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幕后黑手之一是田双娥,但如何入手对付她呢?她是分管信访的,幕后定了个调子,她的下属自然会按照她的意图来办事。我想起了“应声虫”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个人得了一种怪病。每当他说话时,肚子中便有东西应答他说的话。有人告诉他一个办法,就是读《本草纲目》。读什么应声虫就应什么,当读到某一种药材而肚子中没有回音时,就立即停止,然后服下该药,这样应声虫就会被除掉了。
我就采用一个最笨的办法,就是把法院的错误罗列出来,一个一个的问法官。他们随意忽悠的没准就让我发现了新的问题,如果他们说得非常有理的我就去掉。这个做法也就是看看应声虫是如何反应的。
比如:我用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一审法院的《合议庭评议笔录》记载的“现在李(指佣人)已有七、八十岁了,再不能在婚姻方面成为一种所谓的不明不白的皮绊关系,第三、认定第二配偶,”问法官“因为佣人有七八十岁了,就应该给她认定一个‘配偶’关系,如果…….”我还没有说完,法官马上说:你只能说你自己,不能搞到我这里来了。我打断了她的话说:如果给你爸爸“认定”而不是判决一个“妈”你怎么想?你们法院敢“认定”,我凭什么不能说?我就说了,你还能有什么招?法官低下了她高贵的头,再也不敢接我的腔了。
下一次我再问法官一个问题:《合议庭评议笔录》记载合议庭参加人已经清楚的对当年开庭的情况做了描述“杨:从开庭情况来看,李构成第二配偶事实不清,提供的证人都是死人,证人的子女书证的分量不大,直接参加婚礼活动人都死了,四八年至今,李与冷(我祖父)的关系,冷家的亲戚总该有些知道的,那天吴律师提到的手表和接生人并不能证明婚姻关系,四八年¯二房并不算什么丑事,没有必要不公开,从谈话中给我的印象是一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而我并不认可杨的看法,因为我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祖父是被陷害的。本文我不想花太多的笔墨叙述这个案子。这个案子的资料已经给一个作家去写我们的家史了。我仅仅只是介绍我的上访经历。
这样一个一个的问题问,终于形成了近200个法院无法回答的问题。有一天,我拿着一份二审卷宗的一份《贵院冷伯华诉冷仲华房屋析产继承一案的复查报告》岸法(91)民经申字第38号问武汉市中院接待的法官黎伟雄主任:“这个《复查报告》怎么没有日期?”当时我的注意力还只是注意在日期这个小问题上,谁知他拿起这个资料一看,忽然惊呼起来“你怎么拿到这个东西?”我口里虽然平静地说“对,我拿到了!你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心里一阵阵高兴,这个肯定是个“大家伙”。回家后再仔细一读,果然是个“大家伙”!因为一审法院已经承认错误了。1992年就知道错了怎么直到现在还不改正错误呢?这个也就是以后的有力武器。
经过和法院各类人员频繁地接触,法院终于没有人可以接我的话往下谈了。我可以大气的对法院的任何一位法官说:以前我是仰视你们,后来是平视你们,现在是俯视你们!你们没有一个人可以谈得赢我,而我已经不是当年仅仅只能和你们打平手的角色了。
虽然我嘴上有道理,但人家可以缩在乌龟壳里不理你。你就是打了他的脸他们也会说:没有打到,不疼。我一直就是这样认为:简单的重复就是死亡,必须升级。我就在武汉中院信坊接待室门口拉一个白布,这样一个人就可以操作了。上面横着写上“武汉”,下面竖着写上“冤冤冤”。只要有人拍照自然会明确我说的是在什么地方发生了冤情。当然这个布条对武汉市房管局依然有效。虽然我和法院斗,但时不时的刺激一下房管局,保存着一种烈度。为了保持叙述和法院斗争过程的完整性,我将在以后完整介绍和房管部门争斗的过程。
书归正传。我一拉横幅,法院马上就有人开始研究如何处理我拉横幅的这件事,然后找到应对的办法。他们也曾经想采取过激的办法,但又怕这件事闹大了,所以只有任凭我拉。实际上内部也在商量是否要重启程序。我知道这个情况后,就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给个时间他们。
然而有一天,我刚刚走到信坊接待室的外面,有一个平时对我挺不错的法官从里面冲了出来,口气非常急切也非常严肃的对我说:冷明,你快回去,找个事做,你搞不赢他们的。我嘴上说: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该怎么做。暗自叹了口气,我现在这个时候还能够找什么工作呢?其实他们还真得怪美国总统奥巴马先生。本来我移民美国的排期还剩几个月了,我这种有强迫症的人正着急如何能够把和法院的事办完,谁知道奥巴马政府一下子把排期往后延了两年,这下好了,我已经停止的职业不可能再接起来做,现在就把和法院斗的事当个课题研究。我也满心高兴这种排期的倒退。当这个法官冲着我将这番话的时候,我已经读懂了法官的意思:那就是法院又把我拍死了。毛泽东主席说得对:“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拍死了我怕啥?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拍死的。看来我得再增加一点压力,那就是到中院的大门口去拉横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