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九对女儿一时激动说出来的话，没有放在心上，认为她目前要做的事就是把礼物放好，不能出现任何意外。明白干爹的心意后，何文红戏弄道：“难道女儿不符合爸爸的胃口？”董九摇摇头说：“爸爸不敢动你，怕被你咬爸爸那里！”

“坏爸爸、色爸爸，哼——”何文红使劲拍打干爹，直到被干爹抱起来，吓得双臂搂住干爹的脖子，趴在他的肩颈处，心里很乱。

根据干爹的建议，不要把礼物带回家，而是放在招待所她能控制而别人接触不到的地方，因为没有人会来招待所抄家或者找私人财物。听完干爹的建议，何文红把礼物包裹好，看上去像一些杂物，毫不引人注意，然后独自离开106房。

回来的时候，发现106室的房门从里面插死了，估计爸爸已经睡了。何文红很失望，也很奇怪，深深感到拿人手短的效应，认为自己欠干爹的太多，即使失身于他，也不会心生憎恶之感。何文红靠着106房门，心里依旧不想回隔壁休息，觉得不跟干爹说上几句话，好像这场父女晚上见面一事，还没有结束。

何文红又不想敲门，因为玉兰他们还在打牌。何文红是从登记处侧门进去藏好礼物的，所以他们没有看见她的进出。站了半天，何文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拖着步子离开。

还没走两步，听到身后门开了。

“爸爸，坏蛋！为什么插门不让女儿进去？搞女儿吧？他们还在打牌，抓紧时间呀！”何文红见到干爹开门迎接她，才下决心让他们父女越轨一次，作为对干爹馈赠的报答。

“宝贝，你不后悔？”董九被女儿的语气和身体的挤压，弄得很兴奋，还是犹豫不决地问道。未等何文红回答，就听见有人在敲门，把父女两人吓得够呛，赶紧恢复正常，开门迎接来人。

“爸爸，你们父女见面还没结束？陪我们打牌吧，玉兰要回家，商司机送她回去了，现在是四缺二！”来人是吴乃霞，因为他们打牌是来钱的。平时吴乃霞很少玩牌，所以一晚上，吴乃霞和商司机都输了，只有丁香和玉兰赢钱，尤其是丁香，赢了三十多块钱，牌技特别好。吴乃霞发现丁香跟玉兰一直在配合，虽然掩饰得很好，毕竟无法做到不留痕迹，她们事后一定会平分赢到的钱。

“输钱了？”何文红明白姐姐为什么时间不早了，还想接着打牌，却脱口问道，让人觉得，今天玉兰找她吴乃霞玩牌，就是找几个冤大头。虽然不是很多钱，但是一直输一直输的感觉特别不好。

吴乃霞见妹妹的手还被干爹拉着，彼此没有松开，猜想他们刚才一定在搂搂抱抱，甚至干爹要“提枪”动起手来，摇摇头后才说：“又不想玩了，睡觉喽！”说完吴乃霞意味深长地嘿嘿了两声，转身走开，朝登记处走去。何文红估计她是去告诉丁香，今晚打牌到此结束。对于丁香，无论打到何时都愿意奉陪，因为挣钱嘛！丁香非常熟悉这副牌，从牌的背后，就知道哪张是大王、哪张是小王还是其他大牌。因为是玩钱，所以不允许查打出的牌，而丁香记牌的能力是一绝。

被姐姐这样一搅和，何文红的理智才恢复正常，轻轻趴在干爹的怀里说：“爸爸，女儿回去睡了！您也早点歇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吻女儿一下呀，傻爸爸！”何文红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干爹哪有不偷腥的道理。不过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必这么着急。这样吊着干爹的胃口，让他心甘情愿、尽善尽美地帮助他女儿、她的家人和亲戚。

见干爹愣磕磕地没反应，何文红心里暗自发笑，觉得干爹被她搞得一时激动一时冷落一时兴起，好像跟不上她的思路，只好踮起双脚，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干爹的大嘴巴，想不到被干爹搂着圆臀，紧紧地压住两人的四片唇，让何文红第一次知道，干爹热爱玩耍她的香唇绛舌，直到何文红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口干舌燥，好像所有的口水都被干爹吞咽了，人都要憋死，才使劲把他推开，扎进干爹的怀里，不知道干爹为什么一波三折，到底想做什么。

何文红不想让姐姐这么显而易见地怀疑，她也会步她吴乃霞的后尘，所以在干爹怀里平静了一下疯狂的心绪，勉强离开106房之前，跟干爹咬耳朵道：“色鬼爸爸，这么馋女儿身子，没出息！姐姐她竖着耳朵想听我们的好戏呢，女儿走了！”

第二天，吴乃霞说身体有点不舒服，不想去北长寿岗子，想多休息一下。吴乃霞想留下来，接着跟丁香打牌，已经跟商司机说好了，一旦他把她干爹和牛兽医送到目的地，赶紧回来。吴乃霞估计，今天干爹不会回招待所，所以他们可以接着玩牌。招待所本来没啥事，现在来了几个客人，所以丁香才回来照料他们。

