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多伦多

《宋朝尤物》、《南京,我的夜生活》和《浮云落在多伦多》(一个科大神童的爱情往事)由九州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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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梦境_一个科大神童的爱情往事(连载之二十四)

(2007-01-20 09:59:19)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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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承认的是,我人生中也有着某三种毒品,那就是神童,艺术和爱情。

成年以后,昔日神童故事早已破灭。我变成一个普通正常的男人。不少人不仅不说我神,还喊我笨蛋。我的身上有着那么多蛭?橇υ缡於??吹纳?砻? T诤?芄?纠铮?彝??夜?复未盎У牟AАU獗凰?巳衔?俏业木?窦膊〉脑缙谔卣鳌F涫滴倚睦锩靼椎煤埽?乙?谕训娜松?跤疤?啵??裕?易苁强醇?悄峭蚨竦牟AО盐仪胺秸嬲?墓饷髡诘擦恕2A?腹?吹氖切槲钡谋还?说墓猓??晕易苡心侵秩ゴ蛩椴AУ某宥?N铱释?盼胰松?姓嬲?淖匀坏墓饷鳌?/span>

艺术也害人不浅。艺术观念还成为我和胡杰之间的一条看不见的沟壕。虽然,我是去了加拿大多伦多以后再开始写书,但我骨子里,其实还是一直以为自己很文艺的,我总觉得我最后一定会回到艺术的故乡的。我的晚年理想就是,当我回到家乡,书店里早已摆满我写的小说。我想象过一个类似凡高的艺术人物,他总是在下午的时候去打碎他面前的那些玻璃如同亲手割下自己的耳朵。都在流血。所以我总是对我真正的事业,我挂着副总的胡杰公司,总不能做到一种真心真意的投入。

我时候,我只要想到爱情,就会想,这也许是我人生中一个最大的误区。某天,当我带着所谓的爱情,去做爱的时候,我的一生就摆脱不了那种所谓的真爱的感觉了。有时候,我觉得我只是爱一个自己想象中的满妹,我想象自己坐在巨大橡树下,等着自己错误累累也伤痕累累的女人从远方归来。我陶醉于这种想象,这种被他们认为是脑震荡的后遗症的景象。

当远方,满妹戒毒失败的消息一次次传来。我有段时间像犯了自闭症一样,都懒得开口和人说话。既然是在扑火,那何必去弄个满堂彩。当然,胡杰找我,我还是要回答的。因为我还没犯晕到连在即的饭碗都不想要了。好歹,我在享用着他的红宝马,挂着他的副老总。人前人后还是很威风凛凛。胡杰为美国看望他的混血女儿的时候,我还要代理他的老总角色去发号施令。虽然,那也只是我去按照他的电话和或者传真去做事。

有的时候,所以我会仰望南京的蓝天去感谢胡杰,觉得他回到南京是命运对我的一次安排。当然我还会感谢那些其他人,杨杨,袁星,西琴,戴戴,老水甚至包括寒风等等。我没后悔我已经摆脱了命运对我的第一个安排,那就是做一个虚伪的南京小记者。虽然,未来我会变成谁,那时候还看不出一点,我虽然有预感,但预感起自己,却总是一团浓雾。

冷静的时候,我也想去戒了那三种我的人生的毒品。我想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去来来回回地在南京的大街上游走。自由自在,没有梦警。我必须离开自己的躯壳了。那里面埋藏的梦想太多。于是,昔日无法重来,这话一时成为了我人生中的一句大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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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杰公司运作上市的时候,我作为副总,却已经被排除在了上市五人领导小组之外。胡杰这次和他妹妹强强联手。那段时间,他的美丽妹妹妹会时不时地飞来南京,亲自坐阵在公司。她比胡杰还有老板气质。把我排除在这种高度机密高度肮脏的领导小组外,也是他妹妹的意见。她对胡杰说,总觉得我不可靠。她也没怀疑过我对公司的忠诚度,只是她认为那种黑幕重重的事情,可能会让前神童的我,还对社会抱有天真理想的我会极不适应。

最后,胡杰还是分了我一些内部股。他对我说:“黄翔,拿去吧,被虚伪了,虽然你没对公司上市做过任何具体贡献。那是我作为兄弟上一辈子欠产你家的了。我们俩的网球双打,是永远无敌的。”

