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乃霞上车前，只是很洒脱地跟干爹握了握手，就钻进车中，而隋馨一直哭哭啼啼，实在受不了干爹马上就要从她的日常生活中，消失在2000公里之外的黄浦江市。

隋馨还没有哭完，隋懿也来了，她是听吴乃贺说的，干爹马上就要回黄浦江市。董九告诉二女儿隋懿，他跟傅将军提及到她的工作和目前的情况，希望将军在沈阳军区司令政委面前，帮她隋懿说话，为她将来的职业发展，提供方便。隋懿听完很感激干爹的关爱，虽然他们父女互动不多，但是她一直愿意聆听干爹的教诲，并说有机会就去黄浦江市看望干爹和他的家人，以及未曾谋面的其他姐姐和妹妹。

直到吉普车消失在夜幕之中，董九还是不愿回隋宅，直到女儿贾红星拉着干爹的手，往回又拽又拖，才让董九长叹一声，觉得对不住女儿隋懿，没有跟她谈心，也没有送给她任何礼物，枉费一场父女之情。

小宝即使感冒，一醒还不忘记找她的二姥姥佟嘉丽，贾红星只好抱到嘉丽卧室，安顿女儿睡觉。回到西厢房，见干爹一脸愧疚，知道他做了亏心事。

无论是干爹与隋馨姐姐在厨房的奸情，还是吴乃霞姐姐在客房的淫乱，贾红星都觉察到了，更是听到了干爹在客房里的犬吠，让此时此刻的贾红星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和道德犹大。

“宝贝！”董九嗫嚅道，“我——”

“滚——不要碰我！”贾红星见干爹又想靠他屡试不爽的搂抱诡计，化解女儿对他的失望和痛恨不已，推开他的努力，大声呵斥起来。

“那、那爸爸去看看小宝，回客房休息！”董九嘟囔着，踉踉跄跄朝房门走去。贾红星立刻挡住干爹的去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董九一把搂住女儿，抱进怀里，父女俩抱头痛哭。董九哭，是怕女儿手下不留情，跟女儿隋馨一样，捏碎他的不忠之源头——两颗睾丸；贾红星哭，是对干爹刚刚有点起色的表现一下子荡然无存而伤心。

姐姐隋馨和吴乃霞的要求，立刻把他与干娘的婚姻，抛进一潭死水，让他们的婚姻都是水分，没有一点忠诚的干物质，都是背叛、偷情和奸淫，让一个坚持忠于婚姻的女儿心，受到莫大的嘲弄和蔑视。

贾红星之所以愿意下江南，跟着干爹，远离父母和老公，来到黄浦江市新一院护理中心进修，是因为相信干爹、敬重干爹的学识和人品。

然而现实中的干爹，却是一个奸人妻、淫人女、乱伦理、废纲常的伪君子、假善人、老色鬼、臭流氓、大坏蛋，在这样的人身边，不但自己的纯洁受到良心的谴责和拷问，而且自己的进修也受到莫大的嘲弄和质疑。

董九见女儿不依不饶，哭个不停，还一边哭一边手下用力，越来越重地打在他脸上头上身上，并拳打脚踢，恨不得要把他打死才肯罢手，吓得董九跪在女儿脚下，磕头求饶，惊得女儿也跪在干爹身边，倒进他的怀里，一下子昏厥过去，嘴角流出鲜血。

面对突发事件，作为医生的董九，立刻平静下来，变得神智清醒，动作迅速。董九赶紧抱起女儿，平放在床上，抬高下肢，然后撬开女儿的嘴巴，清除了女儿口腔里的血块残渣，松开裤腰带、解开领口和胸罩、直到她呼吸慢慢变得舒畅。

董九立刻按压女儿的颈动脉、数了脉搏、感受呼吸、量了血压，发现都在正常范围，心里才踏实，觉得女儿的昏厥是一时情志过激而致脑部供血骤减，引起血氧不足导致脑功能短暂性障碍。

过去五分钟，女儿还没有醒过来，董九赶紧给女儿号脉。“宝贝，你尿裤子了，要爸爸换吗？”董九在女儿耳边问道。

“坏爸爸，您都把女儿气吐血了，呜呜呜——”董九听完女儿的哭泣，心都碎了，知道女儿贾红星跟其他女儿都不一样。她是一个外柔内刚、很有血性的女儿，让董九非常害怕，她比隋馨的独占、何文红的适中怒其不争都不一样，因为她是在伤害自己，而不是伤害她干爹，这样的做法，让董九怜香惜玉的心都在滴血，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在女儿面前，做违逆她观念的事，否则非把女儿害死。

