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疾病三分靠治,七分靠养。这七分养,包括了营养和养生,营养自不必说,生活条件比以前好了,虽不能天天大补,但每日的营养还是足够的,现在的关键是养生保健。也许正因为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那年间各种健身之道在社会上风行起来,尤其是“气功”健身更是名目繁多,花样百出。我呢,为了确保已经治愈的成果,自然也是各处求师,学法练功,那些日子,除了捣腾极为流行的“红茶菌”之外,什么“八段锦”、“鹤翔桩”,“六字诀”、“吸吸呼”,以及“香功”、“性命功”还有许多记不住名称的功法,总之,只要兴起一种,就去报名、缴费,参加学习。就说那“吸呼呼”吧,据称连癌症都可以治愈,报名的人真不少,先是在北京东路公教一村内锻炼,后来人实在太多了, 便转移到玄武湖菱洲,距离远了,每天清早五点钟就得往那儿赶。等练完功回到家已是九、十点钟光景,几个月下来,大家都感到吃不消,更有传言说,某单位一位肝癌患者,为了功法见效,每日半夜就起床赶来练功,结果因劳累过度而病故了。此后,练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性命功”更是如此,老师讲得玄乎,大家听得神往。大捶子从头顶敲到脚踝,既可健身,又能治病,还有那“信息水”,洗眼眼明亮,人喝人聪明,大家对老师,简直是顶礼膜拜,视若神明,我也一样,真诚地希望能学到一种治病强身的秘方,所以每次练功,都虔诚无比,极端认真。一时间,玄武区礼堂里,每天人头挤挤,座无虚席,都是“性命功”的信徒。遗憾的是,学了不到三年,老师自己因病在北京谢世,“功”的神话,不攻自破,自此再也没了声息。其他各类“气功”,也都从这前后开始,疯狂了近十个年头,才慢慢地回归平静。这倒不是否定中国古代的养生术,有些功法如“鹤翔桩”、“八段锦”等,确是有一定的健身功能的,只是某些人的极端功利,把功法吹过头了,搞偏了。这也是我寻找健身之道的一个曲折的过程。
小强参军去部队已经不少时日,全家都很想念,便趁今年暑假和靖儿一起去杭州看望。他部队驻地在笕桥机场,我们到那儿时,强儿已联系好了招待所,一切都蛮顺利。离开南京那天,邻居蔡家,托我们一定顺便去看看在杭州空军医院当兵的女儿,我们两家很熟,所以抽了个星期日便约了她家女儿与我们一起畅游了西湖景区,中午时分,大家在“楼外楼”美餐了一顿,谈笑欢聚,挺热闹也挺快乐。之后的日子,在机场各处转转,去小强班上看看,倒也舒心满足。本来计划在杭州要抽一天与强儿一起去拜访大姨妈的女儿钱庆生表妹和她先生梁之任,主要是向他们表示谢意,感谢他们在强儿参军来杭州以后,对他生活上特别照顾,每星期都邀他来家里盛情款待,给他改善伙食,免了我们许多挂牵,此番来杭正好当面致谢。谁料一个星期后的一个夜晚,竟遭了意外一劫,那天早晨我起床后照例洗漱,没觉有啥异样,是勇华首先发现了问题:我们带的那个装了满满一大包东西的大旅行袋怎么不见了?经她这一提醒,我和靖儿才察觉,放在那张空床上的东西的确没了影!四处找寻,依然不见,这才确信遭小偷了!但房门关得好好的,小偷怎么进屋呢?唯一的地方只有整夜开着的窗户,可我睡的床铺就紧贴着窗户,床上的蚊帐把窗户堵了个严实,小偷难道是爬上窗户再从我身上翻进屋子不成?!那我也睡得太“死”了!所幸新买的相机放在我枕边,没被窃,还能照几张相留作纪念。忙将被窃的事报告部队保卫部门,侦察员带着警犬来嗅闻了一通,几天后,据说已查到了窃贼,但因为怕那怀疑对象再恶意报复,危及部队安全,没敢公开处理,至于那包东西,也没再细追下落,我们也只好哑巴吃亏,自认倒霉了。遗憾的是来杭州前还准备在返回南京途径上海时,下车去祥林家玩几天,现在这计划也只好泡汤了,如今我们是成了真正名符其实的“无产阶级”,不但身上已没了一个铜板,连买好的礼物,也一股脑儿被小偷顺手牵走了,还怎么去拜访?大家都只能心灰意懒地躺在招待所床上,听窗外虫叫蝉鸣,打发后来的日子,加上之后的那些日子,杭州也的确闷热得难熬,正好懒得出门,如此过了一个多星期,怎么办?总得回家呀,最后无奈,只好向部队财务部门借了一百元钱,买了回程的火车票,总算完成了这次难忘的杭城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