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五四”当年,中国知识分子和社会精英对西方的民主与科学是何等地推崇与仰慕,以至于满含深情地称之为“德先生”和“赛先生”。
西方人秉持民主与科学这两个种利器,也的确取得了辉煌盖世的成就,为自己赢得了几百年汪洋恣肆、酣畅淋漓的尊宠局面。
可是,好景不长。婴儿潮一代老去后,西方新生代的年轻人,却不会玩了,玩腻了,恁是把父辈们传下来的制胜法宝,擎天利器,拿去切草、割肉、砍骨头,让民主之剑生锈、豁口、把柄松动,让科技之枪频频走火,击伤自己。
“德先生”光荣,“赛先生”伟大。而“德后生”与“赛后生”,却印证了西方那句老话——“天才的后代多半是白痴”,普遍小船重载,不堪为用。
今年5月,我有幸观摩了本市11所高中举办的“青少年讲坛”(teen talks)。报告会上,我发现了一个奇怪而又有趣的现象:
移民的孩子,包括小留在内,他们的研究报告,内容多涉及国际大事,人类的未来,诸如“海洋中的塑料问题”、“种族和谐相处问题”、“老年人的孤独问题”等等。
而主流社会家庭的孩子,和在西方出生长大的移二代,包括小女在内,他们的研究报告,内容则全部集中在生活情趣、家庭琐事和个人关爱方面,诸如“怎样把眉毛画得更漂亮”、“冷血精神变态与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区别”、“找什么理由逃学”、“男同志怎样应对周围人的歧视”等等。小女的报考题目,竟然是“孤独、社交与媒体”。
报告会偃旗息鼓曲终人散后我就在想,来自“非西不白”国家的移民后代,他们吃过苦,受过穷,见过恶,甚至经历过生死。他们进入西方的课堂后,用工刻苦,勤学好思,心忧天下,情系家国,深得西方左派教育的真传。
这些移民的孩子,将来无论是返回母国,还是留在西方,他们的成就,肯定要比西方主流家庭的孩子大。这是铁定的走势。
现在,美国国会和政府里,有很多狂徒总在那里责骂中国偷盗了美国的技术。凭心而论,中国人不是偷盗,而是学习。中国人向美国派出留学生,向美国学技术,都有一百五十年历史了。改革开放后期,一切学美国,与美国接轨的风气更甚。
过去有说,“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凡有土墙处,皆有毛语录”;今天我们可以说,在中国,“凡有厕所臭,皆有fuck you”。足见中国人对美国社会的向往烈度和熟悉程度。
川普总统的政策高参伯尔顿和纳瓦罗,据说还都是教授出身,奇怪了,他们怎么连这一点都没看到呢?如果在大学或研究所看不出来,那他们真的应该被降级到高中任教去。
中国在“文革”时期,多有“学生打老师”的恶劣行径,出现在校园和批斗现场;伟大的美国在“川普乱政”时代,竟然上演了“老师打学生”的悲剧。美国怀疑、盯梢、骚扰、调查、打击、驱赶中国学者及留学生的做法,其实就是“老师打学生”。
回到原来的话题。西方主流家庭的子弟,生来优宠,一切的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所以,他们学习不用功,成绩很烂,能力普通,却眼高手低,自以为是。
最可怕的是,新生代没有老一代人的信仰、勤奋和公平、正直的道德坚守,做人做事毫无原则和底线,极端自私,冷酷无情,嗜杀成性,而且因为嗑药和乱性等问题,大多数人的精神和心理都不太正常,将来治国平天下,一定“抓瞎去他妈”。
上个月,我的老坐骑身染微恙,修理师说发动机漏油,要我买点油放在车上,时常加点以防磨损。到了Canadian Tire时,我却忙中出乱,忘了机油的型号。没办法,天热人懒,又不想回到车里去拿资料,只好麻烦前台服务员给查一下。
开始接待我的是个印度小伙,后来有人叫他,他就离开了;接替他帮我查找型号的是个长相英俊、精神头十足的白人小哥。我把车型、年代报给他以后,他在网上认真地,煞有介事地,且长时间地“人肉”了一番,然后转动电脑,把屏幕示给我看,坚定而果断地说:5W-30。
按照他的指令,我跑去货架上抄起一瓶就去结账。可是,第二天我打开车头盖准备加油时,却赫然发现油箱的盖子上,居然刻有机油的型号,是5W-20,而不是5W-30,惊得我呀,差一点犯了羊角风。
奶奶的,害得我沉想联翩,昼不能寐:
波音飞机的组装车间里,有没有这类“科技马谡”?孟山都的生物实验室里,有没有这类“科技马谡”?硅谷的人工智能实验室里,有没有这类“科技马谡”?(呵呵,科技马谡,听起来象藏名)
美国的科技发明,商业模式创新,现在几乎都越来越妖魔化,越来越邪恶,我看与“赛后生”们的马谡习性,不无关系。可以断言,西方的科技优势,必然断送在这些“科技马谡”的手上。
本人所在的城市,名为省会通都,实则县城小邑。区区二十五万人口,却被新生代选出的民主政府,折腾得鸡飞狗跳。从4月春初到10月秋末,马路被堵,司机受罚,因为到处都在修路,到处都是工程设备和路障,摊子铺得太大,市政府缺钱,就让警察到处架设相机,捕捉“超速”司机,而且一罚就是300刀以上,够狠吧?
我某在本市有一处出租屋,原住民女房客骗租期间,逃了房租,赖了水电费,最后不知所之。电力公司追讨电费不果,就把账单寄给了我,让我支付欠费。我把政府文件复印给他们看,证明从某年某月某日,到某年某月某日,该房客租住我的房屋,电费理应由她支付。电力公司非但不听,反而断了电供,把欠费转移到我的另一处不欠费的出租屋。
老汉我拍床而起,怒喷三十吨口水,到省监察办(Ombudsman Saskatchewan)投诉。女负责人当天就给了回复,她让我把所有的文件证据都提供给该机构在本市所设的办公室,我一一照做,可是三天后得到的结果,却是不了了之。
事后,知情人告诉我,加拿大的垄断企业(Crown Corporations),现在都跟政府一样,面临着巨大的债务问题。新上任的年轻管理者,头脑简单,作风武断,做事不顾后果。
你看看,民主国家的新生代,“德后生”中,居然有这么多“民主李逵”,我试问,我敢问,我悄悄地问,西方民主还有普世价值吗?“德后生”与“赛后生”合力作践,西方还能抗得住,不衰落吗?
2019.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