“宝贝，爸爸不是人，把女儿害成这样！以后爸爸再也不敢做女儿痛恨的事，做一个女儿爱戴的爸爸好吗？”董九把女儿抱在怀里，想不到两只肥乳暴露在董九眼前，让董九痴呆症又犯了。

贾红星浑身无力，双手又被干爹掐把着，见干爹一脸的贪婪、满眼的愣傻、一嘴的垂涎欲滴，忍不住笑道：“帮女儿戴上胸罩啊！女儿好冷，爸爸——”虽然不喜欢干爹见到女儿的奶子这样痴迷，但是知道干爹喜欢她，内心还是恨不起干爹的色迷迷下流坯子样。

“宝贝别起来，爸爸帮你洗洗热水脸！”董九说完，帮女儿戴好胸罩，很快从热水瓶里，倒了半脸盆热水，浸泡着毛巾，直到泡透了，才拧干水，帮女儿擦拭涨得通红的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蛋，然后倒了温水，帮女儿漱了几下口，才慢慢擦拭女儿红如鲜血的丹唇。

董九知道， 肝主导气机、血液和津液等畅通无阻的功能，以及阳气升发。当人被激怒时，错乱肝的气机顺畅，导致阳气快速升发，血随气上，出现面红耳赤，胸中气满、呼吸急促、呕血、气厥等不同程度的症状。女儿一下子就到最严重的的气厥——突然昏倒不省人事，可见女儿受到的刺激太大，怒发冲冠，才把自己气昏倒了。

“爸爸，以后再也不要气女儿了。气死女儿了，小宝就没娘了！呜呜呜——”贾红星被干爹搂在怀里，躺在床上，睡着前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宝贝，爸爸的好女儿，爸爸再也不敢气你了！以后就一直让爸爸搂着睡觉吗？”董九好像喃喃自语，又不解地问道。“除了爸爸回家见干娘，搂着干娘睡觉外，都得哄女儿睡觉，不许您花心，到处跟乱七八糟的女人勾勾搭搭，气女儿！”贾红星说完，感到非常疲倦，很快就在干爹怀抱里睡着了。

第二天，是1968年9月17日，星期二，董九不想让女儿跟着自己出去，怕她身体还未复原，想不到贾红星坚持要去，担心他又在外边眠花宿柳，把董九搞得哭笑不得。

“爸爸，您跟两个妹妹肯定不干不净，对不对？看完她们和孩子，就回家吧！明天上午10点前，傅将军就要来接我们，回家后，我们得准备一下，把行李啊、各种意外想不到的人和事啊以及离开沈阳最后一晚的交代和叮嘱啊，一一处理好是吧？”贾红星坐在电车上，靠在干爹的肩膀上小声说道。

董九今天去看两个女儿，就是跟她们照个相、留个影，作为纪念。

因为女儿贾红星跟着，无论是余春兰，还是郑晓婉，都无法跟干爹董九亲近。只是在一起喝茶聊天，并检查了一下女儿产后恢复的情况，交给女儿余春兰一本《产后母婴护理指南》，让她与女儿郑晓婉在养育孩子时，遇到问题，多翻阅这本册子，可以找到答案。

董九还检查了两个女儿的乳房、孩子的肚脐、打疫苗的情况，并提前给槐琦、槐琳满月银手镯、银项圈作为贺礼，祝愿他们健康快乐地长大。

贾红星说，不必麻烦两个妹妹的保姆做饭，而是拉着干爹离开她们的住宅，找到一处饭店在外吃午饭。两个人一边找照相馆冲洗胶卷，想把照片放大、装框，然后让照相馆寄给两个女儿，给女儿们一个纪念和念想，却乱打乱撞最后进入军区饭店吃午饭，等订饭菜时，董九才意识到，毕竟跟女儿隋馨来过两次，每次都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

女儿隋馨不但妒忌心爆棚，而且下手毫不手软，就是因为她知道干爹最喜欢她，两人的做爱惊天动地，双方都从中得到莫大的快乐，无论是正常的男欢女爱，还是有点变态的嬉戏，两人都乐此不疲。

