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妨清狂

曾是知青今未老,拏雲心事且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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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草原》后记

(2008-07-09 20:38:18) 下一个

作者按:《人民网》转载时,编辑要求加写一段作者感言。

                                         聊博一笑

         动笔的习惯是在草原养成的,生活太沉闷,自己给自己找点儿乐子。那时候,纸不易得,长篇大论的也没那功夫,所以就写诗。写得了,拿给周围的几个朋友看看,会心一笑,并不留稿。至今不忘的,是钢笔尖划过“海河”烟盒背面引起的快感。论烟盒纸质,要数天津产的“海河”,同一个牌子,张家口产的,写上去的感觉就差多了。

        其实按如今的标准,我写的那些也不算诗,现在诗的定义似乎和当年天差地远。好在我的读者圈子从那时至今就那些哥们、姐们,他们不嫌,也就行了。

       “改革开放三十年”,媒体不提,我们这些人还真想不起来。七八年那会儿,我们中的大多数刚刚回城,各奔各的饭辙。“改革开放”对我们,“回城”之外的作用要慢慢感觉。所以到去年底,我们这帮“知青”想到的是纪念插队四十周年。

        我人在美国,恰好当年的假期又用完了,回不去。人不到,心得到,就写了一组诗。语云:“秀才人情一张纸”,伊个媚尔回去,连纸都省了。寄出去又有点儿后悔,诗写得太“小资”了,色调偏暗,大喜的日子,这不给人添堵吗?赶忙再写篇文儿,题目叫“走出草原”,希望逗哥们、姐们一笑。有补过的意思在里面,不怕啰嗦,往长里抻,显得心诚。

        我们这拨人,仿佛就没认真笑过。世道差的时候,没的可笑;世道好了,忙得顾不上笑;等下岗了该有工夫了,可提前退休,谁笑得出来?我们应该笑。三十年前,我们曾一起走过艰难的岁月,我们生活过,我们活过来了。这三十年来,我们之中没有发大财、做大官的,但我们活得努力,活得有尊严。我们为自己和我们的共和国走过的路,感到由衷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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