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腿脚时常有些麻木,遵医嘱天天做按摩,让我怀念起在北京、台北做按摩的情形。
每次回北京都要逛逛秀水街市场,原先就在美国领事馆旁边。后来秀水街市场迁移到了秀水大厦,摊位多了,也多了些其他服务。在楼上看到一家足疗按摩店,里面的顾客像其他足疗按摩店一样都是女的。还真没见过男的做足疗按摩,就问服务员,男的也可以做吗?服务员说当然可以,不由分说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座位,恨不得扶着我坐下。一个服务员端来一盆水,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药物洗涤剂,让我脱了鞋袜,把脚泡在“洗脚汤”里。
让一个小姑娘给我洗脚,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可是真的很舒服。小姑娘一边洗,一边开始按摩。擦干之后,从脚脖子到脚指,又揉又搓,轻轻按、拉、推、拍打。效果非常好,做完觉得脚下轻松多了。现在很怀念足疗按摩,一定对我的脚麻木会有帮助。
几年前去台北,正赶上端午节,想看看基隆河上的龙舟比赛,就坐捷运到基隆河边的大直站。没想到一出车站,下起大雨,急忙跑到旁边的北安路骑楼下躲雨。顺着骑楼下面来回走,发现有许多按摩店和养生会馆。雨下个不停,反正呆着也是等,不如去做个按摩,可是腿有点迈不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按摩和色情成了拜把兄弟。第一次去台北,同事们热情款待,吃喝玩乐。一天晚上,吃饱喝足,一位男同事小王建议去做做按摩。女同事们听了都笑嘻嘻,说天不早了,她们要回家了。小王开车和几个男同事带着我来到一片灯红酒绿的街区。他们在路上做我的“思想工作”,不要有顾虑,就是做个按摩,不过可以进一步提出要求,看你自己了,只是台湾有规矩,请吃请喝不请女人。结果很丢人,以前有博文,不再熬述。30年后,想到当年的狼狈,有些后悔,不就是做个按摩吗,还不给主人面子。
当年年轻,第一次步入花花世界,被吓跑了也就算了。如今孩子们都长大成人了,正正当当做个按摩有何非议。雨还在劈里啪啦地下,看了一家店门口的牌价,还算合理,就壮着胆子推门而进。
老板娘前来迎接。一看老板娘,心里也放心了一些,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只要她是按摩师,大概不会有“意外惊喜”。老板娘问要做什么样的按摩,全身还是半身。幸亏有台湾同事多年的教导,知道“全身”和“半身”是不同于“全套”和“半套”的,但心里还是激灵了一下。全身按摩听起来还是有点“悬”,为了保险起见,告诉老板娘做半身。(在台湾按摩行业里“全套”和“半套”是性交易。)
跟着老板娘进了一间房间,里面有一张按摩床,四面没有窗户。老板娘让我把上衣脱掉,然后面朝下趴在按摩床上,脸对着床上的一个洞,眼睛盯着地板。上身裸露,下身短裤,还是有点令人尴尬。
老板娘在背上涂抹上热乎乎的什么油料,一股清香,开始慢慢按摩。从脖子、耳朵到后背、腰部,然后是胳膊和手,时重时轻,舒服得我昏昏欲睡。半小时后,上半身像散了架子,不想起来了。油料都挥发掉了,浑身清香。全过程我始终是趴着脸朝下,早知道,或许做个全身岂不更舒服?
雨停了,兴致勃勃去看龙舟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