最重要的是，隋馨跟母亲佟嘉丽在黄浦江市生活了半年，在那段期间，董九跟干女儿互动的体念，也是终生难忘。虽然这次跟干女儿隋馨接触不多，两人只是匆匆亲近了二次，但是在董九的心上定位，还是把女儿隋馨摆在最疼爱的位置，为了她的幸福和未来，好像可以做一切。

董九跟女儿低头吃着饭菜时，感觉有人坐在他的身旁，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干儿子隋赟。此时的他好像刚理过头发，人显得分外精神，姿容俊秀、风流无双。隋赟也认出对方是他干爹，赶紧起身，来到董九桌前。

董九再看他的同伴，还是那位他的情人陈芳，董九示意她也过来，四人合坐一桌，重新点菜。等酒菜上桌时，董九给隋赟介绍女儿贾红星，并说这次跟他一起回黄浦江市，在新一院进修护理学半年。

当贾红星得知，这位未曾谋面的哥哥居然是姐姐隋馨的大哥，显得非常惊喜，两人很快以兄妹相称。在贾红星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帅的男子，比所有的男明星都要显得丰神秀雅，又不乏英姿飒爽的军人本色，简直是潘郎再世、卫玠重生，忍不住赞叹道：“哥哥真是难得的美男子！”

董九发现，自从参与四人桌吃饭，陈芳就低头一言不发，让别人不要注意到她，把她当作空气一般。贾红星见这个女子，素颜中隐藏惊人的姿色，跟哥哥在一起，简直是天下美男子和美女的典范和标准。不过见她如此低调和默默无言，立刻明白这个女子跟哥哥的关系不正常，虽然他们都没有穿军装，但是一看她的坐姿，就知道也是一个军人。

“赟儿，你妹妹隋馨跟你说了什么吗？”董九一边跟儿子喝着酒，一边说这话，见儿子摇头，接着说道：“是爸爸昨晚告诉你妹妹的一件事情。赟儿，你身居作战部中层军官，要再上一层楼，机会很少。现在毛主席和中央军委非常重视军队的领导权，但是僧多粥少，让你表现的舞台有限。

“爸爸有个干妹妹是昆明军区的中将，现在是军区的副司令，其实承担正司令的职责。她跟沈阳军区的陈司令和傅政委是老战友，因为我的妹夫，也就是她的前夫，以前是苏联问题专家，跟两位大佬是生死兄弟的关系。

“我已经让中将妹妹在沈阳军区大佬前，为你说话，希望作战部重视你，发展你和提拔你。将来军区会给你很多机会，给你表演的舞台。我要求你，跟同事在一起一定要宽以待人。对自己，一定要严以律己。

“赟儿，你有很好的家世。你父亲是一位东北局的中层干部，你母亲也是一位兼顾工作、家庭和子女教育的能干妇女。她养育的四个孩子，都受到高等教育，在各自的岗位上，全部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骨干力量。

“你的父母给予你最好的教育和教诲，你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一旦作战部要提拔你，从中层指挥官进阶到高层，必须对你进行全方位的考察，要求你德才兼备、品学兼优。从今往后，你必须在品德上，没有任何瑕疵，在军事才能上，有突出和不断进取的特点，在军事战术战略上，有独到见解。

“你的亲生父母，养育教导了你，而爸爸尽我所能，给你机会和舞台，能不能抓住，就要靠你自己了。人生能进阶到什么高度，决定一个人是否舍得。如果什么都想要，不去取舍，是不可能走得远、登得高、看得远。赟儿，你要好好想想，把心思放在家庭和工作上，其他都可以舍去，才能体会人生的美丽风景！”

坐在军用飞机上，贾红星虽然对机舱内什么都感到新鲜，但是感到干爹跟哥哥说的一席话，还在耳轮边萦绕和回响。

贾红星发现，干爹是一个理论上完美的人，但是行动上，却让她这个女儿一点都不放心。“爸爸，小宝睡了吗？”坐在前排，跟雅娜妹妹坐在一起的贾红星，不放心非要跟干爹坐一排的小宝，回头问了一声，想不到被干爹捏了捏他最喜欢的鼻子，戏谑道：“小宝可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大美女！不知道回黄浦江市后，又会看上谁？”

“坏爸爸，松手！”贾红星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