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裔美国学者福山 Francis Fukuyama, 仅仅凭几篇文章,还是自我否定前言的谬文,就开始到处卖弄,实在是日本美国造了,没有祖先创下的文明底蕴支撑,经不起推敲。
2014年10月13日,在文章 美国学者:美国民主 回光返照, 我说到,二十多年前,1989年11月9日,长久以来作为东西方对抗标志的柏林墙被推倒了。这标志着以前苏联为首的、持续70多年的社会主义实践基本失败了。
二十多年前,1992年, 日裔美国政治学家弗朗西斯·福山 Francis Fukuyama 出版《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Last Man)。提出,西方自由民主制的到来可能是人类社会演化的终点,是人类政府的最终形式。人类历史的前进与意识形态之间的斗争正走向“终结”,随着冷战的结束,“自由民主”和资本主义被定于一尊,是谓“资本阵营”的胜利。
2013年12月16日,维基百科《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说:2011年,《纽约时报》刊文说,全球金融危机 对弗朗西斯·福山的主张造成严重打击:“在全球,对现有政治的信任度迅速瓦解。弗朗西斯·福山在《历史的终结》中的主张,20年后成为一张废纸。”“2014年1月17日,延世大学教授文正仁表示:“福山的主张只是在说‘民主主义和市场资本主义在规范性上很好’,并未对现实进行准确的预测。中国、越南、也门、沙特阿拉伯都不是民主国家,而且埃及只是做出踏上民主主义道路的样子后重新回到集体主义。”2014年1月17日,弗朗西斯·福山说:“我认为,民主主义没有代替方案。除了自由民主主义之外,我没有发现近代化终点指向其他方向的证据。收入不平等是全球现象,这是全球化、尤其是技术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和国家体制无关。……至今还没有人有办法解决技术发展带来的不平等问题,任何政治体制都不太可能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也就是说,这个问题和‘是否是民主国家’没有关系。我们需要认识到的,并非是否选择民主主义道路,而是民主化的质量有多高。”
最近,弗朗西斯·福山在美国《外交》双月刊9/10月号上发表的文章 America in Decay - the Sources of Political Dysfunction 《衰败的美利坚—政治制度失灵的根源》:细剖美国政治制度诸多流弊,分权制衡的传统越来越严重和僵化。政党分歧尖锐,分权体制越来越无法代表大多数人利益,而是给了利益集团和政治活动组织过度的话语权,未能体现美国主权公民的意志。感叹改革无望、“死路一条”(No Way Out)。
看看福山思想意识的颠倒颠。
福山新书称不该按美国的样子重塑世界 - 观点专栏 - 参考消息
弗朗西斯·福山:“历史的终结推迟了”(4) - 观点专栏 - 参考消息
朗西斯·福山 Francis ukuyama 生于1952年10月21日左侧是 61岁照
日裔美国学者福山(Francis Fukuyama)的成名,源于苏联解体后的那本《历史的终结》。那个年代,福山对世界的看法正如他的书名一样,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但世界的变化,也让这位学术明星不断修正自己的观点。在近期的学术作品和公开演讲中,福山特别关注中国的政治发展。他认为,中国近期提出的修宪,废除国家主席和副主席的任期限制“对中国和世界都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自1978年以来,中国有过三次权力交接,这给了中国相较于非洲独裁国家巨大的优势,”他在近期接受BBC中文记者专访时表示,“任期限制意味着在领导人死后的继承问题上不会有太大的危机,对政策也是件好事。”
“但习近平已经将此抛弃,”福山说。他还表示,中国的这一决定,将成为全球其他威权政府的榜样。“很不幸的,我们将看到许多国家退回到这种统治。”但福山也说,未来中国究竟走向何方,还需要时间观察。
中共中央建议取消国家主席任期的限制,外界认为是为习近平长期执政铺路。
以下是BBC中文记者对福山的采访。
BBC中文:但也有一些观察家说,正因为习近平尊重宪法,所以他才需要通过修改宪法,才能使他的目的合法化。你同意这种观点吗?
福山:我不认为习近平知道法治究竟是什么。法治的概念是一个国家的行政者并不制定所有的规则。一部宪法的存在是让一个独立的司法当局告诉国家领导人什么是他们不能做的。此次的宪法修改,意味着这一独立司法机构在中国根本是不存在的;中国的宪法服从于中国共产党,即最终听命于习近平。习近平不会接受宪法对他的约束。因此,习的举动证明,法治在中国并不存在。
BBC中文:你说这一举动会对中国产生重大的影响,但你在过去几年的作品中反复提到过中国中产阶级的崛起。许多评论人士说,中产阶级会给执政当局带来挑战。在你看来,这可能吗?
