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看到一条消息《巴黎奥运:谷爱凌成首个中国现役运动员火炬手》,消息来源于新华社。
消息说:6月5日,巴黎奥运会火炬传递来到法国西部大西洋卢瓦尔省,中国女子自由式滑雪运动员谷爱凌作为当天第11号火炬手参与传递,她也是巴黎奥运会火炬手中第一位来自中国的现役运动员。
新华社这回是真的搞错了。谷爱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她现在的身份是美国盐湖城奥运会申办大使。
就让我们来看一下谷爱凌的前世今生。
2022年开年,第24届北京冬奥会拉开大幕,聚焦了全球的目光。天才少女谷爱凌势如破竹,取得两金一银,成为首位在单届冬奥会上获得三枚奖牌的自由式滑雪运动员,一时间惊艳四座,风头无两。
几乎与此同时,江苏徐州铁链女事件曝光,一名女子被他人从西南某地(官方认定她是云南的小花梅,坊间认为她是四川的李莹)拐卖到江苏徐州丰县,天寒地冻的北方大地,她的脖颈上被铁链锁着,被关在猪圈里,吃着猪食。见到她的人都说,她操着浓厚的四川腔,还会讲几句英语,她在过去20年间生了七男一女共8个娃。
一时间,铁链女几乎夺走谷爱凌的全部风头,人们说:“普通人家的孩子投生1000万次也不可能是谷爱凌,而成为铁链女就只差一闷棍”“如果你对铁链女冷漠,那么,你的女儿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个铁链女”……社会舆论总会把铁链女和谷爱凌放到一起来评头论足,这使谷爱凌和她妈妈谷燕感到非常不爽:一个是骄傲的公主,一个是贱命的蝼蚁,岂可同日而语?
不知什么原因,官方媒体对于铁链女的报道,消息完全来自于官方的声明。而关于谷爱凌的报道,消息来源的渠道可谓五花八门,似乎并不需要经过严苛的审核。
终于在各级官方媒体的持续热捧下,关于谷爱凌的报道,掀起了一个又一个高潮,她被包装成为一个为国争光的天才女孩。而那个铁链女,则被人们淡忘了。
但是,宣传一旦过了头,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人们除了对这个天才女孩的成长之路备感兴趣,津津乐道之外,她的国籍问题也广受热议。特别是,北京冬奥会4个月后,谷爱凌就宣布担任美国盐湖城申奥大使,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和讨论:谷爱凌到底是哪国人?她究竟在为谁而战?她如何能在中美国籍上自由切换?她如何能够做到赢者通吃?
谷爱凌是一个在美国出生长大,有着一半中国血统的华裔女孩。2003年,谷爱凌在美国旧金山出生,妈妈是中国人,名叫谷燕,爸爸是美国人,姓名不详。
谷爱凌出生时父母就已经分开,母女二人从未透露过谷爱凌生父的任何信息。谷爱凌姓氏随妈妈,名字也是妈妈起的。
据说谷燕原本有一个妹妹叫做古凌。2002年,古凌到美国探望姐姐,在这次探亲过程中,遭遇了严重的车祸,意外身亡。谷凌去世后不久,谷燕在旧金山产下一女。为了纪念妹妹,谷燕给女儿起名叫谷爱凌。
谷爱凌出生后,就同妈妈一起居住在旧金山。《纽约时报》报道,她们家是在旧金山的富人社区,房子的地段非常好,从她家窗户往外看,就能看到旧金山地标金门大桥。谷燕作为一个单亲家长,不仅给予了谷爱凌最亲密的亲子关系,也给予了她富足的生活,可见个人能力很强。
谷燕确实大有来头,她在北京出生,父亲谷正光,据说是中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首席电气工程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游泳和滑雪也毫不逊色。母亲冯国珍曾经任中国交通运输部体改司高级工程师。有着这样家世的谷燕,注定有着不凡的人生。
谷燕本科就读于北京大学,是著名的生物学家、人工合成牛胰岛素的专家沈同教授的关门弟子。22岁赴美留学,获奥本大学全额奖学金,攻读生物学硕士。毕业后,古燕继续在纽约的洛克菲勒大学深造,成为了该校医学院的生物遗传实验室主管。不久后,她又放弃了这份工作,到斯坦福大学去读了一个MBA。这次毕业后,她直接进入了华尔街,完成了从生物学到风险投资领域的跨界,先后在华尔街、雷曼兄弟等美国知名企业工作。
年近40岁时,谷燕生下了女儿谷爱凌。由于网上没有任何关于谷爱凌生父的信息,一度有传言称谷燕从美国庞大的精子库中筛选出一个几乎完美的生物学父亲,然后通过试管生下的谷爱凌。当然,这只是传言而已。
2016年夏天,13岁的谷爱凌来到北京过暑假。那时,她的中文水平有限。在经过天安门广场的时候,她磕磕绊绊地读完了天安门两侧的巨幅标语,发音中明显带有异域口音。
这一幕,记录在了一部名叫《谷爱凌,我,18岁》的纪录片中。
