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加咖啡

总要留点什么下来,纪念更是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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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沙洲

(2024-08-12 18:36:34) 下一个

据讲,最早的上海历史可以追溯到6000多年前,古太湖淤浅后形成了现在的青浦,松江和金山。直到距今3000年前,嘉定闵行奉贤三地的西部大部或局部形成。那个辰光,包括市中心区在内其他区域仍处在海平面之下。后来随着河流的改道和陆地的形成,这里逐渐成为了人们居住的地方。

从现在的地理位置上来讲,坐落于中国东部长江冲积三角洲,可以讲江河的冲刷才有了上海。

长久以来,上海的申字简称一向被认为与战国时的春申君有关。再往前,越灭吴,上海属越,当时的辰光大致是周元王三年即公元前473年。后来楚灭越,楚考烈王十五年,上海成了黄歇的封地。

明朝的辰光,上海地区沿牢吴淞江故道分属松江府和苏州府。松江府所辖的上海地区设有华亭县和上海县。永乐年间为了解决吴淞江淤积,同行不畅的问题,当时的明政府主持了一项“伟大的大型水利工程”叫做“黄埔夺淞,这个工程拓宽了黄浦江,原来吴淞江的下游成为黄浦江的入海水道。

在此后的240年间,上海始终没有城墙,后来的城墙是嘉靖的辰光为抵御倭寇才在2个月内修筑了上海城墙,那时上海的城墙是椭圆形的,全长4.5公里,高7米,有小东门(宝带门),大东门(朝宗门),小南门(朝阳门)等共6个城门,大小东门,小南门和老西门都设有水门,城外开凿20米宽的护城河。

明代,松江府辖境为全国最大的棉纺中心。

1843年的一个秋天,英国马德拉斯炮兵部队上尉巴富尔从广州登上英国军舰“威克逊号”后在舟山换了商船“麦都思号”终于在11月9日这天到了上海。巴富尔是首任英国驻沪领事。巴富尔从一位姓顾的士绅处租了住宅,这处住宅就是敦春堂。当时的上海吃瓜群众也是好奇心爆棚,纷纷呼朋唤友去敦春堂围观这位领事大人,让巴富尔及其随从十分尴尬。

11月14日巴富尔单方面划定了30英里的地方为上海港区,也就是现在的延安东路到北京东路一片荒滩,这也是外滩的雏形。三天后也就是11月17日这位首任领事大人就宣布上海正式开埠,当时的上海道台叫宫慕久,这位嘉庆24年的举人完全没有意思到开埠意味着什么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了。

再后来美国人来了有了《望厦条约》,再再后来有了租界。

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上海形势也趋于紧张,碍于各国在上海的势力,日本暂对外宣布上海为中立区域,并许诺不将战火蔓延到上海。根据战后的《马关条约》,外国人可以在中国开办工厂,此后,日本、英国等国在黄浦江下游的杨树浦地区陆续开设众多的近代企业。上海也迅速发展成中国最大的工业中心。

1937年8月13日,日军开始进攻上海,淞沪会战打响;经过3个月的拉锯战斗后,最后一批国民革命军部队于11月12日撤出上海。自此到1941年底太平洋战争爆发前的4年中,公共租界苏州河以南区域和法租界成为被日本汪精卫政权势力包围的“孤岛”。

再再再后来红旗漫卷,再再再再后来改革春风吹到上海滩。。。

以上就是在海南那段日子里,百无聊赖常感孤寂的我偶然间突发其想的搜索之后得来的一些资料,网上还说:河流湖泊水库中堆积而成的高水位时淹没,常水位时露出的泥沙质小岛;海洋中常年出露,表面堆积砂砾、贝壳等松散碎屑物质的岛礁,叫做沙洲,从这一定义上看,某种意义上上海属于“沙洲”。自然,时代,洪流,交关因素决定了也许有那么一天上海就被高水位淹没,上海也就不再是上海,而是货真价实的“沙洲”。



田静姐姐是田明大伯伯的女儿也就是田明的堂姐,但是他们两个人自小就生活在一起,都是有田明爸爸和妈妈带大。田明爸爸这一代,兄弟姐妹一共四人,最大的那一个是大姐田志芬,接下就是田静姐姐的爸爸田志军,田明爸爸田志勇以及小妹田志芳。

