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完美实现（perfect fulfill）

  Fig拉起小菲的手，屏幕上随即呈现一片蓝色，单一的天蓝色和两人的背影。

  FIG 挥臂划向空间，蓝色撕开了一道裂缝，像天空分开两份，蓝色渐渐消退。

  小菲发现自己站在夜空下的一片海滩上。一丝云彩也没有的天空点缀着满满的星星，海面远处有驶过船只的灯火。脚下的细沙柔软舒适，海风徐徐吹过来，小菲的短发随风凌乱地飘起来。

  穿越了吗？更让小菲吃惊的是，FIG拉着她的手，竟是那么有力和温暖。风中飘散着一种海边才有的咸咸味道, 耳边还听到阵阵海浪拍岸声。是穿越还是童话，或者梦境？站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俊美少年，不是AI，不是二维体没有温度的AI。小菲使劲摇摇头，再重新审视这个海边夜晚的一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真实!

  “Fig我们在哪里？”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FIG说“走，我们进帐篷，还要等大约两小时才看到日出”。小菲此时像被魔法点中，乖乖地跟着他走进一个帐篷。说是帐篷，其实是一个简易由木头和棕榈树叶子搭建的小茅屋。里面有两张紧挨着的帆布床，小菲扑过去趴在一个床上，像蜻蜓落在芦苇叶上。

  “FIG你也躺下吧，我们闭上眼，一会醒了，就回到地球了”。FIG 躺在另一张床上，双手放在颈后，静静望着天空，没说话。小菲翻了个身，也面向上。她这时才发现，茅屋的顶多半是玻璃，一头的星星挂在上面。

  小菲突然记起，刚才FIG握着她的手是温暖的！她坐起来把FIG放在脑后的一只手臂拉过来抱在怀里侧躺着把脸紧贴在他胳膊上。是温暖的，光滑的肤质富有弹性的肌肉，那么真实。

  Fig说 “要等太阳出来，你可以睡一会，我叫醒你”

  “不，不睡”小菲摇摇头，她顾虑睡着眼前的一切会消失。她又把FIG的小臂叠上去，让自己的头枕在上面，FIG伸开手臂把她的头搂在自己的胸膛上，小菲更舒服地躺在FIG身边，她甚至听到了他心脏咚咚的跳动声。静谧的夜，两人紧紧相依，FIG不再是AI,小菲觉得这世界完美的不能再完美。

  聊天等天亮，小菲问“那些人为什么叫你JANG？”

  Fig回答“我的名字，我叫杨”。

  “啊，你有自己的名字啊”

  “当然了”，小菲听到Fig的回答里似乎带着一丝丝骄傲。

  “那，你想让我也叫你杨吗？”

  “你喜欢怎样叫就怎样叫。”

  “嗯，我还是叫你FIG。对了，安雅的考试通过了吗？”

  “通过了”。

  小菲坐起来扭过身问“你常见到她？”

  “是”

 “我就知道是这样，呜——”小菲夸张地把双手捂在脸上。又问“她每天都干什么？”

  “上班工作。”

  “什么，她要上班工作？”

  “是，为属地系统工作。”

  “干什么，具体干什么？”

  “安雅的工作属于艺术部，做电影导演，编剧，舞台设计，绘画。在将要推出的电视剧和影视里，她还要担任女主角。AI不同人类，一体可以拥有更多工作技能。”

  小菲又躺回去，头枕着FIG的胸膛，面向屋顶的星空，一条腿伸在空中摇晃着脚丫子。

  “FIG， 你做什么？”

  “金融”

  是了，小菲记得，他给库克夫妇转武器资金的事情。小菲转身面对FIG，伸在空中的腿顺势放下就搭在了FIG身上。她突然觉得什么什么东西异常，不，不是异常，是那个那个，她羞红了脸，突然坐起来喊了一句“你，Fig，你，你有丁。。。。”又立刻捂住嘴，眼睛上下左右骨碌碌地转。

  FIG把身体转向一边，背对她，不理她。小菲偷偷看了一眼FIG，他的尴尬样子竟让她心里有几分得意，她装作满不在乎“也就父母把我们当小孩，其实我们什么都懂！”她又扮大尾巴狼恶作剧地把两只手撑在FIG脑袋的两侧，脸挨近说“要不....我们爱爱，做一对神仙眷侣？”。FIG突然转身回答“不！”然后跳起来，抱起小菲，又拿起放在小木卓上的衣服袋，飞奔离开茅屋，在沙滩上奔跑。 

  晨曦笼罩着大海，天水朦朦，太阳尚未升起。FIG到了水边才放下小菲，把手里的衣服袋递给她“换上泳衣”。他们转身相背，各自换上泳装。两人手拉着手，向大海扑去。

  无风的海面平静的似熟睡的孩子，海浪轻轻拍打岸边发出细碎的声音，这时一轮红日从海平线上冉冉升起。FIG拉着小菲的手还没放开，一起站在齐腰的海水里等待着拥抱最早的阳光。

  跳动着渐渐升起的太阳，像是眷恋着大海不忍离开且又向往当空高悬。终于脱离大海，发出火红火红的光芒。这时FIG和小菲也像欢快的鱼儿一样跃到水里。

  海水清澈见底，海底布满了珊瑚，珊瑚有不同的颜色。色彩斑驳的鱼儿有大有小在珊瑚间窜来游去。小菲被这神话般海底景色彻底迷住了。她一会追逐从身边游走的鱼儿，一会把头埋在水里用手也用脚触摸能触及的珊瑚礁。她对离自己不远的FIG大声喊“如果现实世界里有这样的美丽的海底世界多好”。FIG游向小菲，小菲看他游过来就抓着他的胳膊，又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人家的背上。Fig告诉附在背上的小菲“这是真实世界，是真实的海底”。“啊，这都是真的啊”，小菲从他背上翻到海水里“我再看看！”。FIG把她抓回来，拉回到自己背上说“想到哪里我带你去”。说着便向更深水域游去。

  两人在水里扑扑腾腾玩着，竟有4只小海豚游过来，和他俩一起玩。小菲觉得这4只小海豚像是她和FIG的孩子，一家六口来海滨度假！玩了好一会儿，又来了两只大海豚带走了那四只小海豚。FIG和小菲也上了岸，坐在松软的沙滩上。

  离开水，小菲感到这时的气温很高，坐在沙滩上烈日照耀，连吹来的海风都是一阵阵热浪。 

  “FIG,这是哪儿，地图上能找到吗?”FIG指了指身后远处“你看，那座城市”。小菲这才注意到远处的城市建筑。“这座城市叫EILAT在红海岸”。小菲想到了什么问“因为手镯吗，才有了和现实无差异的感觉”。“是这样”，FIG向小菲解释这个超级传感器的作用。

  属地不是实现一个虚拟空间组合，而是实现现实空间的延续。小菲手上的手镯是传感器，通过这个传感器，人在属地除了视觉和听觉还有了触觉和嗅觉等更复杂的感觉，实现了在属地对世界的无差异感觉。他们正谈论着PF界将给生活带来多少好处，FIG手腕上似表一样的东西发出闪光和急促的蜂鸣声。FIG告诉小菲是系统在呼叫他，还是紧急呼叫。他们一起离开了PF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