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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一个天生抗拒婚姻的男人.我虽然和眉丽同居过八年,但却没有结过一天婚.我还把婚姻视为人间毒品,是爱情的侩子手.到了多伦多后,我觉得似乎为我这一变态思想找到了证据,因为西人的离婚率之高是非常惊人的.可以这么说,没离过婚的老外,就是不成熟的老外,变态的老外.
罗娜是我按摩时候认识的一个西人老太,她一个人住一个在玫瑰谷高尚住宅区价值上百万刀的大房子.有时候,我还一个月一次两次这么去给她做上门按摩,她算我最长也最忠诚的老顾客了.每次去她家,我都感觉,在多伦多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此生足已.她家里挂了好几个男人的油画像.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了,她说除了一个是她父亲,其他三个都是她的前夫.
我英语还不能全部领会她的话语.有一个周末,我看老人家筋骨还算舒展,试着给她做了几个泰式拉腰拉肩的动作,让她忽然间觉得她自己的身体还年轻.她一高兴,她非要我留下来吃饭.因为她知道我在中国的时候写过点小说.她说要让我写她的故事.她一直以为她的人生故事是很了不起的.
富裕的白人总是会在我们面前表现他们的优越感和仁慈,我知道他们其实他们很虚伪.一切就像是在友好地演戏.或者,任何善良都有局限性吧.
那天晚餐上,她告诉我,她的第一次婚姻是和一个木匠,他们一起从英国移民在这里.他们生有一个女孩,等他们在多伦多居住满五年后,她丈夫开始酗酒.他们就离婚了.她的地二个丈夫是个牙医,有一天她回来,看见卧室里这牙医正和他的前妻在床上,于是她又离了,并得到了这套房子.第三个丈夫是个退伍军人,去朝鲜和我们中国人还打过仗,有一年,她想去中国旅游,那第三任丈夫怎么也不同意,说中国人看见了他们夫妻会用枪打他们的.说到这里,罗娜哈哈大笑,说其实她挺喜欢中国人.说没有中国人,就没有加拿大的铁路.
罗娜说第三次婚姻的结束是因为她觉得她丈夫后来有了忧郁症.她比划了半天我才听明白.反正不是忧郁症就是精神病的意思吧.可能是我们永远的志愿兵战士永久地伤害了这个加拿大老兵的心灵.我特别注意了他的油画像,感觉真的是很忧郁很仓桑的样子.
我大概弄明白了她的有关婚姻的故事,觉得老外的婚姻可是够脆弱的,他们是自我型的人,没有感觉就会分手,不会为了对方而勉强自己的,这和我们中国人不同.所以,在网上,我也总是劝我的北大网恋夜色温柔不要轻易离婚,中国人总是劝和不劝离,虽然我也算开明,还不喜欢婚姻,但总得一旦结婚了就不要轻易散了,虽然婚姻的结果都是亲情而没有了任何激情.
后来,又在网上看见,说华人移民的离婚率也达到了百分之六十.我也不知道这数字是否能信得过,总觉得已经逼近了老外的离婚率.当然,华人中,不少是假结婚骗取身份,身份一好就离的,还有就是假离婚骗单身母亲津贴的,给这百分之六十的数字掺了不少水份.但真的在多伦多劳燕纷飞也是非常常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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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问过石头对婚姻的看法,她说她没结过就没看法.不过她说,是女人都会向往披着婚沙走进教堂的那种神圣时刻.
那段时间,我依然是和W保持着每周一歌的关系.我对W说,是不是我和她也快到亲情阶段了.虽然,当她微笑的时候,我依然会有少许天使飞临的感觉.有一天,她非要带我去教堂看看.她的一个台湾朋友叫老靓的很虔诚,说想让她和我一起去听听另一种心灵声音.那是一种可以作为人生依靠人生信念的声音.
我知道,在多伦多很多华人信教,是为了交友和找工作,搞装修的可能顺便找生意,单身的随便找朋友,英语不好的随便练英语,目的总是不纯洁不虔诚.
那天,W去教堂那里,估计是为了去看看教堂婚礼的感觉.我那时候已经开始明白了,骨子里,离婚女人W其实一直对另一次婚姻抱有极大幻想.她总觉得她一定能找到完美爱情和完美婚姻.
所以,那段时间,她老批评说我和她的爱情是没有用的爱情.说得我心里很不舒服,暗想爱情就是爱情,难道也要分有用没用?
在教堂,我没怎么听见所谓上帝的声音.却看见了W的那个台湾女友.那个女人总是做任何事情事先都要去问上帝.她从美国移民老多伦多,唯一财产就是从美国来的时候开来的一俩福特车.
当时,老靓已经怀孕,和一个白人流浪汉教友,两个人也在讨论婚姻的问题.年过四十的老靓总是说这孩子和这孩子的父亲是上帝送来的.为此她万分感谢上帝.觉得上帝真的听见了她时时刻刻的祈祷.
