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流风刚刚过了不惑之年,事业上各方面指标基本上属于人生巅峰。但这样说也是他比较佛系的自评,而并非是事实。在名牌大学获得法学博士以后,他就在法律界打拼,也换了几家律所。年薪加分红到了今天已经是属于社会上顶尖的1%人群。
钱没有少赚,但一直拿不到合伙人的职位。而拿不到合伙人就意味着自己只是一个打工人,不是老板,分分钟可以被律所开掉。在15年的律师生涯中,书流风见到不少前辈和同事被扫地出门。律所不养闲人,说起来每小时对客户收费达950美元,但一年能有多少小时有活就要看行情了。
疫情后,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家都更惜命,加上远程工作的机会成倍增加,连诉讼也少了。他开始了焦虑。虽说律师不像高科技行业,拼的是年轻,但看见那些刚刚从法学院毕业出来的意气风发志在必得的年轻男女,书流风还是亚历山大。律所今年着了三个新人,一男二女。那两个女的助理律师不仅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而且容貌姣好,身材迷人。哪怕是在这三位新的员工面前,书流风都拾不起自信。尤其在那两个女后辈面前,她们太精明了,才来几天就把律所的架构图和实权图搞得清清楚楚。她们对律所两位创建人毕恭毕敬,各种迷人的姿态;对其他合伙人表现出专业的尊重;对没有拿到合伙人的就完全没有放在眼中。
在律所和餐馆打工有类似的地方。好客户被带到哪桌,那是老板或者前台给指引的;大客户大案子让谁接手,那是律所老板或者合伙人指定的。在其中一位新人克露伊入所不到5个月,老板就让她负责一个大的兼并案子。而克露伊有了老板的背书和加持,就更是春风得意。
书流风有一个外人看来完美的家庭。他丰厚的薪资可以让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衣食无忧。原本在国内是外科医生的妻子,来了美国就没有工作过一天。因为她不想逼自己学英语再上医学院,她觉得当外科医生太累了。所以,在人们对躺平这个词还不熟悉时,妻子已经躺平了十几年了。
书流风喜欢裸睡。他不喜欢回到家里,还需要约束自己掩饰自己。裸睡最舒服,让自己的皮肤不受阻隔地和床单和被子亲密。
这一夜,书流风照例很快入睡。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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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00,他来到客户的总部,在会议室里和这家财富500强的大公司的法律团队开会,商讨这次诉讼的策略。客户的执行副总裁也参加今天的会议,可见会议的重要性对于客户而言很重要。作为这次诉讼辩护的助理律师,克露伊协助书流风,挺他指挥。
会议准时开始。双方的团队自我简介,在轮到书流风前,他下意识地触碰自己的领带,左手从西裤拉链轻轻划过,他注重自己的行头仪表,不能出那种衣橱事故,比如裤子拉链忘记拉上之类的。书流风用两分钟对自己做了自认完美的简介。
接着轮到了身边的助理律师克露伊。她开始简介自己。众人的目光,无论男女都被她吸引,她标准的纽约腔,她的表情,目光,微笑。克露伊也同样用了两分钟时间。书流风觉得她在饰演一个电影,在娓娓道来,一切都是完美的呈现。和克露伊的表现相比,自己的教科书式的简介完全拿不出手啊。而坐在身边的克露伊女装散发着淡淡的化妆品芳香,让书流风几分晕眩。
这是,克露伊用手在书流风的左腿上推了一下,把晕眩醉于熏香中的他拉回来。书流风意识到该自己成述了。
他分享和电脑上的幻灯片,告诉克露伊根据自己成述的节奏前进到下一页。于是,书流风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大屏幕前,准备开始成述。
忽然,会议室里的人们开始了骚动,接着就是惊叫。客户们黑着脸站起身,退出会议室。而克露伊快速走到台前,对书流风说:“天哪!你怎么了?”
书流风看着克露伊,在看看自己,发现自己的深色西装颜色好像变浅。天哪,他意识到自己完全是一丝不挂的站在台前。
闯了大祸的书流风不知如何收场。克露伊把会议室的演示版上的白纸撕下了几张,递给书流风遮体。书流风求克鲁伊回到律所千万不要把丑事对老板和同事们讲。克鲁伊回答说:“这有什么区别呢?我不说,客户会不说吗?你怎么如此幼稚?“
书流风确信自己完了,辛苦半辈子的事业就这样灰飞烟灭,还灭的彻彻底底。他控制着沮丧的心情,对克露伊说:“我完了。请你开车带我去边上的Target,随便买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实在不行就买一块布,一张窗帘,任何东西能让我遮体的。“
克露伊于是开着车带着书流风来到最近的一家Target。书流风在车里等着,克鲁伊独自进去买衣裤子。不一会儿,克鲁伊买到了衣服裤子回到车里。她在车外等着,书流风在车里穿衣。
然后,他们开车把书流风送回家,因为出了这件事,连办公室也不用去了。从市中心到书流风的家开车要30分钟。书流风脑子处于半休克状态,一片空白。不知开了多久,车停下来。书流风发现这里不是自己家,而是高档公寓。此前聊天时,克露伊说过她住在这个公寓。
“天哪!你怎么都是全裸的!“克露伊喊道。
书流风低头一看,对啊,怎么搞的,自己又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被放到的车椅上。刚刚买的衣裤不知在哪里去了。
他同时发现克鲁伊也是赤裸的,安全带的痕迹明显印在她的胸前。
书流风对她说:“不光是我,你也是啊。“
书流风看着克鲁伊的酮体,欣赏着。反正身败名裂了,不如好好看看。一边看一边喊着她的名字。。。
克鲁伊迎合上来,和书流风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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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女人用力推开了书流风。他发现身边是妻子,而她并非一丝不挂。再看看自己依旧是裸睡的姿态。妻子质问他:“谁是克露伊?“
书流风不仅从此不再裸睡,而且有时打着领带穿着衬衫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
豹子土狼 2023-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