大嬢嬢身体一向不好,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当时田家挨到需要有一个子女去上山下乡的事体,就是陷入了抉择之中。当时是田静姐姐的爸爸主动承担了这件事情,他和我的二伯伯李真一起去了黑龙江的白山黑水之间去“战天斗地”,那个辰光他们两个都不大,大概16,7岁的样子。两个本来就是同班同学又是好友,所以这样选择是我爷爷的安排,希望他们二人可以相互照应。虽然后来他们两个并没有被分到同一个连队,但始终保持着联系。他们两个人也相当争气,后来在高考恢复的时候双双考上大学,田静姐姐的爸爸大学毕业后留校做了老师,我的二伯伯李真大学毕业后几经辗转在命运的安排下回到了上海。

田静姐姐全家生活中东北的城市中,住的是田静姐姐的妈妈单位分配的房子,房子是民房不是楼房,需要烧火坑。大概在田静姐姐4岁多的夏末秋初,因为操作火坑不当,未完全熄灭的炉火造成了房内的煤气中毒事件。在那场事故中只有田静姐姐一个人最后活了下来,她是被她妈妈拼劲最后一口气撞开房门送到户外的,那个季节东北已经开始冷了,冷风救了田静姐姐一命,她被户外初秋的冷风一吹便从昏迷中醒来,哇哇哇的哭声惊动了左右邻居,当大人们发现田静姐姐家中的状况并将其父母送到医院时已经太晚了,就这样田静姐姐失去了父母。

最先收到消息的是田静姐姐的外公家,外公家在南京,外公家除了田静姐姐妈妈外还有两个舅舅,大舅舅和小舅舅,大舅舅是军人常年在外,小舅舅和田静姐姐的外婆生活在南京,他们家是革命家庭,小舅舅从小娇生惯养一向借着父母的关系任意妄为,在收到姐姐和姐夫意外身亡的消息后,小舅舅最先到了那个东北的城市,所以事实上,田静姐姐父母的后事也都是他处理的,但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在处理完涉及财产的所有事情后,田静姐姐的小舅舅竟然将田静姐姐仍在福利院门口后便扬长而去。

当田家收到关于田静姐姐的消息时,已经是事故发生的半年以后。田家二老一直以来对大儿子当年的牺牲就十分在意,知道儿子不在以后两位老人都倒下了,田家上下一片忙乱,既然亲家有人去处理儿子儿媳的后事,田家便没有多想也没有多问。半年之后两位老人身体逐渐好转也从悲痛中走出来,提出想看看孙女,田明的爸爸便联系了南京的亲家,而这半年以来田静姐姐的外婆却一直以为外孙女在爷爷奶奶身边,当田明爸爸联系田静姐姐的外婆时老人也提出想见外孙女,大家这才发现这其中的问题。田静姐姐的外婆毕竟有些经历,她一方面安抚田家一方面联系了自己的大儿子,请大儿子想办法找找消失半年的小儿子,需要尽快晓得孩子在哪里

孩子不在外婆家,这无疑是又是一桩大事体,事体往往就是那么巧,命运也是如此神奇,就在田家为田静的事不知道如何的时候,托管田静姐姐的福利院联系到了田明爸爸,孩子终于有了消息总是一件好事体。后来田静姐姐就被田明爸爸接回上海,接下去就是谁来照顾孩子的问题,田家老人不想子女为难毕竟增加了一个人就增加了一张嘴,而且大女儿身体不好她自己的孩子是由孩子的爷爷奶奶照顾,小女儿正忙着生意孩子也是有爷爷奶奶带,看到家中这种情况,同时也是心疼田静姐姐,纪敏阿姨也就是田明的妈妈主动选择了由他们来照顾田静姐姐。

田静姐姐的故事在老邻居全是晓得的,我也常听我奶奶讲起她的不容易。



小区建于上世纪早期,交关居民全是当年老房子拆迁后的回迁户,所以走在小区里时不时就会碰上个阿姨或者阿婆会拉着你,上下打量“哟哟,这么大了。”“哪里工作啊?结婚没”。。。。往往这个时候你是不能一下子十分坚决的回答他们的,你需要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回答他们的问题,否则晚上回家迎接你的必然是一场“急风暴雨”当然有时你真的这么做了可能当时就有人会扳起面孔来一句“哟哟,现在长大了赚钞票了,不一样了,小辰光我可是抱过你的”。

