黑色橡皮艇。中间部分是休息室、酒吧、图书室和餐厅。


ANTARCTICA2010-13 The ship 南极 乌斯怀亚号探险船


船上休息室


会议室在二层。


启航前在休息室开欢迎酒会,探险队队长即总导游奥古斯丁致词。


国家公园管理员出身的奥古斯丁手下有4员大将:达尼,地理学家,博士; 塞巴士提安,旅游本科毕业,攀登过南美众多大山,第一次去南极乘的帆船仅长12米;苏珊,康奈尔大学生物系毕业,在加勒比海、亚马逊丛林、中美洲、北极和南极当了30多年导游;最年轻的朱莉叶塔,生物学家,刚获博士学位不久。5人中苏珊是美国人,不会说西班牙语,其他都是英语流利的阿根廷人。达尼还能说德语。


6点过后起锚。号称“天涯尽头(The end of the world)”的乌斯怀亚在暮霭和斜阳余辉中渐远渐去。白雪披挂的山峰底下鳞次栉比的房舍慢慢化成模糊的色斑。只有大群的海鸥恋恋不舍地跟在船尾为我们送行。


ANTARCTICA2010-7 Ushuaia 南极 乌斯怀亚


乌斯怀亚


忙完了启航,留二副在驾驶台控制(有导航员指导),船长、大副、三副和船医来跟大家见面。接着奥古斯丁布置必不可少的紧急逃生演习事宜并说明船上行动的注意点。各人领取桔红色的救生衣后到房间里整装待命。


演习假设的情况是船触礁进水因此必须全体撤离。准备要点是尽量穿得暖和。广播通知演习开始后,大家按事先分成的两组在休息室集合点名,然后分别到左右两侧大圆筒似的桔红封闭式救生船底下。奥古斯丁说今天时间晚了,船长吩咐每人就走上阶梯,看一看救生船里面的样子,想象一下如何仰面朝天、双脚先进滑入救生船就行,不用真的进去。


我对走在身旁的达尼说,我猜想这救生船里装有水和食物。他说当然。我问里面能容纳多少人,他说40左右。我又问他那么那些水和食物能维持40个人多久。他不知道,就去问奥古斯丁。奥古斯丁说3天。达尼强调说,这船就是让大家躲在里面对待救援,虽然装有马达,但功率很小,走不快也走不远的。


大船满员122人,也就是说,一旦沉没,三分之一的人得依赖无顶无盖的橡皮艇逃生。


ANTARCTICA2010-12 The ship 南极 乌斯怀亚号探险船


救生船


套在脖子上的救生衣至少有10公分厚,我穿得鼓鼓囊囊,加上没长个鸭脖子,卡得我感觉像戴着枷锁刺配沧州道上的豹子头林冲。那救生衣跟常见的救生衣不同的还有它附带个口哨和入水会自动发亮的小照明灯。


无论船长还是奥古斯丁或达尼都不想告诉大家的是,就在2008年12月4日,乌斯怀亚号(当时叫乌斯怀亚城号“Ciudad de Ushuaia”)曾在南极触礁搁浅,油箱渗漏,船体进水,乘客和船员被迫转移到前来救助的一艘智利海军船只上去。


大部分像我一样的旅行发烧友去南极都到乌斯怀亚坐船,因为那里与南极间的距离最短,仅1千公里。从智利的蓬塔阿雷纳斯(Punta Arenas)去是1,188公里。而如果从新西兰的布拉夫(Bluff)或澳大利亚的霍巴特(Hobart)去,就分别得在水上航行2,550或2,600公里。


南极旅游始自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开始只是涓涓细流。而在过去的15年里,游客数量剧增了4倍。2009-2010年度旅游季节(11月至3月)中共有约3万7千人访问南极。


面对这一趋势,一些专家权威乃至有关当局在近年里开始大声疾呼要求限制旅游人数以减轻对环境的压力。他们特别担心那些大型豪华游船万一触礁漏油会对环境造成的破坏。


我想,在不太远的将来,必然会像去秘鲁马丘比丘的印加小道一样,限定每天进入南极圈的人数。


晚饭后在会议室看录象纪录片“南极:与众不同的探险”。


离开乌斯怀亚以后,船先自西往东在比格尔海峡(Beagle Channel)里航行,然后才向南进入大西洋。


比格尔海峡得名于1826-30年间首次在南美南部海岸作水文地理调查的英国皇家军舰比格尔号。该舰是英国海军悠久而辉煌的历史上最著名的舰艇之一,不过并非因为战功,而是因为查尔斯•达尔文参加了其在1831-36年间的第二次南美南部海岸勘探。正是那次航行的收获奠定了达尔文的进化论的基础。