这部纪录片是谷爱凌的母亲谷燕,花钱请来了专业团队跟拍的,从美国到中国,再从中国到美国,跟拍时间长达5年,花费数百万美元,最终完成了4集、100分钟的纪录片《谷爱凌,我,18岁》。
这部纪录片从谷爱凌的日常生活到训练,内容详实丰富。这份有远见的投入和付出,使这部纪录片在2022年北京冬奥会后收获了5亿多播放量。
谷燕在访谈中曾经说过,女儿的爸爸是哈佛毕业,爷爷是斯坦福毕业。2022年冬奥会,在谷爱凌夺冠的风口,曾经有一名谷歌的第5号员工将自己的脸书头像换成了与小时候谷爱凌的合影,而且他刚好就是哈佛毕业的,一时间就被疯传是谷爱凌的父亲。几天后,此人亲自下场辟谣,说自己不是谷爱凌的父亲,只是曾经与谷燕约会过,也算是看着谷爱凌长大的,所以,当看到谷爱凌夺得金牌的时候,难掩激动和骄傲之情,才换上与谷爱凌的合影。
无论谷爱凌的生父是谁,都难以否认,她是中国大院子弟和美国硅谷精英的后代,有着中美两国精英阶层的基因,这个是谷爱凌成功的基础条件。
谷燕说,她对女儿最大的希望就是这一生能够过得自由、丰富、快乐和勇于尝试。谷爱凌从幼年时间开始尝试各种各样的活动,包括学习中文、弹钢琴、唱歌、画画、骑马、射箭、跑步、滑雪、冲浪、篮球等等。寻常人家的孩子可能学个一两样、两三样,谷爱凌是能玩的都玩了个遍。这不仅要求家长付出更多的时间陪伴,更是对家庭经济实力的考验。
虽然兴趣爱好广泛,但谷爱凌说,她一直是把学业放在了第一位。的确,谷爱凌就是一个正常上学的全职高中生,每天上学,每天下学,参加学校里组织的活动,然后回家写作业。
但是,谷爱凌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学霸,她是所在高中历史上第一个提前一年毕业的学生,Sat(美国高中生标准化考试)的满分是1600分,她考了1580分,超过了99.98%的考生。她说:“我最大的对手永远是我自己,能把自己做到最好,不断跨过自己的界限。”
北京冬奥运会结束以后,谷爱凌回到美国,在斯坦福大学上学,主修的是量子物理学。她在第一学年的平均绩点是4.0,门门功课都是A。
如果说在一届冬奥会拿到两金一银已经是一座无人企及的高峰,那么她在学业上也可以说是站在了顶峰的人,可以说是在顶峰和顶峰之间自由横跳的天才少女。
我们不得不承认,谷爱凌真得非常优秀。滑雪对于她,只是排在了第二位,只是她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谷爱凌对滑雪的热爱是受妈妈的影响,谷燕就非常喜欢滑雪,还曾经当过几年兼职滑雪教练。谷燕说,人的一生,最难的事情就是战胜自己,而滑雪这项运动,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需要战胜自己。在冰雪世界,每尝试完成一个新动作都难免恐惧,但是如果真的完成了,所获得的成就感和喜悦感又是大部分运动都难以企及的。
受妈妈的影响,谷爱凌接触滑雪非常早。在纪录片中,她称自己3个月大的时候就被母亲带到了滑雪场玩雪,正式学习滑雪是他3岁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滑雪。一年后,4岁的谷爱凌已经可以跟着妈妈滑雪了。8岁的时候,教练认为她非常有天赋,强烈建议她加入滑雪俱乐部的专业队,接受系统性滑雪训练。当时,以她的条件,无论是速滑还是自由式滑雪都大有前途。最终,谷爱凌选择了自由式滑雪,她说在完成那一系列飞起来的动作之后,就像是化茧成蝶,让她热爱且沉迷。
每年雪季,谷燕都会开车带着谷爱凌前往200英里(320公里)外lake town north star club训练,这个北极星滑雪俱乐部在美国西海岸非常有名,早在谷爱凌之前就已经培养出不少奥运会冠军。为了方便让谷爱凌练滑雪,谷燕干脆在边上买了个小木屋,雪季开始的每个周五,母女俩就踏上了这条长达近4个小时的旅途,这一坚持就是十几个雪季。
谷爱凌的教练Jimmie,之前也是一名专业自由式滑雪运动员,从谷爱凌10岁起就一直担任她的教练。关于教练的课时费,我们没能找到明确的数字,但是根据北极星滑雪俱乐部官网的信息,私教课的收费是每3小时800美元(不含税),这个数字可以做参考。
Jimmie并不是谷爱凌唯一的教练,在大型赛事备赛期,还有其他的教练团队和康复医师。除了课程费用,每年滑雪装备的更新,参加各种比赛,参赛费、差旅花销等加在一起,也是一般的美国中产家庭难以负担的数字。
毫无疑问,谷燕在谷爱凌滑雪项目上的经济投入是非常巨大的,而这样的投入,很快就看到了早期的回报。谷爱凌10岁的时候,已经拿遍了13岁以下级别全美自由式滑雪的各项冠军,在滑雪圈被视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从那时起,谷燕热情邀请摄制组进驻到自己家里,同吃同住,近距离的记录谷爱凌的训练和日常生活。我们有理由相信,她在当时就已经在给女儿规划了未来的胜利图景。
