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梁惠王下.19: 邹与鲁哄

原文：

邹与鲁哄。穆公问曰：“吾有司死者三十三人，而民莫之死也。诛之，则不可胜诛；不诛，则疾视其长上之死而不救，如之何则可也？”

孟子对曰：“凶年饥岁，君之民老弱转乎沟壑，壮者散而之四方者，几千人矣；而君之仓廪实，府库充，有司莫以告，是上慢而残下也。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夫民今而后得反之也。君无尤焉。君行仁政，斯民亲其上、死其长矣。”

译文：

邹国与鲁国打起来了。邹穆公问孟子：“我的官员死了三十三人，而百姓一个也没有死。杀了他们吧，又杀不完；不杀吧，他们狠狠地看着长官被杀而不出手相救，像这样怎么可以啊？”

孟子对他说：“灾荒饥饿的年岁，君主您的百姓，老弱的饿死在沟壑，青壮年四处逃荒，有好几千人啊。而君主您的粮仓满满的，家里的仓库满满的，而官员们也不告诉您救济百姓，这是上面的骄傲蛮横残害下民啊。曾子说：‘戒慎哪再戒慎，你对他人做的，人家会还给你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人民有机会还给您了。君主您不需要担心，只要您行使仁政，这些人会亲近您，会为您而赴死的。”

短评：

戒之戒之！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一定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这叫宇宙对称守恒定律。

邹国国君怨恨自己的国民，眼睁睁地看着官员们被杀不出手相救，甚至还幸灾乐祸。他却忘了自己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人民的了。这使我想起鲁迅看到同样的一幕。发生在二战时的东北。一些中国人被日军杀害的场面。鲁迅的心很痛，痛苦的不只是死掉的中国人，更是那些旁观者的麻木的表情。我要告诉鲁迅的是，这些麻木的中国人，不是因为他们本质有问题，而是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呵护，苏联人也好，日本人也好，中国政府也好，没有！这些人除了去掠夺，没有人管百姓的死活。百姓自然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