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给钱的流通动力学引入一个隐变量，意识。钱的流通，其实是在不同意识主体间的流通，是他们间价值意识自由交流的一种物化。

当只有一个意识主体，不同主体间的关于价值意识的交流自然不存在，钱的流通，作为这种交流的物化，也便是多余的。在个体层面上，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但扩大开来到经济层面，却道出了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本质区别。

计划经济，就是以一个主体意识来规划所有的服务和产品的产出和分配，这之下的其他所有个体，有无自己对需求价值的判断，都是不相关的，他们只有接受分配和供给的份，在这样的体系里，钱自然是无足轻重的。时间久了，即使个体们曾有过各自的需求和价值意识，这种意识也会很快消磨殆尽，最终全体无意识地只服从一个主体意识。

而市场经济显然完全不同，市场是交换的场所，交换什么? 前面说了，明面上是交换产品和服务，其实是交换劳动，但本质上是个体间不同的各式各样的需求判断和价值意识在推动，饿了需要果腹，累了需要消遣，病了需要治疗，需求的轻重缓急产生了价值感，需求的不同通过市场产生互相供给的合同，合同建于对价值量化的认同，价值量化的认同便是钱的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