2015年7月30日,国际奥委会在吉隆坡宣布中国北京赢得2022年第24届冬奥会的举办权。当时,谷燕和谷爱凌正在北京过暑假。听到这个消息,谷爱凌自信地跟谷燕说,要参加2022年北京冬奥会。谷燕说:“想实现这个目标,首先你得有资格参加。”
从中国回到美国之后,谷燕和谷爱凌就立即把参加北京冬奥会的梦想拆分成了一个又一个小阶段性的计划。谷爱凌需要完成的第一个挑战,是参加职业滑雪成年人组比赛,以累积国际积分排名。
2016年,13岁的谷爱凌参加了美国盐湖城全美公开赛成人组比赛,她是所有运动员中年龄最小的,就斩获了她人生中第一个职业公开赛冠军。14岁,谷爱凌开始参加更高级别赛事。15岁(2018年),她宣布将代表中国参加2022年冬奥会。她说,这是因为她是一个中国姑娘。
一个在美国出生长大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意愿,特别强调自己是个中国娃呢?
从谷爱凌2岁起啊,古燕每年就会带她回中国小住一段时间,谷爱凌上学后,谷燕就利用暑假时间带她回国,除了带她各处游玩,也会在北京海淀上奥数辅导班。在中国的生活不仅为谷爱凌日后成为学霸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也让她练就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谷爱凌回国的第一站通常是在上海,因为外公谷振光居住在上海,谷家在那儿有房产。谷爱凌非常喜欢上海,她说上海是个很国际化的城市,中西方的文化在这里碰撞交融。她喜欢熙熙攘攘的南京路,也喜欢鲜美多汁的生煎,唯一有些格格不入的,是她站在斑马线上逡巡不前,永远找不到过马路的正确时机。
谷爱凌回国的第二站是北京,这是她妈妈出生长大的地方,在这里,她喜欢穿梭在胡同里,也喜欢吃冰糖葫芦。妈妈对她说:“如果有人问你来自哪里,你就说你来自北京。”
但是,有一个现实问题是永远绕不过去的。
谷爱凌在美国出生,根据美国的落地国籍原则,她是美国公民。所以,自从打算代表中国队参加奥运会的那一刻起,她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身份上的障碍。
国际奥委会官网规定,运动员必须是派他出战的那个国家的公民。如果一个运动员同时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国家的公民,他只能代表其中一个国家参加奥运会,由运动员自己选择。
从奥委会的规则来看,只有谷爱凌加入了中国国籍,才可以选择代表中国队去参赛。2019年6月,谷爱凌在社交媒体上发文:“我已正式成为中国籍运动员,并代表我们的国家参加2022年的冬季奥运会。”随后,就有人去查了国际雪联官网的资料,发现谷爱凌的注册国籍确实已经从美国变为了中国。
不过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谷爱凌加入中国国籍的时间。根据规定,如果运动员曾经在地区或者世界锦标赛中代表过某一个国家,想要再代表别的国家参赛,需要有3年的冷却期。也就是说,无论谷爱凌是改国籍还是取得新国籍,都要等3年期满之后才能代表中国参赛。举例来说,中国短道速滑队的归划运动员林孝俊此前是韩国运动员,虽然他已经加入了中国籍,但是,他代表韩国参加最后一次比赛是在2019年3月11日,按照这个规则,他必须要等到2022年3月11日之后才能代表中国参赛。北京冬奥会是2022年2月4日开幕的,所以,即使就差一个月,林孝俊也不能代表中国出战。
谷爱凌是在2019年6月宣布成为中国籍运动员的,她参加北京冬奥会其实是不满三年的。
运动员改国籍参加奥运会的例子非常多。比如说来自加拿大的韩国曲棍球运动员、来自美国的尼日利亚雪橇运动员、来自荷兰的加拿大速滑金牌得主等,一个运动员手握两三本护照其实非常正常,美国冲浪神童Brooks就获得了加拿大国籍,将代表加拿大参加2024年的巴黎奥运会,他在拿到加拿大国籍后还发表声明说:“我爱加拿大,我从未像现在这样为佩戴枫叶徽章而感到自豪。”
Brooks的这番话被美国和加拿大媒体广泛报道,有人把他比作是加拿大版的谷爱凌。Brooks确实和谷爱凌有一些相似之处,两人都是运动天才,在各自的领域有着神童之称,都是在美国出生长大,都决定加入其他国家的国籍,代表另外的国家参加奥运会。
不过,在更换国籍参加奥运会事件中,最重要的不同点在于:加拿大允许双重国籍,而中国法律是不允许的。
中国国籍法第8条和第13条明确规定,不承认双重国籍。
也就是说,如果获得了中国籍,那就必须放弃外国籍。如果查出有其他的国籍,那会自动失去中国国籍。
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谷爱凌到底是哪国人?他加入中国籍,是不是就已经退出了美国国籍呢?