 


第二天


2010年11月14日 星期天 阴


 


半夜船大晃,醒了几次。无不适感觉。知道船一定在德雷克海峡(Drake Passage)上奋勇前进。


4点多醒来时有一点昏眩感,不过很快又睡着了。


在南美和南极大陆之间连通太平洋和大西洋的德雷克海峡宽800多公里,以风急浪高著名。


弗朗西斯•德雷克是第一个发现这一海峡的英国船长,也是第一个完成环球航行的英国船长。不过使他成为传奇人物的,主要不是作为航海家的丰功伟绩,而是作为专跟西班牙人为敌的加勒比海海盗的剽悍勇猛。在1573年成功袭击一支西班牙运输骡队后,他意外地发现那骡队竟然驮着整整20吨从秘鲁印加帝国掠夺来的金银珠宝。德雷克和他的手下只能随身带走一小部分,把其余的择地埋藏了起来。他再也没机会找回的那些宝藏从此吸引了“无数英雄竞折腰”,并成了许多小说故事的素材契机。


早上7点,奥古斯丁在广播里喜气洋洋地宣布“早上好,南极!现在室外温度是4度。”


起身去吃了早餐。


船像落叶般在茫茫无边的灰色大洋上颠簸。阴云如铅,一片混沌,而我感觉良好。


可惜刚开始为没晕船而沾沾自喜,为不至于晕船而信心满满,呕吐感说来就来了。赶紧吃药,但为时已晚。实在忍不住了只得进厕所。奇怪的是只吐了2、3口就停了,完全不像通常不吐则已,一吐非昏天黑地、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不可的样子。


半天里吐了4次,好像只要喝水吃东西,胃都很快会反应,同时也都像第一次那样,点到辄止。


上午有苏珊关于南极鸟类的课和在甲板上的实地观察,我却根本不敢离开房间。


没有按照包装说明在开船后就吃防晕药,是因为自以为有抗晕功能。


远古洪荒在崇明岛修理地球时,每年两三次坐船往返上海,长江口风浪大时总有人晕船,我永远没事。


后来有次在新西兰的克赖斯特彻奇(Christchurch)出海看鲸鱼。游艇根据其他船只传来的信息在海湾里外四处捕风捉影,那像山峰似的海浪不断扑面而来,我也没事。


还有一次从台东坐船去当年蒋介石独裁时关押政治犯的绿岛,身边是一伙去那里训练的从远洋海轮水手转业的潜水员。他们刚才还在吹嘘在哪里哪里经历的狂风巨浪,一会儿都躲到底下船舱去了。我下去看时,他们个个脸色苍白,座位边吊着装满黄汤的塑料呕吐袋。


一言以蔽之,我从没晕过船。现在是“老革命碰到了新问题”,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去找医生。


只见所有走道楼梯的扶手栏杆上和桌子沙发边都用胶带粘着塑料呕吐袋。好多空挡说明已有不少人疾足先登。


我问医生:“我是该不吃不喝不吐呢,还是照吃照喝照吐?”


医生一听就笑。他从口袋掏出一板4粒粉色药片给我,说马上吃1粒,半小时后就可进食,以后每隔4小时吃一粒药片。他又说,只吃固体食物,不喝汤,少喝水。


我顿如醍醐灌顶。对啊,我早餐两杯果汁、一杯咖啡,吃药时喝水,每次吐了以后又喝水,这些液体在胃里不就像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那样,除了翻江倒海胡乱折腾以外还能干什么好事?!


吃了药后书看着看着就上了西天。一觉睡到下午6点半。吃了点饼干。午餐和晚餐都省了,更不用说下午塞巴士提安关于南极探险史的课了。


显然医生给我的药的麻醉力远比我从药房买的强大得多。


迈克也有点难受,但没吐。除了早早吃药,他还在手腕上带了套。我在药房也见过那套,就是松紧带中镶个硬质的半球,那球压在手腕上,据说对减轻晕船症状有效。


关于晕船的一则经典笑话:


一个船员安慰晕得吐得有气无力的乘客们说:“没事没事。世界上还从来没人晕船而死的。”


一个乘客绝望地呻吟了一声:“我是冲着还有一死的希望才活着的!”


