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家上班超过三个星期了。外面阳光明媚,不过温度下降了不少。现在外面只有华氏50多度,明显比前段时间70多度降了不少。乍暧还寒时节,最难将息。
门口的日本枫发芽了,杜鹃花也有了小包苞。窗外是一片勃勃生机,而全球此时超过十亿人被迫宅家里。好在我们可以在周围走走,只是注意社交距离。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跟外人面对面谈话了,最多远处挥挥手。
疫情继续蔓延,死亡人数增加很快。虽然不断有好消息,但关键性的药物还依旧在盼望中。疫苗很显然不能解燃眉之急。想起英国文豪Charles Dickens的双城记的开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我们正经历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在灾难面前,我们看见了人性的崇高,那些退休后自愿奔赴纽约的医务人员,那些为我们面临的问题尽力工作的人们。同样我们也看见了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在全球一体化的情况下,是否有任何国家有能力避免病毒的传播?我的答案其实是悲观的。目前看来只有北朝鲜似乎没有流行,但由于其封闭性,外面得不到任何消息而已。而世界上可以说每一个国家现在都在与病毒作战。韩国虽然暂时止住了流行,但稍一放松,就可能卷土重来。而日本,新加坡,台湾被认为是用较少的代价控制得较好的,可这世界上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正常的经济活动大受影响,长期下去,成败得失有些难以预测。
西方世界,包括美国,目前受创最深。当然,原因一言难尽。首先是承平日久,国家巳缺乏应对危机的快速反应能力。另外民主制度下作反应难免会扯皮,很多时候就耽误了时间。还有民族性也有关,象热情浪漫的拉丁人就受创最深,而严谨的日耳曼人就好一些。欧洲是各自为战,美国虽然名义是一个国家,可是州权独立。总统所能做的有限,主要是当情况超出了州政府的能力时,提供人力和资源的支持。当然,联邦政府在疫情中也有不少失误。虽然早期切断了中国航班,但是监测力度不够。另外就是对欧洲疫情反应太慢,断航太晚。还有一个是CDC的问题。因为世界卫生组织提供的试剂盒质量不好,开发自己的思路是对的。但是早期控制太严,使用太少而没能及时发现问题,导致疫情爆发初期的困境而加剧了疫情蔓延。至于说是因为削减了经费而导致的就是一个笑话。永远不要对官僚机构的效率抱太高的期望。当年CDC在奥巴马时代经费充足,可是处理H1N1流感传播还是彻底失败,而这次的病毒是一个比流感病毒危险得多的对手。当然,如果中国能够在疫情上透明一些,让国外记者将武汉的情况如实报道出来,也许能引起西方世界的重视,或许会将疫情传播减慢一些,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无论如何,病毒会在西方世界传播是不可避免的,就正如CDC发的预告一样。只是不能理解的是,CDC一方面发出预警,另一方面却没有任何准备。也许说的不过是一套官话,自己都没当真。要不就是故意消积怠工,当然我一般不以恶意揣度人。
疫情当前,个人真的无能为力。我真的很佩服那些志愿者,他们是真的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但至少可以做到一点,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你成为一个传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