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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乘老鼐不在,放开喝了点酒,不小心超过了微醺的界限,烂醉如泥。
说是如泥好像也不准确,至少我还能移动。第四次到卫生间去吐的时候,扶着洗手台,感觉整个台子在我手下七仰八翻了过来,拼命定睛看时,却还在原地。当时就知道是自己头晕得天旋地转了,心里不禁很担忧:如果此刻倒下,一头栽在吐得脏兮兮的马桶里怎么办,啊呀,怎么办?
于是坚强地扶着墙慢慢一步步挪出来,把自己挪到干净的地方。这样就算倒下去,至少免了栽进马桶之虞。
可是又突然担心:女儿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起夜啊。现在我如果要去抱她,一定是两个人摔作一堆,爬不起来。
我倒在沙发上,头晕得惊涛骇浪般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再翻起。睁着眼睛,看到天花板旋转着向我压过来,吓得赶快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终于感觉到不是身边的世界在旋转,而是自己的脑袋内部在旋转。
光是头晕也罢了,关键是恶心。这个别无他法,只得靠吐。一进卫生间却又担心自己栽到马桶里。只得抓紧时间吐完,赶快又挪出来。如此反复多次。等到第N次挪回沙发上的时候,我终于人事不省了。
再次睁眼,天好像已经蒙蒙亮。我跌跌撞撞爬回床上去睡。感觉刚睡着,女儿屋里就有了动静。醉宵苦短……
起来后检视了一下自己,发现:
没有换睡衣,但是居然把bra解开了;
很可能没有刷牙,但是居然把隐形眼镜摘了并且清洗了(这个太神奇了,我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干的。难道我在扶着洗手台担心栽到马桶里的时候,还有余暇做这种精细的技术工作?)
又检视了一下家里,发现:
没有锁门,但是所有的灯都关了;
没有关电脑,但是居然记得把酒瓶塞子塞了回去;
家里一切如常,没有家具翻倒。地板上也没有酒渍和呕吐痕迹。我下酒时吃的鹌鹑蛋,蛋壳没有随地乱丢,好好地堆在小碟子里。空酒杯旁边还有个杯子,里面是残余的咖啡痕迹。说明我昨晚在某个时候已经发现自己误入醉途,试图用咖啡来解酒。
宿醉的感觉:胃里相当不适,胸口烦恶欲呕,浑身发冷,但是头一点儿都不疼。这个,很可能因为我喝的是红酒。
酒瓶里还剩大概一浅杯的量。也就是说我喝了一瓶都不到。一瓶不到的红酒就醉成这个样子,感觉有点意外。想了想,第一是因为没有吃很多东西;第二大概是因为喝得太急了的缘故。一仰脖子一杯,一仰脖子一杯,把自己当萧峰呢吧。
拟把疏狂图一醉。其余的,就不说了。
唉,如果不是残存的理智提醒我第二天早上还要管娃,估计会喝得更多,一发不可收拾……
我又读了一遍这句话,觉得它有可能引起歧义。所以我把“了吧”改成“呢吧”了。
我觉得醉酒的过程就是理性和动物性之间交战的一个过程。干脆跟地铁口的酗酒流浪汉一样,让理性缴械投降,索性全盘交给动物性,倒还清静。问题是咱们都做不到。
红酒,2008年的Château Lardit,13度。不算是特别好的酒,但也不差了。被我这样牛饮掉然后又立刻返回给大自然,不得不说是暴殄天物。
宝猫醉酒!读得我惊心动魄的。
是什么样的酒让你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