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补遗
前文所说孖士确Mascot华人教堂,在2 Tramway-street的是属长老会。在Ricketty Street的一间当时没有资料,现在作补充。
这一间圣公会华人教堂是经司徒仟创立,但所搜集的资料有点冲突。
有一种说法是“…..查雪梨埠英国教堂,则有姓司徒名仟者为牧师。士吉治人长老会教堂则有周容威牧师。司徒仟先生日前在美国领受洗礼,至今二三十年。周容威先生入教至今,亦共有二十余年。此两人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可谓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又可遗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另在雪梨埠边地名砵呢,亦曾得梓友相助,将教堂建成。现有东邑陈先生,名福﹑字祥利,打点共有两年。查此人信道,亦足十载。已上两教堂皆从司徒先生亲自劝捐,连地段共享英金数千磅。可不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欲梓友齐心帮助,捐资建堂。如不诚者有能为此乎….” ( “耶稣教门”:广益华报1903年6月6日第4页) 。
广益华报的孙俊臣并非教会中人,上段话有真有假。所说 “在雪梨埠边地名砵呢,亦曾得梓友相助,将教堂建成” 的是在North Botany的圣公会华人教堂,而“砵呢”则是当年华人报纸中“砵尼”的另一个音译。
司徒仟自1881年开始就在北砵尼North Botany和Waterloo经营茶叶及传道,因为这里在1884年有“大约800名华人及其妻子和家人,以及160名欧洲人”,刚开始来的人不多,到1883年有一次竟有250名华人到会。( “Australia’s first Chinese Anglican minister”:http://john-lewblogspot.com/2015/the-church-of-englands-mission-to.html)。
司徒仟大约在1875-1876年间到达雪梨,从刚开始到他逝世,都并非是全职的播道者。他是在美国加州皈依了圣公会,到达雪梨后他是自觉认为有责任和义务向华人传教,但他需要一个教会认可的身份,所以向雪梨圣公会的神职人员提出要求。1877年7月14日的天主教教区通讯委员会同意委托他主持这类工作。
1885年在北砵尼North Botany建成启用之日,司徒仟才第一次以牧师的身份来主持。这一间圣公会华人教堂的设计同样是哥特式简易教堂,尽管知道的是在在Ricketty Street,但具体位置仍待确定。
至于广益华报所称“现有东邑陈先生,名福﹑字祥利,打点共有两年。查此人信道,亦足十载”,英文资料中没有透露,然而却有这种可能,因为司徒仟除了在这间教堂当牧师外,还得协助圣公会在域士佛街Wexford Street附近的两间华人教堂的工作( “耶稣教门”:广益华报1903年6月6日第4页)。
广益华报的孙俊臣不大清楚教会的运作,才会出现“已上两教堂皆从司徒先生亲自劝捐,连地段共享英金数千磅。可不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欲梓友齐心帮助,捐资建堂。如不诚者有能为此乎….” 的报导( “耶稣教门”:广益华报1903年6月6日第4页) 。据英文资料所称这间圣公会华人教堂费去1000余英镑,对比长老会的华人教堂开支是可信的;如果用去“英金数千磅”在规模上会大得多,后来清拆的机会也少,不至于现在连查都查不到了。反观在附近的长老会华人教堂,于1920年后由于信徒越来越少,呈现破落而出售。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仅能查到这间圣公会华人教堂的启用年份,清拆年份也不清楚。
写到这里,突然考虑下一部份是否该落笔写华人在教会的情况。周容威在华人社会非常活跃,但仅限于个人,家庭成员中除了长子外几乎绝少有报导,甚至在周容威逝世时也不见其家人的讣文。司徒仟的资料在“Australia’s first Chinese Anglican minister”较为详细,但仍有一些当年的中文报纸资料可以补充。另外有几个华人传道者所走的路都不一样,更不用说纽省范围内在各城镇的华人传道者(个人能搜集的以早年华人报纸为主,所以集中在纽省N.S.W)。来澳后也常见澳洲教会所出版的小册子,多是简单报导;时下无论是华人的长老会或圣公会,都各有介绍自己的历史,不算详细。因自己并非教友,以俗人角度来陈述,或许略为公平。
另外要补充的是有一份广告,一直是不敢肯定的,那就是“坑”:
这是司徒仟在1908年所登的广告,其中“砵尼坑”是不敢肯定的,几乎在所有早期的中文报纸中到没有在雪梨有“坑”的字眼,所以怀疑另有所指,而这里所说的“坑”是Cooks River的两岸。出租的并不是他自己的物业,是代租两个菜园,各为19.5英亩及13英亩。
正常来说,司徒仟不会乱用“坑”字,因为他从被圣公会允许传道后曾到纽省及维省不少小城乡镇去传道,同时在“砵尼Botany”的菜农也会知道“砵尼坑”是甚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