晚上看文献纪录片“沙克尔顿的南极探险”。


以前在电视里看过有关的故事,而画面音响质量都好得多。


欧内斯特•沙克尔顿是南极探险史上的伟大先驱之一。他的传世名言是1912年为所谓的“帝国横跨南极探险”招募队员而在报纸上刊登的广告: “为危险的旅程征召人员。薪金菲薄,寒冷刺骨,数月乌黑无光,安全返回毫无把握。不过一旦成功,你将荣耀罩身、青史留名(Men wanted for hazardous journey, small wages, bitter cold, long months of complete darkness, safe return doubtful, honour and recognition in case of success)。”


5千多人应召。56人入选。他们没有成功。3人葬身南极。千辛万苦回到英国后连那菲薄的薪金都没能完全领到。但其中许多人却又跟随他们的“老板”在1920年再次远征南极。


(莎拉•佩林在2009年7月辞去阿拉斯加州长职务时将印着这段话的纸钉在她办公室的门外。其实她跟沙克尔顿大概只有一个共同点:对荣耀的追求。)


放录象前听说一个法国姑娘左手一根手指的骨头被厕所门砸坏了。昨天开会时奥古斯丁强调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用手扶金属门沿,就怕船突然剧烈晃动把手砸在门沿和门框中间。因为所有的话都得由奥古斯丁先用英语、达尼接着用西班牙语各说一遍,所以他俩活龙活现示范了两次,不知为什么那女孩还会犯忌。也许是她既没听懂英语,也没听懂西班牙语。可怜的法国人!


 


第三天


2010年11月15日 星期一 多云


 


夜里船摇晃得愈加厉害。无法侧睡,只有四脚八叉仰面向上才能稳住身体。同时晕船症状已经完全消失。


早上7点如旧被广播叫醒。


气温3度。风平浪息。海面深蓝,天空浅蓝,判然分明。宇宙无它,唯鳞鳞细浪碧天万里,加上我们的船。一定离南极不远了,但还看不到陆地的影子。


ANTARCTICA2010-18 Drake Passage 南极 德雷克航道


风平浪静后的德雷克海峡


在船里上下转了一圈,到驾驶室待了一会,然后在图书室的电脑上看以前的乘客留下的照片。其中一位姓杨的拍的作品非常精彩。有一张照片里大概是他的同伴,6、7个人挤在橡皮艇上抓景,个个“长炮”“短炮”手持肩挂,比专业还专业。


苏珊告诉我,每年一般都有成团的大陆中国人来南极,都跟照片上的那些人一样装备精良。她说好像广州有个旅行社专门组织南极游。


上午苏珊和朱莉叶塔分别给英语和西语两拨人介绍南极企鹅。


午饭后开会准备登陆。奥古斯丁先讲登陆注意事项:一是不沾污环境,上岸前冲洗干净靴子。除了脚印,不留下任何痕迹。除了照片,不带走寸土片石。二是不骚扰动物,至少跟动物保持5米距离。不在企鹅通行频繁的“高速公路”停留。给企鹅礼貌让道(但不必倒退)。三是注意安全,特别是上下橡皮艇时得特别小心,动作得规范。四是服从领导,绝不能擅自行动、走出领导视野。


然后各人领取高筒胶靴和标明“中国制造”的蓝色细长的简便救生衣。


下午3点多,船在南极大陆西北那狭长的尖角形半岛北的南设得兰群岛(South Shetland Islands)中的Aitcho(H.O.)群岛边抛锚。


眼前是羽绒般的蔚蓝海水和低洼处积雪覆盖的一串蕞尔石岛。岛上方雾带冉冉缠绕,远方雪峰的尖顶显露在雾带的上方。


这里不是世外桃源,也不是人间仙境。这里根本是别一个世界。一个清而又清纯而又纯的世界。


ANTARCTICA2010-22 Aitcho Islands 南极 Aitcho群岛


Aitcho(H.O.)群岛


我们在Barrientos岛登陆。从网上看,好象闯过德雷克海峡以后,大多数旅游船都选这里作为第一个登陆点。


进橡皮艇前先用喷水冲洗胶靴,接着在大刷子上来回蹭靴底,最后在一种什么药水或肥皂水里趟过。


每人的救生衣上都有号码牌。船医站在舷梯旁按号登记,回来时打钩消号,跟矿工下矿井一样。


尽管已在南极圈以内,Barrientos岛上没有冰层。许多地方长着绿茵茵的苔衣。一些地面为赤裸的岩石,还有的铺盖着薄雪。夏季已经降临,想来不久这些雪都会溶化消失。