对于这一点,大概上海与外地都是一个样子,所以至少在婆婆妈妈的关注点上上海并不孤单。

田明属于那种常被姑娘要练习方式,走在路上常常有人看的那种男生。子承父业,他也是一名警察。他是小区关注的焦点,老邻居的阿姨,妈妈们眼中的明星,想把自己女儿,侄女,外甥女介绍给他的人不在少数,被烦得多了,他常对阿姨,妈妈们说“阿姨,我有女朋友了”,然后这话题就变成了什么时候可以吃他的喜糖。这种回答开始的辰光还有点效果,直到有一天田明妈妈纪阿姨问他“明明啊,人家讲你有女朋友了,啥辰光带回来给爸爸妈妈看看”。这时田明才发现他的回答其实是有问题的。

最近一段时间田明神神秘秘,很少回到家里,少有的几次回家最多也就是吃个饭,饭后就匆匆地走了,问他去哪里,他只说工作上的事体。这样的情况多了纪阿姨交关担心,问了田爸爸“明明,勿晓得最近是哪能了?”田爸爸看了看自己的老婆答道:“小人讲了工作上的事体,侬就勿要去管伊”。想当初,自己的老公有时虽然也是有点神神秘秘但是却不像这样完全不管家里,纪阿姨非常担心,伊把这种担心讲给我母亲,两个有点年龄的妇女就开始了他们的东猜西猜,怀疑田明是不是在外做了“卧底”。讲到做“卧底”,纪阿姨是心惊肉跳,伊对我妈妈讲“嫂子啊,我看电视上这样的工作相当“危险”,明明还没结婚,这可哪能办?”。大概看得电视剧类型一致,我母亲接话便是“是呀,是呀,奥哟,明明怎么去做这种事情,他不是讲有个女朋友么?”“讲起来是有,我和老田却从来没有见过,李璋啊,明明的女朋友你见过么”,不晓得她们这是什么逻辑,忽然就关心起田明的女朋友,话题转的有点快,我在旁边听着却也跟不上她们逻辑,踩不到她们的节奏。我是晓得田明这女朋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不好明讲,只好,有,有。

听到这样讲,我妈便说“阿敏啊,你看到底是明明啊,这不是有女朋友了么?”
“嗯,嗯,有就好,哪天我随便哪能都让明明带回来给大家见见,李璋啊,讲起来你还比明明大一岁,侬有女朋友哇?”“奥哟,伊啊,伊哪能好帮明明比呢,一天不晓得在做点啥”,“嫂子,不是这样讲,李璋还是蛮好的,听田静讲上前辰光在徐家汇碰到李璋和一个女生”,“喔,是哇,从来没听他说么。。。”事情有点不妙,话题忽然就转到我身上,我只好找了借口溜了出来。刚一下楼,我就在楼下遇到了来寻纪阿姨的田静姐姐

“阿姐,我就和供应商的吃顿饭啊,怎么就成了女朋友了?”我无奈的看着田静说到。

“哎,怪哇,你不讲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供应商?”田静看着我答道。

“我当时不是给你讲过么?”

“讲过吗?不记得了!”

“勿管讲没讲过,你为什么讲给纪阿姨啊?”

“为啥不好讲,你自己心里有鬼”

。。。。

从小我就经常和田静斗,虽然没有赢过但却乐此不疲,这趟又是如此。见讲不赢她,我正想走,谁知田静叫住了我
“哎,那个谁,明明最近什么情况你知道么?”
田静一向称乎我是“那个谁”,具体原因我并不知道。听她这样问,我知道她也担心田明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答复她道“放心吧,我觉得田明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会和他聊聊并确定下情况的”。

“那么就拜托你了”。说完这句田静就上楼了。



我的一些北方朋友常常对我说“李璋,上海怎会这么冷!”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回答说“知道上海人民的苦了吧”。

我曾见识过东北的冷,那种犹如刀子一般的冷风在脸上划过,脸上生疼。但吹过也就算了,穿得足够多那风和冷并不能将你如何。而上海冬天的冷却绝然不同,上海的冷是冷到骨髓的,从海面吹过来的风混合着从北方南下的冷空气,拼尽了他们身上的所有力气往你身上钻,在它面前你毫无抵御力。什么西伯利亚寒流在这种湿冷面前简直弱爆了。

上海的冬天是湿冷,寒风入骨,这样的天气如果再遇上雨天,那么你能做的就是早点躺进被窝,舒舒服服地睡到早上。

这是一个周末的夜,寒风凄雨,我早在的躺进了我的被窝,又用我的体温让它有了点勃勃生机,那边电话铃响起。我看了看,是林顾,这么晚了,他又搞什么东西。

心不甘,情不愿地我接了电话,电话那端点着醉意,虽然不知道我们二人究竟有多少距离,但着电波似乎都浸透了酒气。

“黑皮,我给你一个地址,你赶紧过来”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讲什么醉话?”

