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灿烂,九点十分,电话铃响了,不接也知道,是风到了,赶忙抓起电话,“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以后Bart站接……”躺在床上生病发烧的宝宝挥挥小拳头“yah,爸爸回来喽……”便翻身起来穿衣下床,“去,洗洗你的小花脸,不然爸爸该笑你了”。宝宝嬉笑着跑去洗手池,一会儿,满脸水跑过来“干净了吗?”
“小嘴巴周围……”
“干净了吗?”
“耳朵边上……”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宝宝小脸儿洗得干干净净。又忙不迭地下楼去收拾昨晚玩过没有收起的玩具,一边不时地看着墙上的钟表,准确地向我通报着时间,“妈妈,9点45了。”
“妈妈,还有半小时……”
“妈妈,快点,该走了”。我把从院子里采来的水仙插在花瓶里,母子俩快乐地上路了。
昨天是情人节,往年这天,等不到风送花的我总会趁机买盆儿鲜花回来,算是送风,也算是给自己。今天都免了,以往为了风的归来,大束的玫瑰买过,在接风的车座上放过鲜红的玫瑰,每次就像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风最多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也幸亏他没有更多的话,不然我倒觉得难为情了。前些天看过一篇文章,说傻妞对待爱人的方式,总是用自己感动自己的浪漫,去取悦铮铮铁骨的硬汉,有点儿表错了心迹;送pocket PC,哪怕是个MP3的flashcard他们的最爱,还真怕是外行,班门弄错了另一把斧头;看来还是热汤热水,煮碗热面来得实惠。
风一脸回家幸福的笑意上到车来,坐在儿子身边的风,伸过手来拉了拉我的头发,我不好意思地别过脸,说声,“走喽,回家喽......”便驱动车子,一路上象拉了满满一车父子俩快乐的笑闹声。
风归来的夜晚,家里似乎温暖明亮了许多,楼上楼下满屋子通亮的灯火,孩子们的说笑打闹声都似乎高了几个分贝,家浸透着快乐和温馨。两个儿子缠着dad,一会儿这,一会儿那说个没完,快11点了,明天还要上学,我“命令”曰曰上床睡觉(宝宝感冒,明天还是需要在家休息)。
爸爸回来了,曰曰乖乖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宝宝因为生病可以继续留驻爸爸妈妈大床;爸爸不在时,两个孩子每晚跑来跟我挤大床,倒也省了夜里起床帮他们盖被子的麻烦。曰曰再过两天满12岁,却从小怕黑、胆小。每次晚上上楼前,他总要锁好所有的门窗,甚至坚持锁上我们睡觉房间的门锁,我总笑着阻止他,试图把“天下无贼”的天真美好播撒在他心里,他却总固执的回答我“NO WARSE BE SAFE!”。爸爸回来了,曰曰自己睡一个房间,却把房门开得大大的,还要求说:“别给我关门!”——爸爸在,他觉得安全;开着门,他感觉和我们更近的距离。
风和我分别拥抱过儿子,道声晚安,为儿子掖好被子,拍拍他可爱的脸颊,我的心里说,“睡吧,宝贝,明天会是另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