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别的日子16
这里的疫情还是那么多情,恋恋不舍离去。人们的生活好像傻傻的有些迟钝。本是盛夏暑期,是人们举家旅行的季节,却被多情的疫情留在家中,享受团圆与清凉。
我的洗牙被推迟,还无法预约。肠检迟到一个月,今天已经做完。
九点四十分我们到了医院,把车停在四楼,下到二楼做登记。人不多,测了体温,每人发了一个卡,一只口罩,卡挂在胸前,是进入医院的通行证。口罩我们自己有没用。上了16楼,我们有预约,验明正身,在我手腕上戴了一个象征身份的圈,在候厅等。
候厅人不多,沙发摆的很开,很安静。少许有医护出来叫我们。随医护到了一处,一溜的房间,每个房间布置都一样,一面敞开着,拉着一幕落地大帘。里面有一张异样的床,床脚放着一双土黄色防滑长腿棉袜,一件蓝花棉长衣,一块白色棉布盖单,还有两个加锁口的塑料袋。都迭的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起。
我半躺在床上,医护问了许多问题,儿子做翻译,说说笑笑像在拉家常。主要问了那桶水喝了没有,最后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最后一杯水是什么时候喝的,都没问题。临走玩笑得吩咐我像大厨一样穿上那件棉长衣。
我做好准备,躺在床上。又有一个医护进来,升起左边护栏,拿着一些小东西。在我右胳膊上扎一条松紧带,动作不熟练,我想她是个新手。她慢慢在手背手腕上找血管,总是找不准,我断定她是个新手。她小心翼翼的在我手背上扎,三次,不成功。贴了一块棉纱胶布。她比较严肃,一言不发,也许是有些紧张。我不在关注,躺着,闭眼,随便啦。在肘弯终于成功,在我的肘弯处留下一只针头,默默的离去。
少许,来了医生,大胡子齐耳卷发,宽额,肥硕得身体,很像马克思。医生个头不高,沉稳健谈。和儿子谈了一会,问我有什么问题,我说没有。医生和我说一会儿见。
少许,进来一个医护,说说笑笑,把我躺的床呼呼的升起来,她吩咐我们把装衣服的塑料袋放到床下,床又呜呜的降下去。她开始推着床走,到了一处又一个医护过来接手。推进一个房间,房间里布置奇特,有奇幻的感觉。医护很活泼,笑声朗朗。玩笑说医生胖,怕热,所以冷气开的大,让我担待些。我们都笑了。接着在我右食指上夹了一个带线的圆夹,左胳膊上裹了量血压的袋子,胸部贴了几个说不上的东西,凉凉得,都带着管线,连到别处。墙上一个大大的显示器亮着。我感觉像在化装登场演戏,有些好玩。
她示意我向左边侧身躺着,然后拿起一支注射器,我知道,要注射麻醉剂了。
等我醒来,发现又回到了换衣服的房间。儿子问我饿不饿,我说没感觉,建议去买西餐吃。
2020年6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