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与肉:当活的意义被简陋成皮肉的千姿百态欲望的五彩缤纷后,芸芸众生便携着拭着香水的皮肉,一如既往地走在迷失的不归路上低吟浅唱。在有限的时空里用物质精细皮肉,在同样有限的时空里用物质粗糙灵魂,在皮肉的浅相里流连忘返,乐此不疲。智慧和境界也须忍受周遭世俗的萎琐,强颜欢笑与媚俗调情,与撞入眼球的视野切磋浅薄。
爱情:人类严肃的感情游戏。裸体的外套。一支擦在苍白嘴唇上的口红。料峭冻日里精神旷野上的一堆篝火。顾城砍向女人头颅的黑魆魆斧头的定格。肉体的宗教。情欲激越时对异性充满诗意的神圣摧残。一滴孤独向隅悲苦情感时挂在脸上的浑浊泪珠。洞房夜新娘脸颊上燥热的红晕。体内涌动青春的小伙投在少女隆起胸部上视线的落点。插在村姑鬓发上的野花。叔本化的皮鞭。佛罗伊德原理中婴孩口中母亲的奶头。
我的父亲母亲:缝缝补补。洗洗涮涮。辛辛苦苦。唯唯诺诺。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勤勤恳恳。安安稳稳。躲躲闪闪。恭恭敬敬。巴巴结结。凄凄惨惨。颤颤微微。婆婆妈妈。是是非非。坎坎坷坷。
关于人:中国人:有时是名词,有时是形容词。有时是贬义词,有时是褒义词。
日本人:最有创造发明智商,最有吃苦耐劳敬业精神,又最下作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上海人:对上海人最高的评价是——你真的一点都不象上海人。
台湾人:发大陆的财,嫖大陆的鸡。理直气壮忘恩负义的回报——成立台湾共和国。
澳洲人:一个把动物的肉放在铁板上烧烤庆祝每一个美好日子,寄托对生活无限情感的民族。
香港人:以广东方言为母语,歧视国语,崇拜英语,笼罩在后殖民时代文化心态下的商品动物。
艳星陈宝莲:一具曾经风情万种裸露在三级片里,风靡庸俗的香港人的香艳肉体,在一个早晨,跨过上海南京西路附近某幢高楼的窗户,不用替身完成了平生最后一组镜头——生命的自由落体。不堪负荷浊世的重,落叶拥抱蓝天白云般飘落时,却是那样的轻。
一朵一度酣畅地蠕动在香港纸醉金迷欢乐场的红粉,落地时粉碎的第一瞬间,被收入一名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在上海里弄乞讨生活的外地农民工的眼底。
这具生来就是让恶浊的男人用淫荡通体抚弄的尤物,可曾料想,死后伴随抖动在空气里丝帛撕裂般断响的,除了几声廉价的叹息,更多的却是被中文八卦读物撩拨后,还是那拨浊物们的,对一具残缺美丽女尸的最后艳想。
刘晓庆现象:曾经凭借二分悟性三分姿色,以及赞助商提供的一堆脂粉,在银幕上勾勒过慈禧和武后的几分神韵,便从此以为有了慈禧的威仪,武后的德养,便卸了妆在人生的舞台上风华绝代起来。这是空洞的心智对人生和历史的误读,是颠狂的性别涂脂抹粉后在男权的社会里招摇撞骗卖弄色相。一名青春期用歌舞作工具在社会底层挣扎的并无文化底蕴的女子,能成为一代人记忆里的一个文化符号,本该是千年的造化,不曾想在膨胀贪婪的年代,企图用日见松垮的皮肉在艺术和资本领域一箭双雕,终使人生轨迹走形。
遭遇精神荒凉时代的一代人记忆深处残存的美好情愫,精神泡沫般从未停止过爆瘪。刘晓庆是这一代人苍白记忆皮层里又一只爆瘪的精神泡沫。
痕迹:狂风过后街道无序的景致,和原野上狼籍的废墟。蜡烛熄灭后空气里残留的余热。一次高尚或龌龊的念想。一段用心理活动完成的恶毒诅咒。
人类物质活动和精神活动的集结,便是人类命运的走向和归宿。即便一次动心、动念、动情、动气,也会在宇宙间划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认识菩萨的大境界吧,善待心念。
败笔:在墓地投资开咖啡馆。送玫瑰花向做过子宫切除手术的女人求爱。新婚之夜气喘吁吁的生理障碍。本拉登获诺贝尔和平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