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Jonathan顺利地在公司请了周末的假。他搭乘星期五最早的航班到了Raleigh，上午11点，他准时出现在Goodman教授在医学院的办公室。

Goodman教授见到自己的学生自然非常高兴。他随便聊了几句，就切入了正题。

“Jon，你还记得你刚来的那一年冬天，Durham的G公司曾经有个合作项目么？”

Jonathan想了想。“当然记得。那个项目我跟着做了3年，后来没能通过FDA检验，已经终止了。”

“现在有人对这种药感兴趣。他们想获得专利许可。具体的我不清楚，你要跟他们谈才知道。我觉得这可能对你有利，就叫你回来看看。”

“您说的他们是谁？”

“一家香港公司。我已经替你约好了，中午12点在希尔顿饭店见面。这里有一张他们的名片。他们会报销你这次来所有的费用。”

“谢谢您。我会去的。”

Jonathan从教授的办公室出来，看看天色还早，就随便在树下的一个双人椅上坐了下来。附近有好几家医院，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他犹豫是不是现在就联系Tina。这家香港公司既然想中午见面，一定是想共进午餐了。也许谈完了再找Tina更好。

“Jonathan，是你么？”一个光彩照人的棕发女郎站在了他面前。他抬头一看，不禁愣了一下。时隔两年，她还是那么美丽性感，真是百里挑一。她就是Jonathan的前女友，Kathy。

Jonathan站起身，礼貌性地伸出手。“好久不见了，Kathy。”

Kathy扑进了他的怀里。“你连拥抱我一下都不肯么？”

往日肌肤之亲的快乐，已经被后来无尽的伤心所掩盖。Jonathan很不习惯地推开了她。“你还好吧？”

“没有了你，我怎么好得了？”Kathy眼泪汪汪，又要往他怀里扎。

“好好说话。要不我就走了。”Jonathan真的想离开了，他不想再跟Kathy纠缠不清。

“两年了，你也不来找我。”

“我为什么要来。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是你说的。我从来没说过。听Goodman教授说你毕业了，在Boston干得非常好？”

“还行吧。”

“Jonathan，从前的事，我知道你怪我。唉，都怪我们那时太年轻。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恢复我们的关系。”

“你还有别的事么？我12点钟还有点事情要办。”

“你还没回答我的提议。”

“简单地说，不可能。就算我同意，也会有很多人不同意。Andy，Clayton，或许还有Ken？”

“就知道你还记恨着我。他们都爱我，难道是我的错么？”

“当然不是。你可以约会呀，和所有的人分别约会，这都没关系。但是你如果要那样，就不能交男朋友。”

“我就是受不了别人对我好。你们又都那么优秀。”

Jonathan摇了摇头。“Kathy，你要想进入我们这个圈子，必须遵循我们的生活方式。在这个圈子里，父母有稳定的婚姻和良好的职业，孩子受最好的教育，家族里人才济济，掌握着社会资源。你觉得这样的阶层，选择配偶会很随便么？”

“别那么自命不凡。现在离了婚的占了一多半，未婚生子，单身妈妈到处都是。”

“是。”Jonathan笑了，“这是个自由的国家。你说的是全美国的统计，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统计。”

Kathy答不上话，她气愤他的优越感。她成了他的女朋友的时候就气愤，所以她报复他，通过和他所有好朋友睡觉的方式报复他。她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使他就范，却没想到这触犯了他的底线，她被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从那以后，Kathy开始了单身但是频繁约会的日子。Jonathan的那些朋友喜欢的只是她尤物般的身体，他们只是和她约会了很多次，但没有一个人愿意让她成为自己的女朋友。

Jonathan转身要走。Kathy忽然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又有女朋友了？”

“对。她叫Tina。”

“就是你们俱乐部里那个又丑又狠的傻丫头么？”

“千万别这么说。她比你漂亮十倍，温柔一百倍，心肠好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