ANTARCTICA2010-56 Aitcho Islands 南极 Aitcho群岛


Barrientos岛


苏珊说世界上共有17种企鹅。我们在Barrientos岛上看到2种:帽带(Chinstrap)企鹅和巴乔亚(Gentoo)企鹅。


帽带企鹅就是动画片“Happy Feet(快乐的脚)”里的那种,两颊和脖子上有条黑线,正面看活像头上戴个黑色西瓜帽。


ANTARCTICA2010-25 Aitcho Islands 南极 Aitcho群岛


帽带企鹅


巴乔亚企鹅也非常容易辨认:红嘴,从眼睛向上向后有一片羽毛呈白色。


ANTARCTICA2010-33 Aitcho Islands 南极 Aitcho群岛


巴乔亚企鹅


正值繁殖季节。企鹅成百地扎堆在无雪的地面上。一些卧在砾石围成的窝里孵蛋,其他在周围打转或绅士般挺胸凸肚。好象没有谁急着下海去捕鱼捉虾。


ANTARCTICA2010-41 Aitcho Islands 南极 Aitcho群岛


企鹅


还有些企鹅在雪坡上摇摆翅膀蹒跚而行。


ANTARCTICA2010-62 Aitcho Islands 南极 Aitcho群岛


企鹅


企鹅在繁殖季节实行临时但严格的一夫一妻制。两个蛋产下后,双方分担孵蛋和觅食的责任。帽带企鹅6天换一次班,巴乔亚企鹅隔天换班。孵化需30多天,小企鹅出壳后还能享受30多天爹妈的照顾,然后全家各奔前程。


构成企鹅窝的不光有石粒,也有企鹅绝对无法用嘴衔起的几厘米方圆的小石块。不知它们是被企鹅用脚踢还是用那退化的翅膀拨动的。


一对帽带企鹅在交配。那太太已经在窝里孵蛋了,老公还不罢不休。或许是它们还只有一个蛋,“革命尚未成功”,也可能是老公精力性欲特旺盛。


ANTARCTICA2010-29 Aitcho Islands 南极 Aitcho群岛


企鹅


岛上还有几只懒洋洋躺着的海象,见了我们呲牙裂嘴一下就算打了招呼。而一对灰色的南极贼鸥(Antarctic skua)对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根本不屑一顾。


ANTARCTICA2010-59 Aitcho Islands 南极 Aitcho群岛


海象


2个半小时后回到大船上。又得洗刷一遍胶靴。


规定南纬60度以南的整个南极都是科研自由区和非武区的是1961年生效的《南极公约》,有45个签署国,是正儿八经的国际公约。而制定南极旅游条例的则是个叫国际南极旅游协会(IAATO)的民间组织。1991年创建时,它只有7个公司成员,目前有99个成员。IAATO的宗旨是促进“安全而对环境负责的”旅游。它的规定之一是至多只能有100人在一处同时登陆。因此船越大,乘客登陆的机会越少、时间越短。而那些载客千人以上的大型豪华游船根本就不组织乘客登陆。 晚上行驶在布兰斯菲尔德(Bransfield)海峡上,有可看可不看的晚霞。


ANTARCTICA2010-65 sunset on the Brandsfield Strait 南极日落


布兰斯菲尔德海峡晚霞


爱德华•布兰斯菲尔德是第一个看到南极大陆的英国航海家。


2007年11月23日,一艘加拿大旅游船Explorer号在这海峡撞上冰礁,15个小时后沉没。船上154人在4条救生艇里漂了4个小时才获救。那4条艇里3条马达不能启动。因为没有足够的空间,一些人只能站着而不能坐下。万幸的是,当时无风无浪,否则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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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南极彩虹 回复 悄悄话 哇哦~~~真的去了南极哦。。。神往啊~~~
片片拍的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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