福山:若习近平有反对派,我不认为会来自中国的中产阶级。在我看来,习近平仍然十分受欢迎,中国的中产阶级也需要稳定和经济增长,他也基本做到了。所以我不认为1980年代韩国出现的情况会在中国重现。
但这一举动真正威胁到的,是中国的政治精英们,常委中的其他成员。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经历过文化大革命,他们也记得单个领导人有那么大不受制约的权力(是什么样的)。他们当然也帮助了习近平成为这样的领导人,但他们也是最受到威胁的。因此,在未来的几个月和几年中,我们需要非常细致地观察中国的精英政治:这个阶层中是否会有反对派。
BBC中文:那对世界的影响又是什么呢?
福山:我们已经看到对民主的威胁正在全世界范围内崛起。在柏林墙倒塌后,民主政府和法治的崛起。事实上,从柏林墙倒塌的前十年到2000年代中期,这一趋势令人印象深刻。但很快又开始走下坡路,尤其是许多领导人正通过自己的权威来侵蚀约束他们权力的法律和立法。这在欧洲国家发生,最引人注意的包括匈牙利和波兰。这种民粹主义也在特朗普执政的美国发生。
虽然中国并不是一个民主国家,但也有着一些相似性。习近平的反腐运动在普通中国人中十分受欢迎。他们并没有法治,但改变了一些现有的规则,并且塑造了毛泽东后没有过的个人崇拜。
“好皇帝”、“坏皇帝”
BBC中文:你会把习近平与毛泽东相提并论吗?
福山:习和毛都反映了中国统治者的一个问题,即传统上所说的“坏皇帝问题”。当国家有好的皇帝时,比如邓小平是近代历史上最好的一位“皇帝”,他在这个没有检查和平衡的制度中可以做十分好的事情,不用担心法庭和媒体等的阻拦。
宪法有关中国国家领导人任期的规定是邓小平最重要的政治遗产之一
但当“坏皇帝”在国家中出现时,国家就会面临问题。比如毛泽东是近代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坏皇帝”,他的两场运动: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让一代人受难,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
就习近平而言,早期发出的信号并不容乐观。他打压异议人士和公民社会,他还创造了被称为二十一世纪“集权主义”的社会信用体系,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来监视大量人口。这对中国未来而言,会有很大的危险。
BBC中文:你说习近平和毛泽东有一样的“坏皇帝”问题,但他在中国也有很多普通人的支持。况且,今天的中国公民和毛时代的中国公民似乎已经完全不同了。
福山:的确。但毛的合法性也是有群众基础的。我的意思不是习近平是另一个毛泽东,他并没有开始另一场文革的迹象。我的意思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威权政体会是一个很大的危险和负担。未来几年,我们还得观察独裁是否加剧。
最后,历史上大多数威权领导人在起初的5至10年、15年都会做许多积极的事情,但当他们的统治到了20、30年甚至更长,他们变老、迷恋权力,让整个政治系统有更多的贪腐和衰变。这也就是为什么,无论在民主还是非民主社会,设置任期限制是有用的。
BBC中文:就“政治衰变”而言,你曾在书中写过,中国成功的主要原因是其官僚系统是高度自治的。这种情况现在要发生变化了吗?
福山:这一直在变。在邓小平和江泽民治下,他们试图提高政府的地位(虽然政策控制权还在党的手上),政府基于能力培养干部。而习作为中共总书记想做的事情,是让党的权威贯穿到政府的各个层面,削弱政府的自治能力。这对政府管理的质量并不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任何事情都变得十分政治化,在严格的政治掌控之下。
BBC中文:你曾说过“中国未来改革的明显途径是更加坚持自己的宪法”。你认为,中国这样改革的可能性还大吗?
福山:近期的事件表明,中国的宪法毫无意义,对领导人的意志完全没有任何的限制。实施宪政的惟一途径,就是上层精英也尊重宪法来互动。因为他们知道这符合自己的利益,他们也希望其他的领导人限制自己的权力。但我认为,中国正朝反方向行走。
(BBC)
——转自明镜网(2018-03-05)
《中国人权双周刊》第230期,2018年3月2日—3月15日
2017-03-24 07:27:01
3月23日《参考消息》第10版
瑞士《新苏黎世报》3月18日刊载了对弗朗西斯·福山的专访,内容如下:
美国政治体系出现故障
记者问:福山先生,人类如今着迷于普京、埃尔多安、欧尔班或特朗普这样的人物。这该如何解释?
弗朗西斯·福山:我们最常听到的对民主的抱怨包括,民主导致了虚弱的政府。这样的政府喋喋不休,需要漫长的决策过程,不断纠缠于反对意见,最终达成的妥协方案欠佳。我的确认为,美国的政治体系出现了故障,两极分化,瘫痪,由特殊利益主导。对有实干精神并且能做成事的政治家的渴望也由此产生。这导致普京这样的人物大受欢迎。
问:这些政治家确实能满足期望吗?