老靓来多伦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当然她也没怎么努力去找,因为她说上帝会安排这一切的.
最惨的时候,老靓化光了积蓄,就住在了自己的车里,成了一个流浪女.晚上,住在车里,警察会来查.所以她一般是,玩上打一个咖啡馆的工,白天再睡在自己在共用停车场的车里.洗澡就开一个游泳池的证,在那里解决.
W给她打过好多次电话,让她来住她的地下室,但老靓说上帝和她说了,要坚强,要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
她怀孕后,W总是说,上帝还没完全抛弃她,给她了爱情和孩子.她说这口气很有些羡慕.我听出来话里隐含着她对我和她的感情的种种不满.
那天,看见了教堂和怀孕的老靓,我忽然觉得教堂其实很端庄,但我要真结婚,我是绝对不会选这里,因为我觉得太严肃了,会让我觉得人生严肃的可以逼死我内心深处向往绝对的自由和空旷的感情世界.
老靓后来的结局是,流浪汉男人和上帝安排的爱情突然人间蒸发了,白人男人中大把是那么不负责任的.可能上帝又这么安排她的人生了吧.好在因为她肚里的孩子,她可以申请这里的单身母亲补助了.也许还能住上廉租公屋,不用再睡自己的福特车了.不管怎么,在寻找上帝的过程中,老靓也并非是一无所有.
得知老靓可能的结局后,那天,我又一次想起了教堂的严肃感.多伦多,是一个教堂林立的城市.也许,真的有人在看不年的地方安排我们的命运吧.所以,婚姻大事,也是瞑瞑中命运般的结果.据说,要一百年的缘分,才能修来今生共枕,可能要一千年的缘分,才能结婚吧.
或者,我是在逃避人生中最基本的责任,我移民多伦多不是在逃吗,逃来一个自以为最遥远的地方.这个地方,让我和我的新爱情,总是喜忧参半.所以,我会认为人生是痛苦的,我们一定要珍惜一切可能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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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就更享受和我的石头兄弟在一起的时刻.因为和她在一起会觉得人生没有任何压力,她只是从网上突然走进了我的生活,她曾是我的亲密网友,却看起来依然是我最好的兄弟.看见她,我不会有任何情欲,也没有会勃起的意识.真的,我对天发誓.虽然她也算是一种气质美女.我总是说,她是我的妹妹加弟弟.
在我打工的时候,我的视野里一般都能看见不远处的石头,虽然因为她不是天天来,但一看见她和她的酒窝,哪怕是在重复劳动的漫长工作时间里,只要看见她想着她,我就感觉有些生活,会是我人生中的一种快乐或者说是安慰.
在那里打工最不爽的是每天要穿五,六斤重的铁皮安全鞋,感觉自己走路的样子,就是那个苦练马拉松的马家军奥运选手加铁甲战警多伦多版的样子.自卑的时候,就觉得更像鬼子进村.
我们工头是一个东欧移民来的白人女人,声音很大,管得很琐碎很细也有些烦人.我们就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大嘴,而且当她面也这么用中文说她,反正她也听不懂.另一个菲律滨男移民同事,据别人传说他们俩可能去酒店开过房,偷过情,我们就叫那男人大嘴公.他听不懂中文,听到我们华人在一起老说大嘴大嘴的,还老问我们中文发音的大嘴该如何解释.我们跟他说,就是声音很美丽的意思.
我刚到工厂.还发现一个中国男人总是在我面前趾高气扬,指手画脚的.一开始我以为他也一定是一个小头目,所以就忍了,结果石头告诉我,说不用理他,这里所有的中国人都不喜欢他,所以,他总是欺负新来的.他还因此有了一个外号叫唐人大嘴.
因为中国人都不理唐人大嘴,所以他总是喜欢混在老外堆里.看那些老外说笑话,他也总是跟着哈哈大笑.后来,有一个从土耳其移民的同事,感觉唐人大嘴英语不好,可能是在装能听懂,就试探他,用英语很认真地对他说,你妈妈是妓女, 你姐姐是荡妇.唐人大嘴听后依然是一贯的哈哈大笑,唐人大嘴在多伦多还真有一个老姐,弄得在场的老外们全部笑翻了.这事情也成了唐人大嘴的经典笑话.
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在生产流水线上真的变成了一部机器.有同事问我,我那会的人生梦想是什么,我会说是变成时间老人,那样,我一眨眼,就从上班变成下班.有时候,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简单,不用动任何脑子.这样地活着,其实也可以.
特别累的时候,我还有过自残的念头,把手伸进机器.那样就可以去领工伤躺到在家不干靠政府养了.
休息时候,我就和中国同事坐一起,讨论如何才能在加拿大发财,大家总结的两种办法是,中649或者SUPER7,以及去做鸡或者鸭再就是种大麻.我们总是惊叹几十棵大麻就可以值几万加币,足够我们辛苦劳动一两年.
问到多大硕士生石头小姐如果中了大奖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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