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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報應

(2009-08-11 13:27:01) 下一个
有偈:「依所播下的種子,你便由此收到同樣的果子;作善的收到善的,作惡的收到惡的,播出來的是什麼種子,你便嚐到什麼果子。」

  有許多人對「因果報應」深深以為不然,他認為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還在談這些老掉牙的「勸善」故事,豈不是笑死人嗎?然而,我倒認為,科學時代的邏輯學,其實就是「因果律」,這不是「勸善」故事,也非簡單的理論,更不是幼稚可笑,而是極其嚴肅的問題。

  更深一層的說來, 「六道輪迴」就是「因果律」的演變, 「六道輪迴」就是邏輯理論,等於科學中的科學,毫無程度低程度高的分別。我看社會輿論界對於 「是非曲直」方面雖有獎懲的作用,但往往以科學的立場來渺視宗教的哲學理論,更有甚者,竟有人拿「科學時代」當藉口,欲破除「因果報應」的觀念,試想想,若「因果報應」被破除,人與禽獸又有什麼分別,人類無「因果報應」的約束,將亂到什麼程度,這是可想而知的。

  我記得蘇東坡有詩道:「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而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大家光羨慕科學時代,其實人生就如同蘇東坡所寫的雪泥鴻爪,「科學」帶給人類固然有些益處,但,其災禍也是個大數目,是禍是福,尚難預料啊!

  人生就如同濛濛的一團煙霧,緩緩的在我眼前升騰,有時候煙霧凝聚在一起,有時又漸漸的四處擴散,純白的、淡黃的、灰色的、赤色的,有時懵懵懂懂的編織夢幻,歡歡喜喜或沉沉旬旬的陷入無底深淵,美夢和噩夢,有時候分不清,噩夢有時會驚醒,美夢並不久長。

  曾經有一位中年人來找過我,他不相信因果報應。

  「先生,你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怎麼說,才能使你領悟。」

  「我們看得清清楚楚的,有許多人做了壞事,反而沒有得到報應,而善良的人卻要遭殃,這世界還算有因果報應嗎?」

  「我仍然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現在是科學時代,不是因果報應時代。」

  「隨你怎麼說。」

  「你不要我相信你?」

  「我一向隨緣。」我想:「這人真囉唆。」

  「你不要再告訴我,什麼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動念已先知,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他藐視的說:「這些我聽夠了。」

  「先生今天找我,就為了不肯相信因果報應嗎?」我客氣的對他說。

  「不是。我要問你,為何我的兩個孩子,全都跛腳,我有什麼不對,否則老天怎會如此對待我。我一生從未做壞事,奉公守法,做人清清白白,別人的孩子好好的,何獨我的孩子跛足,我就是這點不服氣,你說說看,這算什麼因果報應。」

  聽了他的話,我的內心替他難過,難怪他會不服氣的,「跛足的孩子」雖然也是人,但多少會傷了父母的心,使之終年鬱鬱不樂。我把心靈安靜下來,默默的祈求「靈示」,約過了三分鐘,在我的眼前產生了幻覺,幻覺是閃耀不定的,我花了一分鐘的時間才看清楚是「鳥」,空中飛的鳥,天空是藍色,鳥是白色,因為在動,所以幻覺不甚清晰。

  「先生,請你不要生氣,據我所知,你的孩子是鳥轉世。」

  「媽的,鳥也會轉世為人,這不是妄言嗎?」

  「六道輪迴中,有一道是畜生道。」

  「這個我不相信。」

  「先生不相信,我亦無法,但我請先生想想,你這一輩子,曾經和鳥發生什麼緣分嗎?例如,你曾養鳥?」

  「不曾。」他恨恨的說:「這一輩子中我沒有不良的嗜好,酒色財氣我均不沾,生活最標準,還常常濟助別人,媽的,就是有一個最喜歡的樂趣。……」

  「什麼樂趣?」

  「打獵,打鳥,打獵,打鳥,幹x的。」

  他忿忿不平的走了。

  我發了一會愣,說不上心理什麼感覺,如果勉強說有,只是一件因果報應的應驗,然而,這些已經使我麻痺了。我想起了整個宇宙間的定律,白天,亮麗的陽光照得世界一片清朗;夜晚,黑暗的大地又帶來幾許迷離。六道輪迴,就這樣的旋轉著,生命一分一秒的消杳,我彷彿看見自己的童年,在田漥間飛躍奔逐,我嚮往幸福,嚮往美好,嚮往安寧的一生,然而,我的一生仍然有刺痛,隱藏心底的歉疚不安向四周擴散,這也是因果報應吧!

  依你播下的種子,你便由此收到同樣的果子,作善的收到善的,作惡的收到惡的。種豆得豆,種瓜的瓜。終年打雁,也將被雁啄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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