“你来不来,册那”

“你不来是要后悔的”

这不是林顾第一次这样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至于究竟是不是谁知道呢,这男人作起来还真没有女人什么事了。虽然离开这有了暖意的被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还是怕林顾出点什么事,于是下床穿衣。

这种鬼天气叫个“差头”相当麻烦,我在上海冬夜的寒风中等一段时间终于被我“逮到”一部车,上车关门按照林顾给的地址赶了过去。果不其然,被林顾call来的不止是我,还有田明,我们在店门前相遇,相视一笑,推门而进。

此时店内一部苦情戏正在上演,惊呆了的食客,吓坏了的店家看到田明仿佛见到了救星,一个40岁上下的汉子,见到田明立马上前说:警官,你总算来了,是我报的警。。。话没有说完,那店门又被人推开,进来两个警察,那闪着光芒的警车停在了门前。

“是谁报的警啊?”有点年纪的警官开口问道。

前面还在和田明说话的男人,连忙答道:是我,是我,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那警察“哦”了一声,一眼看到田明和我,便说“老板,你这不是有人了么”

田明见状说道:“同志,您好,我是市局的”说着,他取出了证件给那警察看了看,并在警察耳边说了几句话。那警察笑笑,说:“虽然是这样,手续还是要走”。
“好好,爷叔,侬放心,规矩懂,明天我来处理”。田明说。那老板见警察想走,正想阻拦,田明拉牢伊,说了句“老板这里我来处理”。老板朝他看看,没有多响,那两个出警的警察就出了门。

据老板讲,林顾是差不多8点多时坐到店里的,一个人点了锅底,菜和酒后就开始吃喝起来,吃着喝着,突然就哭了,声音很大影响到了其他食客,服务员见状就叫了老板,老板看了觉得可能林顾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什么难处正想上前交涉一下安慰几句,谁知这时林顾又开始笑了起来,老板一吓,意外遇上什么神经病了不敢擅自行动,安排服务员将林顾和其他人隔了开来。后来看到林顾打电话找人,晓得伊大概是有些醉了,便报了警,再后来我们来了。

一个店员告诉我们说,林顾是8点30左右到的,在那之前应该是喝过酒了,身上有些酒气,但头脑十分清晰,点完菜以后没有多久就不对了,于是他找来了老板。

我和田明安慰了一下他们,随后两个人走到林顾面前,那货虽然是醉了但还是认得我们,拉我们坐下陪他继续喝酒。我和田明没有办法,一人倒了一杯啤酒陪着他。

林顾有个交往了很久的女朋友,平常辰光两个人很粘,只是两个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有点“作”,常常没事搞出事来,这是女孩第三次向林顾提出分手并退还了所有林顾送他的礼物,林顾觉得女孩子这次比较认真,哄了多日也不见好,到了今天是打电话,发消息都不见回应,本来今日林顾约了女孩子作最后的努力,却被放了鸽子,所以他一个人吃了酒后又跑到这里来。

我和田明也与那女孩熟识,晓得她家就在附近,于是我打了电话给她讲情况讲明,没有多少时候,那女孩出现在店里,林顾见她大哭不止,在我和田明的劝解下两个人决定找机会好好谈谈。

一个礼拜以后,又是这店里,林顾约了我和田明吃饭,告知我们他们准备结婚的消息,显然,两个人又和好了。。



我的职业生涯开始于国企,公司位于黄浦江沿岸,彼时正是上海筹备世博会的辰光,公司的位置正是未来世博园区的一部分。入职的当天我就被告知,未来公司是要搬走的,而目前很多老员工已经被调到新公司基地的建设项目上去,我们这些新人来了就必须边做边学。

很多年后再去回想那段日子,发现那是交关美好的开始。因为老员工的缺席,所以我得一直接跟着公司的总工程师学习,接了一个又一个项目,国内的国外的,在项目中是项目协调员,是工程师,是翻译。

