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见闻 – 汽车限行

我这次专门回国给老妈祝寿，和在香港工作的大儿子约好同天差不多同时的飞机抵达北京首都机场。原想趁大儿子和大儿媳和我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的机会，我们第二天上午带着老妈一起去给爷爷扫墓的，特别是大儿媳从未去过。但无奈小桂司机的车因那天限行，而第三天一大早，他们俩就要5点多赶飞机回香港了，以致我们一起扫墓的计划落空。也不是不可以“打的”去，但那么远，又要“的哥”等较长的时间，确实非常不方便，只好我自己再找时间了。下图是我们小区门口提示当天车辆限行（车牌末位数为5和0的不允许当天出行）的告示。

来美较常时间且不怎么回国的朋友可能不太知道北京的汽车还有限行的规定，因为美国没有，也不太可能实行。北京市从2008年奥运会和残奥会开始实行机动车尾号限行措施，俗称单双号限行 - 尾号单数的单号行驶，尾号双数的双号行驶。当时我的一些有钱的朋友为此还买了两辆车，钱不是很多的就再买一辆便宜的车。后来，所有机动车的尾号被分成5组：1和6、2和7、3和8、4和9、5和0管理。每天限行一组，周末和法定节假日不限行。最近的具体的规定见下图：

再后来，北京买车也不随便了，有的朋友连摇了十年的号，都没有机会买到车。没摇到号，自己不能买车，算你运气不好 – 活该。但幸运的买车居民买了车，却一个礼拜就有一天基本不能开，这可是相当于老百姓1/7投资在车上的钱打了水漂呀。北京的汽车保有量早已超过700万辆，每辆车价就按平均10万，仅北京市居民就有约一千万的资金被强制性的白白浪费掉了。全国应还不只北京一个城市有限行规定，这么看，这样浪费的资金至少高达上万亿。这种 “一刀切”的魄力用懒政的解释似不为过，恐怕只有具备“制度优势”才能做得到，绝对是社会主义的特色之一。

解决城市汽车拥堵，美国没有限行和限购一说。纽约的办法是大力发展公共交通，减少私家车的使用，东京和和香港好像也大致如此。芝加哥大幅提高市区停车费来限制车辆进入，而伦敦则采取缴费进入限行拥堵区，用市场经济决定资源。按说，以上城市人口的密度都大于北京，我们是否可以借鉴人家的经验呢？从成本收益角度看，汽车限行虽貌似公平，但过于简单粗暴，造成社会成本巨大（仅根据以上我的粗略框算），且有政府侵犯公民财产使用权和限制公民权利之嫌。

官媒质疑美国大城市的交通问题严重，是因为“一昧的保障个人权利反而造成了整体及个人更大的权利流失”。更有人说，限行后北京的天变蓝了，真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吗？

即便实行了汽车尾号限行这么多年，北京现在的街道仍然严重堵车，特别是我必经的机场高速路。那么，接下来政府会考虑更为严格的限行措施吗？比如从现在的单双号限行的每周限行一天干脆改为限行2天，3天。。。这绝对会立竿见影，但本人更赞成芝加哥和伦敦的做法，用额外收缴的费用扩展城市马路，发展公共交通，形成良性循环。

二零二三年七月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