事实上,这个问题从2022年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面对记者提问,谷爱凌是这样回答的:“I feel as though I am just as American as I am Chinese, I'm American when I'm in the US and I'm Chinese when I'm in China.”(我感觉我既是中国人又是美国人,当我在美国时我是美国人,当我在中国时我是中国人。)
这句话后来也成为一批中国归划运动员应对类似问题的黄金答案。例如,来自美国的中国冰球运动员Jerry Smith在赛后被问到是否放弃了美国籍的时候,他回答说:“这是体育,这是冰球,我在这儿代表中国,当我在中国时,我就是中国人,我得到中国人的支持,真心表示感谢。当我去美国时候,我就是美国人。”
冬奥会结束之后,谷爱凌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美国。同年9月,她以美国的身份注册了学籍,在斯坦福大学开始了新生活。
有人因此质疑谷爱凌是在中国赚够了名气和钱,然后就抛弃了中国籍,返回美国生活。
2023年5月,谷爱凌与中国队的合同到期。在双方即将续约之际,主管谷爱凌这个事的领导,也就是前奥运备战办副主任胡光宇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带走调查。而谷爱凌也成为美国盐湖城申办2030年或2034年冬奥会大使。
这些细节堆叠在一起,谷爱凌的国籍问题再次成为热议话题。面对诸多疑问,谷爱凌在过去两年中从未正式回应过,她是否继续会代表中国队参赛也就成为了一个谜。
2024年1月27日,谷爱凌在接受美国媒体访问时明确对记者表示,将继续代表中国参加2026年米兰科尔蒂纳冬奥会。2月,谷爱凌在加拿大卡尔加里进行的自由式滑雪世界杯分站赛中再度获得女子U型场地技巧冠军,她在微博中写道:在荣获北京冬奥会金牌两年后的今天,再创自由式滑雪世界杯女子单人14金的历史新纪录,平了男子世界纪录,为中国捧回了本雪季世界杯总冠军水晶球。
这下网友放心了,谷爱凌没放弃中国籍。那么,她放弃了美国籍吗?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网友的意见是截然相反的。
一部分人坚定的认为谷爱凌已经放弃了美国籍,因为偷偷保留美国籍没有必要,如果有一天曝光出来她是美国人,那么,她的人设崩塌,那些天价的代言就全都毁了。
另一部分人认为谷爱凌没有放弃美国国籍,因为她的名字没有出现在《退籍者名单》里面。
这个退籍者名单又是怎么回事呢?在对待多国际公民身份这个问题上,中美法规是截然相反的。中国这边,如果你加入外国国籍了,那你就是自动放弃了中国国籍,就不再认为你是中国公民了。美国这边,则是不承认你的外国国籍,只认你是美国公民,除非你自己申请退出美国国籍。
如果你要退出美国国籍,得带着申请去美国大使馆在工作人员面前签字宣誓,美国政府也会定期公布退籍者名单。
理论上讲,谷爱凌确实可以先退出美国籍以后再恢复,不过这个过程非常复杂。
人们之所以如此关心谷爱凌的身份,根源就在于国家是否给了谷爱凌特殊公民的待遇,允许她保留了双重国籍,一旦如此,这就成为公然藐视法律、违反法律的事情,“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也就成为一句空话。
还有就是,代表中国获得奖牌和代表美国获得奖牌的背后利益问题。
假如谷爱凌是代表美国。那么,她获得一枚金牌的奖金是3.75万美元。两金一银的总奖金是9万美元,约65万元人民币。
谷爱凌在代表中国夺冠后的微博热搜榜前20条里头占了7条,赛前赛后一共拿到了30多个代言,体育财经媒体sport发布的2023年女子运动员收入榜单当中,19岁的谷爱凌以2000万美元的收入位列全球第三位。
如果是,中国的法律就成了废纸;
如果否,她怎么能成了美国的申奥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