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过来照应时，发现董院长和红星姐姐都吃好了，就带他们上“主席”套间休息喝茶，不久陪着郑晓婉回到套间，因为董九让他叫一下郑晓婉。

董九查看了女儿孕36周，即怀孕9个“月经”月的产检结果孕妇保留件，发现常规产检项目血压、脉搏、血常规、尿常规、体重，宫高、腹围，胎心率的结果，未见异常。

具体而言，女儿孕后期没有贫血问题 （血红蛋白156克/升、红细胞数4.86兆/升、红细胞压积 41.8%）、无细菌感染、凝血功能正常，也没检测到尿血（既未检到白细胞和红细胞）、尿蛋白、葡萄糖/酮体，说明无肾功能问题、妊娠糖尿病和泌尿系统感染。

因为女儿没有妊娠高血压、甲状腺疾病、风湿免疫相关疾病，所以没有必要做肝功能、甲状腺功能、风湿免疫相关抗体等检查。董九估计，市一院化验室不对孕妇做这些产检项目的检测。

杨大夫还帮女儿做了胎心、胎动和宫缩频率和强度的综合性检查和分析，得出胎儿宫内发育正常、功能正常的结论。

并做了骨盆的测定，所得参数结果均正常，得出骨盆正常可顺产的结论，因为四步触诊也做了，胎儿已经衔接入盆，胎位是枕左前位，未发现胎盘前置、羊水量与孕期相符。

在女儿贾红星的帮助下，董九很快完成了女儿孕37周怀孕足月的产检。主要产检结果如下：

1. 血压、脉搏、体重、宫高、抚慰、胎心率等指标，与孕期37周足月母婴状况相符。

2. 视诊和问诊过程中，未见妊娠性贫血、尿血、尿蛋白、糖尿病、明显下肢水肿。

3. 妇科检查结果表明无尿道感染和阴道炎，宫颈成熟度正常，宫颈长度大于2公分半，未见宫颈内口漏斗形成，因为此时宫颈未缩短，早产风险很小。

4. 乳房增大已经停止，但是产乳泌乳能力增强。外表、内部结构未见异常。

董九随后告诉女儿在剩下的三个礼拜要注意的地方：

1. 躺卧时，避免仰卧，一定要侧卧，避免胎盘早剥。胎头下降，挤压宫颈，会有胎儿下坠感，而且挤压膀胱，导致尿频。白带量增加，所以要保持外阴清洁。留心分泌物气味、血迹。一旦出血，马上就医。工作时，一定要量力而为。产前两个礼拜，最好停止工作。

2. 休息好，一日多餐，一餐少食，可以避免胃部不适、便秘或腹泻。食物要容易消化、营养丰富，譬如多吃富铁蔬菜（如菠菜、紫菜、芹菜、海带、黑木耳等）和新鲜的水果，补充钙、铁、锌、维生素A和D等营养元素，适应胎儿快速生长发育的需要，尤其是肌肉生长的需要。

3. 继续乳房护理，每天按摩一次，每边各做6-7分钟，有助于软化乳房、使乳管腺畅通、提升乳汁分泌潜力。刺激乳头和乳晕的动作要柔和，避免强烈刺激，可以提高乳头皮肤的张力，质地变得强韧，利于婴儿吸吮。另外，坚持散步、爬楼等运动，有助于顺产。

4. 严格禁止性交，避免分娩后产道、子宫和泌尿系统的感染。分娩过程伴随产道损伤和子宫创面，而分娩后的抵抗力降低，所以临产期的性生活，显著地增加了感染的可能性。另外，在临产期，性交会刺激子宫口张开，除了引起细菌感染，容易导致早产。

5. 一旦出现临产征兆，立刻就医。孕期37周后，宫缩愈加频繁，依旧是正常的宫缩，而不是临产宫缩。当正常宫缩时断时续一整天或一整晚后，并伴有疼痛，才成为临产宫缩。只有宫缩而不伴有疼痛，不算临产。宫缩持续时间至少30秒以上才算有效宫缩，一旦增长到50-60秒，就是分娩先兆。宫缩间隔越频繁越好，至少每5-6分钟一次，一旦3-5分钟一次，是典型的临产先兆。一旦阴道出现少量出血或出血还伴有粘性褐色分泌物，两天之内便可临产，如果血量大，原因不明，立刻就医。如果没出现有规律的宫缩，而只是见红，不算分娩先兆，分娩征兆是有规律的宫缩痛。羊水破了，立刻平躺抬高臀部，马上就医。

6. 做好待产准备，包括母婴衣物、孕产包（钱、证明材料等入院所需）、与市医院妇产科和杨大夫的联络电话等，不要独自活动，让其他人知道她身处何方。另外是做好育婴准备，包括婴儿房、婴儿床、婴儿车和育婴日常用品等的准备和购置。

因为有姐姐贾红星在身边，让郑晓婉想在干爹怀里撒娇甚至做爱成为泡影，心里很不甘，又听见干爹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准备这准备那，越听越心烦，靠在董九胸前，一声不吭。