从左至右,可能是下届法国总统的勒庞、普京和特朗普。目前世界政坛有强硬派政府首脑回潮的趋势
答:人们必须认识到,在接受优点的同时,也必须忍受缺点。民主国家存在强大的分权。如果一名政治家毫不关心行使权力的限度的话,分权就变得尤其重要。不过,解决行动力疲软的办法并不简单在于选举出一位强势人物,而是应该建立相应的制度,使依法高效行事和达成适当妥协变得更加容易。美国现在的政治体系缓慢且复杂,我称之为“否决制”,即通过否决施政。很多美国公民把对这种境况的不满归因于民主,因此他们选择了特朗普。
美国道路与交通建设商协会(American Road & Transportation Builders Association)2016年的一项研究发现,美国60万座桥梁中有近10%存在结构性缺陷。再加上福山所声称的美国“否决制”民主,特朗普“基建雄心”困难重重
问:从某种意义上说,否决制只是过度的依法治国?
答:正是如此。美国在依法治国问题上做得完全过火了。比如要在加利福尼亚州修建一条公路,那么理论上讲4000万公民对此拥有否决权。那可能最快需要15年时间才能动工。
问:您是否在说,自由民主制已经在美国失灵?
答:我认为还没到这个程度。特朗普当选总统以来,人们讨论的一个有趣问题是,三权分立制度有多强大。在我和我的很多同行看来,特朗普具备专制领导人的全部特征:藐视规则、不顾程序、攻击制度。现在的问题在于,是他会破坏制度,还是制度强大到能限制住他。
民主政治趋势出现转向
问:您撰写《历史的终结》时,世界正处于民主政治看似不可阻挡的胜利前进中。但这一趋势似乎出现了转向。
答:是的。这一趋势在2005年前后达到高潮,此后走向了另一方向。
问:没落趋势或许会因特朗普而加速。因为他是自伍德罗·威尔逊以来首位不将推动民主作为外交政策诉求的美国总统。
答:确实如此。特朗普既不谈民主,也不谈人权,而是只谈美国的私利。
问:特朗普的态度难道不是对美国——比如向阿富汗和伊拉克——出口民主失败合情合理的反应吗?
答:或许是如此。越战后美国就已在回避这一领导诉求。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失利后,现在又出现了类似反应,即美国应只专注于自身利益。不过人们也必须明白,美国人民实际上影响不了外交政策进程。如果像罗纳德·里根一样的总统奋起高呼,为民主和自由而奋斗很重要,是时候遏制苏联了。那么美国人民也会追随他。因此,当前的孤立主义反转不会持久。
问:到目前为止,有一个关键词尚未出现:金融危机。它也助推了民主危机?
答:人们确实依旧低估了这一事件对历史进程的重要性。美国的银行危机以及欧洲的债务危机是精英阶层的杰作,也是失败的政治决策带来的后果。危机给普通公民造成严重伤害。而精英阶层则在很大程度上全身而退。因此很多公民对精英圈子的怒火是可以理解的。
人类实际上走错了方向
问:我们在对话中已经谈了很多自由民主的问题、缺点和弱点。人们可能会产生这样一种印象,自由民主难以解决更大的难题。您是否有捍卫这一理念的话要说?
答:对比什叶派和逊尼派冲突不断的中东,可以看到自由民主的巨大好处。土耳其、伊朗和沙特阿拉伯——所有这些国家都在为这场冲突煽风点火。它们支持相互实施炸弹袭击的派别。这是欧洲在三十年战争(即1618年至1648年发生的战争,是由神圣罗马帝国的内战演变而成的全欧参与的一次大规模国际战争)中出现过的极端画面。
福山把伊斯兰世界的逊尼派和什叶派的冲突和欧洲的三十年战争做了类比
人类萌生自由民主理念源于一个很简单的认识:如果人类要认真对待宗教或认同问题,就必须找到一种和平解决冲突的框架。在今天这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因为在越来越多的国家共同生活着出身各不相同的人们。只有基于宽容思想、相互尊重和言论多样性的制度能够提供这种和平的均衡。也就是:自由民主制度。自由主义可为在多样性中施政提供合理的解决方案。
《历史的终结》第一版封面,本书是福山据自己80年代末的论文扩展而成
问:但历史的终结还不会如此快地到来?
答:当初我写下《历史的终结》是要指出,我认为长期看,没有哪个替代方案比自由民主制度更出色。历史的终结推迟了,但目前这对很多人来说并非现实。我们现在实际上走错了方向。但历史的发展终将归于自由民主形式。我依旧对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