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馋游记

我是老馋,不是脑残。从小生来一张馋嘴,去过很多地方,尝过很多美食,但还是觉得家乡的味道最好。家乡的味道是一种情感。它包含了家人的爱,家的温暖,和对故乡的怀念。正因为有这种深厚的感情,即使我吃遍世界各地的美食,还是觉得家乡的味道最特别的。
正文

逃亡三部曲:第一部:逃亡 序幕。

(2024-10-23 10:17:13) 下一个

序幕

文革时期的云贵高原,群山峦叠,茫茫苍苍。
在云南和贵州交界的曲靖地区,有一个叫东山镇的地方,东山镇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高家村。
一条尘土飞扬的公路穿村而过,将高家村一分为二。

公路的上方,是陆东煤矿监狱。

高大厚实的围墙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矗立在路旁的岩石之上,直插云霄。

公路下方,散落着一些用泥土和茅草搭建的村舍,零星地分布在斜坡上。这些简陋的村舍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贫瘠的沉重。

公路下方,用泥土和茅草搭建的简陋村舍零星散布在斜坡上,与监狱的高大厚实围墙形成强烈反差,凸显了村民生活的贫瘠与艰辛。

云贵高原的早春,天气变幻莫测,四季无寒暑,有雨便成冬。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转眼乌云密布,细雨蒙蒙,悄然落下。
夜幕降临,雨势越来越大。

灰色的天空,电闪雷鸣,群山峻岭笼罩在一片阴冷潮湿的,厚重的幕布之下。

黒夜中的煤矿监狱,巨大的探照灯光柱在暴雨中摇曳不定,监狱的轮廓时隐时现。

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短暂地停留在监狱围墙的铁丝网上,像一头孤独的野兽,诡异而阴森。
巡逻的士兵紧握半自动步枪,在高大的监狱围墙上走来走去,用警惕的目光巡视着监狱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预感到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雨势愈来愈猛,风声如吼,雷声如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监狱办公室内灯火通明。

几名狱警正穿戴雨衣,配备武器。

监狱最高长官高队长神色冷峻,利落地拉动手枪枪机,将子弹推入枪膛。

他对狱警们低声命令:"根据监狱内线报告,今晚有三名犯人企图越狱。我们分头埋伏,一旦他们跳下围墙,立即开枪。不论死活,绝不能让他们逃走。"

狱警们迅速穿好雨衣,熄灭办公室灯光,鱼贯而出,隐入在暴雨与电闪雷鸣的黑夜之中。

大雨倾盆,探照灯的光柱与闪电交错,忽明忽暗地照射着整个监狱。

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天际,照亮着三个黑色的人影,从监狱的围墙上跃下。
犯人们还没站稳脚跟,几束强烈的探照灯光柱,忽然照射着他们,灯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与此同时,警报声大作,埋伏在周围的狱警和卫兵向他们开枪。

三个逃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住了,慌不择路,向黑夜中的大雨四处逃去。

乱枪之中,一个逃犯被枪击中,一声惨叫划破了雨夜,应声倒地。

另一个黑影中弹后,踉踉跄跄地在暴雨中挣扎着逃跑,仿佛在与死亡赛跑。

但是没跑多远,便筋疲力竭的倒在泥泞中。

一名狱警上前,对准其头部扣动扳机,犯人当场毙命。

第三个逃犯没有被击中,拼命向大雨中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深处。

大雨依旧滂沱,枪声划破了大山的寂静。

狱警和士兵一边开枪,一边追赶。枪声、人声和高家村的狗叫声,交织成一片喧嚣嘈杂,手电筒光束与闪电在黑暗中交错闪烁,勾勒出一幅与死神搏斗的惊心动魄场景。

第三个逃犯在慌乱逃亡中,脚后跟卡在运煤矿车铁轨的岔道里,重重摔倒在泥浆里。

一名狱警冲上前来,用手枪对准犯人的头部,扣动扳机,或许是大雨的缘故,枪卡壳了。狱警再次上膛,再次扣动扳机,手枪依旧没响。

就在这气急败坏的狱警准备第三次开枪时,其他狱警追了上来,将犯人按倒在泥泞的地上,逃犯躲过一死。

黎明渐渐露出曙光,雨终于停了。一辆破旧的马车在泥泞的山路上缓缓而行。
马车上,一张草席粗糙地裹着两具尸体,露出的光脚仍然留着血水。
血水顺着草席滴落在泥泞道路上,渗进了泥浆之中。

马车后面拖着一条冰冷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捆着一个满身是泥泞和血污犯人的双手。
犯人衣衫破烂,赤裸双脚,步履蹒跚地跟在马车后面。

犯人后面,跟着一群持枪的狱警和士兵,穿着湿透的雨衣,脸上毫无表情,眼神中透着彻夜未眠的疲惫。

他们押解着马车和犯人,朝着煤矿监狱的大门走去。

雨后的清晨,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味,显得格外寒冷。
经过一段泥泞的山路,马车终于来到监狱大门前。

监狱大门的上面是岗楼,几面红旗在岗楼上劈里啪啦的迎风招展。

岗楼上的士兵冷眼俯视着楼下的人和马车,随即按下电动大门的开关。

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马车、逃犯、狱警和士兵陆续而入,随即又重重地关上。

监狱大门旁,挂着两块大大的牌子。
左边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云南省第四十四监狱”。
右边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云南省第三号信箱”。

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曾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我们的故事,就从一个不幸的家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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