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春寒依旧,但不会有刺骨之感。在法兰克福(Frankfurt)踏上我的中欧之旅。
十多年前,在邻近法兰克福的莱茵河畔的同一家饭店,喝着同样的黑啤酒,欣赏到同样的德国猪手。
午餐,我选了舒伯特的同名作品“鳟鱼”。不过他的是五重奏是乐中圣品。我的鳟鱼是现烤的,口中凡品,淡水鱼,骨多但不腥。
波帕德“Boppard”,莱茵河的游船码头。小镇里一堵罗马人建的城墙居然在二战的轰炸中得以幸存。走在散发着安逸宁静气息的小街上,很难想象那是在废墟中被复原的。
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日尔曼帝国纪元的开始地。图一的教堂是二战中这个城市的幸存物,市中心许多都德式的建筑物已开张了许多中国人经营的店铺。那里卖的东西标价让我不由摸了摸我寒碜的钱包:
一个水龙头250-400欧元;一套剪指甲工具275欧元,还是最便宜那套。看橱窗是越看心越虚,我还是拐到河边看那些脱得很利索地在晒太阳的人吧。
去慕尼黑的路上,买了点东西,应找我25分,我赶忙在口袋里辨认出75分递给收银员,期望拿回一个壹元硬币。那位德国姑娘迷惑不解地看着我,继续数出该找回给我的若干个硬币,把它们和我加的钱放在一起,才明白我的意思。
一同行者点评: 德国人老实,没中国人脑子活,在这里不能骗人,一不忍心,二来亏心。
到达慕尼黑(
Munich),正值周五,欧洲的悠闲时光在拉开序幕。巴黎,人叫一杯咖啡可坐半天,我都纳闷,那杯咖啡怎么那么经喝?他们是用舌头舔的吧?那德国人叫的可是啤酒,用公升做单位的。看上图,那群哥们围着啤酒桶,拿的那杯子,那叫喝? 豪饮!
许多人是一个人坐着看马路的,能闲下来发呆也是一种享受,不是吗?
从巴伐利亚剧院转到市政广场,那有一景可看,上二图钟楼中部的小阁楼,每逢上面的大钟打正点时,就有帮爵爷偶像会转出来舞刀弄枪,厮杀一番,游客都很期待地在等待那一刻。人皆说仁爱和平,不过砍人的场面还是很吸引人的,哈。
想到慕尼黑的教堂里看看一个著名的脚印“魔鬼脚印”,人用“神出鬼没”来形容鬼神踪迹之不可名状,这里居然有魔鬼把它的脚印留示人间,那好歹要一睹为快。步入教堂的侧厅,见到教堂人员把一告示牌盖在那远远可见的某处,再用拦绳封住,告知不可越界。导游解释: 一班异教徒不是来瞻仰上帝,而是来看魔鬼的脚印,能指望教堂为此提供便利?
既然和上帝魔鬼都无缘,只好悻悻然打道去吃咸猪腿了。这德国猪脚也绝,皮下没有肥肉,瘦肉精而不柴,佐以德国黑啤酒,一大块瞬间就可从盘中消失,男女皆如此。
德国制造以精美优质扬名,不过橱窗上那套刀叉400多欧元一对也令人咂舌,即使下面那套也要146欧元,那镶在上面的可非金银也非犀牛角。
巴伐利亚州,德意志民族的摇篮。在去奥地利的途中,大片绿野掠过窗外,阿尔卑斯山帮这块丰饶的土地挡下北国的寒流。尽管山头依然积雪,这里已遍地吐绿,葡萄藤也抽芽待发。
菲森(Fussen),旧新天鹅堡相对屹立。十九世纪的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把城堡变为传奇,而他借钱建起的新天鹅堡却为今天的德国开掘了永续财源。比邻新天鹅堡,旧天鹅堡不免沦为陪衬。
新天鹅堡,因路德维希二世酷爱天鹅而命名,外轮廓也带着天鹅的秀气和卓尔不群的气质。里面不能照相,否则会有机会看到这位浪漫的,迷醉于瓦格纳歌剧的国王,如何用唐-吉坷德般想象力来打扮这座城堡的。他以不作为来放弃令他心烦的权力,结果还没来得及完成这座倾注他毕生心血的居所就被捕,以四十多岁的壮年不明不白地死于慕尼黑。新天鹅堡遂成为他的纪念碑而吸引络绎不绝的参观者。
越过德国边境到达奥地利的巴德敦堡。这里有一开采了数世纪的盐矿,地下的挖掘坑道伸展到德国境内,当然是不声张的,谁能抑制住人类追寻财富的本能?去到地下两百余米的深处,先后乘小列车,小船,又重温了童年时候坐滑梯的快感,先后滑下两座落差二十和四十多米的滑梯。地下温度约10摄氏度,有风掠过,打个寒慄,人气少时,人们把这种风就叫阴风。
井下太黑,无照片可奉,图一为一块原木雕出的矿工像,再现时光的一片段。临了(图二),得一小筒井盐作纪念品。正好,吃烤猪脚和煎香肠多了,喉咙疼,今晚冲盐水喝,可下火。
这盐矿还有一不世之功,附近的萨尔斯堡是籍此盐矿而安身立命的。我下一天将踏足这一名城,很有期待感。
初春中欧行(1)
初春中欧行(2)
初春中欧行(3)
初春中欧行(4)
初春中欧行(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