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离别,叫生存法则
尽管我们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没有过溺爱,但小儿子对妈妈还是很依赖。遇到作业做不下去的时候,习惯性地喊妈妈过来帮忙。晚上睡觉前,总要喊着妈妈陪他一会,直到自己睡着。就像少年维特那样,小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会遇到许多烦恼,在孩子成长过程中,家长就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启蒙老师。
我让妻子转告儿子:“爸爸和妈妈都是一样地爱着你,爸爸不会跟你抢妈妈。但是你要知道,父母和子女之间,终将是一种离别的亲情,等到你们一个个地长大,上了大学,成了家,立了业,终将离我们而去,而人生的后半程,注定就只有爸爸和妈妈相互陪伴,直到生命的结束。”
上世纪七十年代,日本拍过一部纪录片《狐狸的故事》。在茫茫的北海道雪原,有一个狐狸家庭。当那些小狐狸还娇嫡嫡地在狐狸妈妈身边撒娇的时候,狐狸夫妻却无情地把它们从家中驱走。那些被狐狸夫妻咬伤并被赶走的小狐狸,目光中充满了对家的眷恋和离别的忧伤,然而,狐狸夫妻却义无返顾地坚决和果断,目送着一只又一只小狐狸,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直到这时,这对狐狸夫妻才缓缓地转过身,它们相互依偎着,耳鬓厮磨,眼眶里流露出斑斑泪痕。
据说,小鹰在成长到一定程度以后,它们的父母会选择在某一天,让小鹰在悬崖峭壁上一字排开,将它们一个个推下悬崖。会飞的适者生存,不会飞的物竞天择,纵然摔向谷底粉身碎骨,威严的雄鹰父母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这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动物是靠天性来实现它对下一代的爱,尽管有些残酷,但这是为了延续种族生存的必然选择,就像达尔文所说的那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一个人,到了成年的季节,如果依然不知道如何生存,注定将被大自然无情淘汰。如果依然依赖在父母身边,注定不会有所作为。当他有朝一日不得不独自去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注定无所适从,不堪一击。
听到我对儿子的嘱咐,妻子的眼圈红了。一方面,孩子从出生的那天起,与我们分别的日子就一天天临近,当我们把孩子抚养成人,终将与之别离,我们会手牵着手,目送孩子们一个个地离去,这是一种伤感的离情。一方面,我对妻子恋爱一辈子、相伴一辈子的承诺,总会使她无数次感动。
妻子点着头说,一定会把这些道理讲给儿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