玉兰跟何秘书说了一下，吴乃霞还想找她打牌，问上班期间，要不要拒绝她。何文红考虑到曹书记他们还没回来，觉得没关系，就同意周玉兰帮助丁香，照料董九吴乃霞父女，并留心采购一些白酒，看看辽河渔业公司什么时候有活鱼卖，然后通过老关系，去搞几只鸡鸭，弄清猪肉信息，贵一点没关系，只要买的时候新鲜就行。

玉兰说，她可以让丁香帮助一下，因为她的老公就在辽河上做事。酒可以先从刘二堡公社的供销社赊几瓶，等曹书记回来，写一张特批条子。至于鸡鸭猪肉，打算去问问蒲河大队副队长童兴旺，因为他跟家禽和猪的养殖场比较熟，看能否搞到一些内部处理的特价产品。

因为今天是8月17日，星期六， 所以董九和牛卓怀到牛家的时候，只有马茶花、牛小平和赵老太太三个人在，而牛福民上茶场上班去了。见到母亲来了，已经小学五年级毕业、接下来读六年级的牛小平，立刻扎进她的怀里，好像没看见董九一样。

全国除了少数大城市的中学有老师上课学生上学，从1966年下半年开始，中学、中等学校和高校停课、大学停止招生。于1963年、1964年和1965年升高中的，依次读了3、2和1年高中，从1966年下半年开始一直留在母校，参与文化大革命运动，成为红卫兵，到处造反和串联，甚至参与武斗；而于1963年、1964年和1965年升初中的学生，依次读了3、2和1年初中，也是从1966年下半年开始一直留在母校，参与红卫兵运动。

到了1968年年底，这些按理是66届、67届和68届的高、初中毕业生，就是史称的“老三届”，因为文革开始，学校停课闹革命，继续留在母校直到1968年年底，分别多待了2年半、1年半和半年，又相应地称为老高三和老初三（66届），老高二和老初二（67届）、老高一和老初一（68届），这六届学生都在1968年毕业离校。

听女儿牛卓怀说，董大夫来了，赵老太太从里屋出来，不断感谢董九，说没有他的妙手回春，就没有牛家的兴旺，因为董大夫给马茶花治好了病，她才能怀孕，才能为牛家生儿育女。赵老太太让牛小平上茶场告诉他舅舅，说董大夫来了。

牛卓怀担心儿子说不好，就跟着他一起上茶场。离开前，牛卓怀拿出家里的茶点，马茶花说，她能照顾好董大夫，让他们母子快去快回。牛卓怀让董九给她嫂子产检一下，得到在一旁赵老太太的赞同，并让儿媳放心接受检查，她会做好午饭，因为家里还有些好饭好菜，甚至还有一瓶白酒。

来到马茶花和牛福民夫妇的卧室，马茶花悄悄地插上房门，慢慢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董九，这个为她做过体检的老男人，让董九感到有些尴尬。此时的马茶花，气色不是很好，让董九怀疑她怀的是男孩，因为隆起的腹部，紧凑成一个小山尖峰，而不是像一个倒扣的铁锅、像一道山丘。况且怀女孩的母亲，气色好，可谓有红有白、神采奕奕。董九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看马茶花，再看她的腹部，脑海里就在说——怀的是男孩。这是大夫的长年职业生涯修行获得的神通——未卜先知。

董九当然知道孕妇腹部隆起的形状，主要由胎盘位置决定的。如果怀孕于子宫前壁，即在子宫体的胎盘靠近孕妇腹部，形成前壁胎盘，孕妇显怀；怀孕于子宫后壁，即在子宫体的胎盘靠近孕妇腰部，形成后壁胎盘，孕妇不显怀。

后者因胎儿靠后，压迫腰背，孕妇在孕期容易感到腰酸背痛，但是胎位正常的多，胎动、胎心易于检测，前者因胎儿靠前，不易感到累，但会有腹部不适，胀痛等症状，并且胎位不正常的偏多。相对于前壁胎盘怀孕，后壁胎盘不易早剥、羊水穿刺时不易造成胎盘血肿、剖腹产时不易因损伤胎盘出现子宫大出血，不过B超检查时，受胎儿遮挡的影响，后壁胎盘暴露度不足，一旦病变，可能延误及时诊断。

“董大夫，您看看我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马茶花急切地问道。“男孩！”董九肯定地答道。“啊——”马茶花情不自禁地靠在董九怀里，抓住他的手说：“你摸摸看，真的是男孩？”董九闻着茶花的秀发，散发着沁入心脾的幽香，遂建议道：“茶花，我帮你产检吧！”

马茶花觉得自己有点晕，很奇怪自己好像跟这位老男人天然亲近，也许跟他体检过自己有关吧！“我去洗洗，您等等！”马茶花虽然每天都会洗澡，但是她婆婆担心她跌跤，不让她每天冲澡，说一周洗二次足够了，平时用温水擦拭一下便可。

“不必洗，因为我要检查你的阴道分泌物，一洗就会影响检查的结果。”董九扶马茶花坐好，然后在她的双人床上，安顿她平躺仰卧，头部垫高、裸露腹部、双腿略收呈弯曲状，稍微分开并向外展，全身放松。

“要脱内裤吗？”马茶花见董九愣磕磕地看着她的私处，知道自己还穿着内裤，不禁征询道，“董大夫帮我脱一下吧！”董九点点头，却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先给她做一般外科检查，先看看马茶花的身体健康有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