我们的办公区在整个公司的一个角落,那是两座小楼围成的院子,一座小楼是三层一座是二层,每一座小楼都带有明显的年代感,特别是那做两层的小楼,据说是建立在孤岛时期的上海。我的办公室在那幢有着三层楼面的小楼,从裸露在外面的奠基石上看,这楼建造于上世纪80年代。整栋楼的外立面都是有些凹凸的水泥本色没有粉饰什么涂料,半个大楼被爬山虎包裹了起来,天气热的日子里整幢楼会带给人一种凉意,我曾经很喜欢在夏日里在楼的一端站立,趴在打开的窗台上,趴在绿意盎然的爬山虎中。

我们部门在二楼,大理石的地面,两侧都是房间,上楼后的第一间是总经理办公室,同侧到底就是总工程师办公室,我们的大办公室夹在两者之间,走到尽头就是计算机房,彼时电脑并不是安置在我们每个人的位置上,所以但部分时间我们是在机房度过的。

那是独上西楼的日子,和我一起加入公司的伙伴们后来陆陆续续也被调配到公司新办公区的建设上去,这里后来独留下我一个人。初入公司,我们接手的第一个项目是个涉外项目,大量的图纸资料需要翻译成中文,我们这一批的年轻人中只有我一个人愿意试试,而这也是我一个人被留下来的原因。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的办公室,一个人的机房,孤灯夜明,余额伴乘车,从秋到秋。

项目需要采购时,我就是采购工程师,找供应商,收集报价;项目需要找外包时,我就去找外包服务商,先从公司惯常使用的服务商开始,到苏州,到无锡的现场去和外包商开会,拿报价;项目需要制作标书时,我是标书制作者,技术标,商务标,打字,找打印装订服务商,封标。。。。当然涉及外籍资料的需要转换为中文,再将中文转换为中文。那是一个人在机房独自工作的日日夜夜,那是和供应商,服务商讨价还价的一天又一天。项目开始,跑现场,和外包制造商沟通,充当外籍合作方和外包商的桥梁。

那几年合作过几个外国公司,有一个德国的“爷叔”给我的印象最深刻,原因是这样:这个项目在浙江,德国老爷叔的公司很早之前和客户有过合作当时是通过另一家公司,现在客户生产规模扩大需要在拆旧的基础上增加一套生产系统,但此时之前的那家国内公司已经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有人推荐了我们。我和爷叔取得联系,从项目的确定,项目里程碑确定,时间节点,图纸的确定都毫无问题,这其中包括几次电话会议。时间节点走到第一次去看新厂房的现场,德国老爷叔来国内参加项目启动会,这次行程他自己聘请了一个德语翻译,那是一个胖胖的兄弟,人不错,后来给了我很多帮助。我是个不服输的人,爷叔的这件事让我心里不是很爽,项目启动后到后来项目完全展开有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我利用这段时间业余学习了德语。

一年半以后,所有设备就位,准备现场施工安装,德国爷叔又来中国,我们一起住在离项目有点距离的市区酒店里,每天很早德国爷叔都会带着翻译兄弟去现场看一圈然后回到酒店之后再去客户公司开会。我也有早起的习惯,那天我一个人早早来到现场,从一楼开始一直到顶楼把安装好的设备检查了一遍,正在安装的也查了一下,到我下楼到时候,正好遇上德国爷叔和翻译,他们向我问好,我用德语回答他:早上好!然后我和他们又巡视了一圈现场,整个过程中我都尽量用德语与其沟通,后来回到酒店,吃早饭的时候,爷叔特意找到我,问我:“Sam,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德语的?”我说:“是最近这一年半”,我看他若有所思,就接着说:“哦,我见你上次来带着翻译,我想大概是我的英文有问题,我很想和你直接沟通方便工作”。德国爷叔看看我说:“Sam,你知道么,实际上我觉得你的英文比我好,我之所以带翻译是因为我也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

我和爷叔成了比较不错的朋友,也在他后来的几个国内项目上给他提供了一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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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臭豆腐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油翁' 的评论 : 多谢赞誉
油翁 回复 悄悄话 一块臭豆腐,你的文章轻松幽默,让人读起来不觉得枯燥。对上海历史的描述生动有趣,让人对这座城市的起源有了更深的了解。期待看到更多你有趣的文章,继续为读者带来欢乐和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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