“宝贝，你愿意上隋宅坐月子吗？”董九不知道槐透乐如何安排郑晓婉母女的居住和日常生活，因为“大世界”是饭店做生意的地方，不可能让一个婴儿一直住在套间，影响在这里消遣和享受的客人的心情。

郑晓婉摇摇头说：“丰收照顾过春兰姐姐的母婴生活起居，已经为女儿入院、生产、住院、出院、育婴和坐月子等事宜准备好了，爸爸尽管放心。槐透乐也为女儿准备了一套宅子，上个礼拜去看过，保姆也请好了，到时让丰收带你和姐姐顺道去看一下，认个路，下次来看望女儿母女俩也方便。”

董九接着问道：“宝贝，你一旦不做工，那谁来管理‘大世界’的日常经营？”郑晓婉听完，半天没理睬干爹的问询，直到身边一直拉着妹妹小手的贾红星提醒，他们该回去了，让妹妹活动活动，不要老站着不动，郑晓婉才说道：“姐姐，你跟爸爸就在‘大世界’过夜吧！”

贾红星拉着妹妹，离开了他们干爹的怀抱，坐下来说道：“姐姐这次带着三岁的女儿一起上黄浦江市。现在让隋家伯母看管着，我担心她刚上沈阳，见不到我会哭闹，所以得赶紧回去。爸爸说，会等你生了，才回黄浦江市。以后你想跟爸爸一起生活，就带着孩子去黄浦江市住一段时间。爸爸在黄浦江市人脉很广、根基又深，可以帮到他的女儿们。”

郑晓婉知道，单独留下干爹，会让店里的人嚼舌根，而干爹说，现在不能再做爱了，郑晓婉只好让丰收送一下干爹和姐姐，并让丰收收拾了十几道海鲜、熟菜、蘸料和几瓶酒，带到隋宅，让干爹和姐姐母女吃。

“爸爸，女儿好想做爱耶！下次来看女儿，别带姐姐来，然后好好搞搞女儿好不好？”郑晓婉心不甘情不愿放干爹离开，在他上车前，拉着他的手，半天不愿离开，不停地诉说内心的委屈、不甘和期待。

董九最后搂着女儿，又问了一次女儿道：“宝贝，你马上就要生孩子，以后谁来照看‘大世界’？”郑晓婉见干爹这么好奇，只好答道：“槐透乐又找了一个女人，听说是‘东北帮叛党投敌反革命集团案’中一位副市长的家属。案犯被关押，家属下放，被槐透乐发现，找来进行个别再教育。听说是一个高中生，国家停止高校招生，没上大学。长得不错，已经跟着丰收在做工。女儿也教过她几次，开始管理店里日常事务。爸爸不许你去招惹她，否则女儿不饶你，听见没？”

董九点点头，觉得槐透乐这样做，其理念跟他董九是异曲同工，也就是及时行乐。槐透乐在他有权有势的时候，享尽人生快乐——挣钱发财、敛财聚财、三妻四妾、儿女成群，更是四处打点，为财路的通畅，保驾护航。文化大革命运动，给了一个小混混巨大的舞台，让他在旧世界被破坏的过程中，寻食他饥饿的美味佳肴，与他的权势链上的同伙，大快朵颐这顿饕餮大餐。

董九再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是在玩女人这条路上，不见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刚开始还是欲拒还迎地扭扭捏捏、半遮半掩，慢慢地越来越大胆，扔掉遮羞布赤裸狂奔，后来简直是色胆包天、毫无羞耻伦理道德约束，连母女一锅端，还充当“种马”，为女儿播种，代一个跟他一样是人渣的不育男，完成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重任。

虽然董九试图用国家运动不断、人生抱负遭受严重摧残、未来不定、理想幻灭等现实，为自己的品行不端开脱，但是无法让他满意，因为许许多多的人，跟他董九一样身居重要职位，但是品行端正、德行高尚。董九想了想，觉得这样品行兼优的人，也许只有妻子姚钏，因为其他他认识的位高权重的人，都是不完美的。

譬如卫生厅肖新妍主任，一直跟她董九保持肉体关系；文副主任，一直接受贿赂；而傅梨花将军阴道后穹窿取样中发现精子，说明她跟某个男人保持肉体关系，而跟她关系密切的男人，只有廉洁主任或者军中某位高管；李青岛，一个南下老革命干部，一直跟朱玛瑙保持肉体关系，更是到处猎艳，把魔爪已经伸向王丹丹。

“爸爸，你在想什么？上车吧，明天再来看望女儿不？”郑晓婉发现干爹听完她的警告，一声不吭，双眼发呆，听到丰收按喇叭，才提醒干爹道，“爸爸，女儿站累了，想回屋歇一下，你回去吧！”

董九捏了捏女儿有点丰腴的玉手，看着女儿越发充满女人味的杏脸桃腮，内心非常难舍难分，恨不得紧紧搂在怀里，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