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后窗外边是一溜空地，家家在自己屋后种了点儿菜。刘承业顺着菜地往南走，过了两串院子就到秀儿家了。秀儿也是住在西屋，爹娘在东屋，还有个哥哥成了亲在城南住。刘承业看了看秀儿的窗户，吸了口气，伸手轻轻敲了敲窗棂，悄悄呼唤，“秀儿，是俺。”

刘承业可是个好孩子，虽然住得这么近，这种事儿可是从来没干过。刘承业主要是心里怕端庄漂亮的秀儿恼，说实话，这种事儿是连想都没想过，不过今天说好了就要成亲，心里翻腾的厉害。

“哎呀！你咋来了！快回去，快回去！”一下子秀儿的声音就在屋里轻轻叫起来了。

“秀儿，俺有事和你说。”

“啥事啊！明天说、明天说，你快回去！”

“秀儿，真有事，你出来俺说给你。”

“不行不行！快回去！”

“秀儿，真有事，你快出来俺说给你。”刘承业这一句句“秀儿”叫得秀儿心也软了。

“那你等等，俺出去，你快点说啊！”

刘承业等了一小会儿，旁边角门轻轻一开，秀儿走了出来，承业连忙迎上去叫了一声“秀儿”。秀儿答应一声，黑暗里大眼睛闪了闪，停了一下问，“啥事？”

借着月光，刘承业看着秀儿清秀的脸庞，苗条的身子，果然像娘说的瘦了。心里一热，一伸胳膊抓住了秀儿的手。秀儿的身子抖了一下，轻轻抽了一下手没抽动，还是把头一低，也就由着他握住。刘承业握住秀儿的手，心中热流涌动，只顾着把自己的心放在这温暖的感觉中，忘了说话。等了一会儿，秀儿开口问，“啥事？”

刘承业这才想起要和秀儿说事，又把秀儿的手握紧了些，“俺爹说，等世道平静些就成亲。”秀儿的身子又抖了两下，承业听到秀儿的呼吸也重了些。秀儿没说话，承业也不知道该说啥，就这样握住秀儿的手两人面对面站着。等了一小会儿，秀儿说，“呆子。”刘承业没听明白，问“啥？”，秀儿停了一下，用比刚才更轻的声音说，“呆子。”这下刘承业听明白了，只觉得一股热气直撞顶门，一下子就把秀儿抱住了。

秀儿哼了一声，用胳膊把承业往外顶了顶也就不动了。承业低头看着秀儿清清秀秀的脸，大眼睛紧紧闭着，长长地睫毛不停地颤动着，小巧的鼻子急促地呼吸着，红红的小嘴也是紧紧闭着。承业脑袋嗡的一声响，就亲上秀儿的小嘴。

秀儿纤细的身子开始挣扎，胳膊也往外使劲推，承业已经昏了头，不管不顾紧紧抱住秀儿，紧紧亲着秀儿的嘴。秀儿挣扎了几下，也就软了下来。承业不停气的亲着秀儿的嘴，慢慢地秀儿的胳膊也揽住了承业的脖子，小嘴也开始蠕动起来。承业一手揽住秀儿纤细的后背，另外一只手开始慢慢在秀儿纤细的腰肢上来回摩挲。秀儿的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软。承业这只不老实的手慢慢地、慢慢地、突然摸上了秀儿的小巧的乳房。秀儿“啊”了一声，身子一紧，拱起后背，胳膊使劲推承业。承业在秀儿背后的那只手使劲把秀儿拦回来，另外一只手在两个小山峰上不停摩挲着，就这么一下子，秀儿的身子又软下来，任由承业亲着、摸着，呼吸也慢慢快起来。

秀儿的身子是软软的，现在心思也是软软的。秀儿这些日子的着急上火，可把自己给想坏了。一听说北平打仗了，吓得自己的魂儿都没了，整天觉得晕晕乎乎的。自己是说也没处说，哭也不敢哭，心里空的让人难受，恨不得把手伸进去攥住心才好受些。下午小妹跑过来说承业回来了，送走小妹，一边低头干活，眼泪就下来了。眼泪越流越多，咋也止不住，最后没办法只好跑进屋里，撩开被子盖住自己，咬着被角、狠狠哭了几下才好受些。

刘承业现在的心思和身体可不像秀儿的身子这样软，手从秀儿的褂子底下伸进去，真正占领了秀儿的小山峰。秀儿急着说“不行不行”，可小嘴被承业紧紧亲着，喉咙里只发出“嗯嗯”的声音，细细的腰肢扭动起来，胳膊有气无力地推着承业，越推越没力气，秀儿慢慢安静下来，由着承业轻薄。

承业以前心里是又爱秀儿、想和她亲近，又怕太亲近惹秀儿生气，现在感觉着秀儿细嫩的皮肤和处女的弹性，这时候已经疯狂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秀儿的褂子往上推着，终于——秀儿的乳房暴露在月光下了。白嫩坚挺的小山峰随着秀儿的呼吸起起伏伏，峰顶上的红点像红宝石一样发出诱人的光芒。刘承业的两只眼睛被两颗红宝石充满了，彻底都红了，他松开秀儿的小嘴，狠狠亲上了秀儿的乳房，使劲允吸着。秀儿惊呼一声，身子抖动起来，“不行啊，不行啊。”

承业已经被秀儿娇美的身子完全搞昏了头了。他一边允吸着秀儿的乳房，一边在秀儿细细的腰肢上摸索，想把手伸进去探索更加娇美的地方。可是秀儿的腰带系得是如此之紧，承业的手无论如何也伸不进去。他又摸见腰带头，拉了一拉，没有动；又摸见另外一边的腰带头，拉了一拉，还是没有动。急得他抬起头搬过秀儿的身子一看——俺的亲娘哎，秀儿把腰带系了个死扣！

趁着承业一愣儿，秀儿腰一扭，翻身站起来，两手紧紧抓住承业的胳膊，褂子也垂下来了，承业刚刚占领的小山峰又被秀儿收复了。秀儿满脸通红，呼呼喘着气，紧紧咬着嘴唇，冲着承业一个劲地摇头。承业胳膊往上抬又要去抱秀儿，秀儿两手使劲抓住承业的胳膊，秀儿喘着气说，“不行。”承业还要抬胳膊，秀儿的手抓的更紧了，抓的承业生疼，秀儿摇着头，俏脸绷起来了。承业脑子里“嘘——”的一声，刚才那股子气势一下子就泄了，刚才娇媚而激动的秀儿不见了，又变成了让刘承业又爱又怕的秀儿了。

看着刘承业泄气的样子，秀儿笑了笑，说“等等。”

刘承业把头低下来，失望不甘心。秀儿沉吟了一下，说“等到成亲都由你。”秀儿抛出来一个甜甜的糖果安慰承业。承业被这个现在还吃不着可是将来肯定是他的甜甜的糖果给哄得好多了，也冲着秀儿笑了笑。秀儿又看了看承业，两只手伸过来捧着承业的脸轻轻亲了一下嘴唇，把承业一推，说“明天来看俺爹俺娘。”扭身进了角门，随手关上。

刘承业轻轻“嗨”了一声，就踉踉跄跄、别别扭扭地往回走。自家的角门在里面拴着，平时娘照料菜地才走，刚才着急，没从角门走，现在还得翻窗户。到了自己的窗户底下，有点碍事、费劲地爬进去。一头扎进被窝，咬着牙，啥也别想，努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