胡杰是买壳上市。其实都是靠她妹妹的关系。他妹妹那时候已经是上海金融街上有名的美女庄家。我亲耳听见她打电话对她的手下说:“那我们这次杀一个亿。”一个亿,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那已经是一个完全可以令我目瞪口呆的数目了。

我在十五块的时候就卖掉了胡杰分给我的股票。没等到那股票后来上五十块。这事情,让胡杰开始彻底怀疑我是否有那所谓神童般的预感。他总是嘲笑我和财富擦肩而过。其实,他是不了解我,对与财富,我个人是非常容易满足的。不能让我满足的是爱情,和完美的性爱。当然,三年半后,这股票又跌到了三块三毛钱。报纸上写,那是那股票上市以后的历史新底。那时候,我已经坐在了飞往加拿大多伦多的飞机上。我是在飞机上的香港报纸上看见这一新闻的。

我总觉得那些股票是胡杰送给我的分手礼物。我感觉自己离开公司的时候就要到了。因为胡杰总说,说我不适应中国残酷的民营公司的生存环境。我是个理想主义的知识分子。他说资本的原始积累事情则是充满原罪的。

胡杰终于明白我骨子的东西,他说我是个百分百的文艺青年和爱情偏执狂。有一段时间,他试图把他一个纯情情人,一个南大大四女生介绍给我做女朋友。他做的很巧妙,他知道我作为前神童,会有逆反心理。有段时间,他总是带那个纯得让我起鸡皮疙瘩的女生和我一起打网球,然后他则总会接到公司的紧急电话。我看出他离开的时候的那种笑,很暧昧,也很感人。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想我能真的摆脱我的那脑震荡后遗症女人满妹。他总是说,一个人吸上就完了,在美国街头的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基本都是因为吸那玩意,才在一个福利社会变成人类垃圾的。

12

所以,我开始瞒着胡杰和满妹联系。我不想让我的朋友兼老板看出我其实是一个不可就药的男人。我跟满妹就是飞蛾去扑火。那年,我又几次自己开着红色宝马,去深圳找满妹。那几次经历,现在想起来,真的和做梦一样。我在我人生的梦中,骑着自己的红色野马,飞越千万里,只为去找自己的爱情做爱。

我自架车去深圳一共大概是三次。

第一次,我根本没见到满妹,她去欧洲旅行了。当时,我的红车和她的白车就在她的院子里停在一起,好像它们俩比我和满枚更像一对情侣。

满妹走后家里就留下一个保姆看家。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来字四川达县的小女孩,四年的深圳生活,还没有全部抹去她脸上残留的山区女孩纯朴的红晕。我和那保姆聊了十几个小时的天,我们根本不谈满妹,只谈她在深圳以前工厂里的打工经历。当她知道我以前做过记者。她说那我一定要把她的故事写下来去发表。她的故事里最惊人的部分就是她被厂里的香港工头骗奸过。当时,我就一个感觉,只要你执着,那你就会是某一个小说的主角。

当时,我一边听别人说故事,一边以欣赏的目光观察着那女主人不在时候的那所房子的一切。说实话,以前来,我还真没那么仔细观察过。

第二次,我在香港和满妹汇合。然后我们在一家大酒店的套房里做了三天三夜的爱。连去逛街的时间都没有。本来说好要抽一天去海洋公园的。那段时间,她号称已经完全戒毒成功。她说她已经开始计划要回到南京了。我说别回南京了,我都想要离开那里了。我们或许可以像以前一样计划去个巴黎意大利之类的地方。那一次见她,我和她基本都没抽时间说说话,我们总在在做爱,做爱,像要把那分开了好几年的爱全补上做了。

第三次,我先见到了香港胖子。那次,我已经卖了胡杰公司的股票。我说话挺自信。我跟胖子说,期限到了,要归还满妹了。就是香港就是在那年回归祖国的。胖子则说:“好,你让满妹自己选择吧。”然后,他就很阴险地在笑。那一刻我忽然预感到了,其实胖子真是只笑面虎。是他在害满妹。也许他比我更爱满妹,但谁有在乎这种有钱佬的爱情。他们只会买卖,就是爱情也要用钱去买。我想,如果我和满妹真的会有未来的话,那就一定要摆脱他的这种金钱人生观。

在晚餐上我才见到去外面打麻将归来的满妹。我想起自己曾经也把胖子打得鼻子流血,就得意起来。觉得自己不完全是个弱者。在吃到一半的时候,我要满妹当场表达,那就是,在半年里,她必须选择,是跟胖子还是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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