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手术准备间的路上，董九问林晨：“林妹妹——”林晨立刻捂住董九的嘴巴说：“不许你这么叫我，还是喊我林晨吧哥哥！”还好周围没有别人，让董九吓出一身冷汗，因为在上手术室的长廊地盘上，任何一个人都是董九的下属。

“好吧，你也够大胆的！”董九感叹道。林晨心里觉得，跟董九有了肉体关系，那么以后的事情也就好说多了。虽然柳云龙走到指奸她的地步，但是最后一步，他还是很犹豫，并没有跟林晨说得那样，肆意地强奸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跟她性交。

因为柳云龙知道，林晨身后站着肖新妍这个“武则天”。江北的公社书记，尤其是柳云龙都知道，肖新妍的后台是市革委会的文昌阁，而他的后台是中央文革小组、中共中央和毛主席。柳云龙怕这个有在前线生与死战火里工作经历的林晨，爆发出她骨子里的抗争，引发她内心的炸药包，到时他柳云龙非死则伤。

后来，柳云龙发现冰细思跟他的秘书胡屠屠有一腿，让他大跌眼镜，因为胡屠屠有老婆和三个女儿，不过她们还都在瀛洲生产队，一直无法解决城镇户口问题。平时胡秘书只在星期天回家，看望老婆孩子。对一直未给他生儿子的老婆，心生怨恨。把她跟冰细思和林晨，甚至孙红梅相比，觉得土得掉渣。就连朱玛瑙和刘田田这两个半老徐娘，也比自己的老婆看起来顺眼多了。

胡屠屠为了不在他的手上，断了胡家的香火，每次回家，除了跟老婆造人，就是接受母女几个人的照顾，吃吃喝喝，宅在家里。一次因为找冰细思看病，发现她言辞暴露、动作大胆，趁无人的时候，故意捏了捏她的屁股，发现她只是打掉他的咸猪手，并没有生气。几次下来，两个人就搞到一处。

现在他们并不避林晨母子，隔三差五，就在冰细思的别墅里过夜，做爱的噪声，让林晨睡得胆战心惊，因为冰细思已经是江北中一院的院长，分院不但设在半岛大队、靠海大队，还在迅速往别的公社重复这个模式——中医为主、西医为辅，总院派出分院院长，结合当地医务人员，吸收下放、劳改和民间医生，建立新分院，立刻接受病人，设有门诊和住院服务。盈利与所在大队分红，中一院的总收入，除了分一小部分给鱼米公社财政，其余的上交黄浦江市卫生厅财政。目前在扩张阶段，卫生厅还在拨款新建分院，同时大部分盈利，也用在设址、买地和建房费用上。

为了防止分院财务不清，出现贪污腐败现象，林晨已经被任命为江北中一院财务总长，负责总院财务收支的检查、账目核实以及财务制度的改善，定期到各个分院查账，实施处罚和给予财务相关内容的讲座，做到财务公开。冰细思要求，分院院长一年到总院开两次财务会议，并宣告每个分院每个季度的盈利情况，对收入好的分院院长给予表彰和奖金。

冰细思与林晨狼狈为奸，作假账，贪污了不少钱财。林晨本心不愿意这么做，但是面对冰细思的淫威，只好同流合污。目前林晨不敢把赃款存在鱼米镇的信用社，而是偷偷过江，存在黄浦江市的大银行，防止被查。

不过冰细思对每一个分院院长都很大方，给出的奖金，让他们没有借口贪污，冰细思说得很清楚，谁贪污谁滚蛋。冰细思采用姚钏的办法，让每个分院院长，面对着她发誓——办好分院、解决当地农民缺医少药的大难题，发誓不贪污腐败，做一个合格的医务人员。一旦被查实贪污了，愿意接受最严厉的处罚——开除和归还赃款。每个人都写了一份保证书，签字画押按手印，一式两份，冰细思保存一份。

一次林晨发现刘田田分院账目有问题，冰细思亲自去核实，吓得刘田田磕头下跪，抱着冰细思的大腿，痛哭流泪，说都是吴大浪到她那里看病不付钱，还要吃要酒，实在没办法，才做假账，以后再也不敢，让冰细思再给她刘田田一次机会，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冰细思找来了吴大浪，证实了刘田田所言不虚。冰细思私设公堂，让刘田田当着靠海大队队长、渔村生产队队长、鱼米公社政工组长的面，把吴大浪按倒在地，狠狠地打了三十大板，把吴大浪的屁股打得血肉模糊。

大家谁也不吭声，因为谁都希望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吴大浪，早点在人间蒸发才好，尤其是渔村生产队队长李大海，眼巴巴看着吴大浪霸占着本来属于他的两个寡妇——雷昭君和曹孙刘，让他看见他们就想咬碎钢牙，把吴大浪生吞活剥。这件事，在江北六郊县所有的公社很快传开了，让新成立的两个分院院长吓得再也不敢有贪污的念头。

再说柳云龙在林晨这边，搞得很不顺心，因为林晨非常不配合，加上内心深处，对韦司令的敬畏之情，搞起来如鲠在喉，很不得劲，没有任何偷情的气氛，更不要说什么情调了，有的就是强迫和对方的愤怒。虽然林晨不敢伸手打他，但是每次都是避之三舍，在路上碰见，她都是躲开，让柳云龙再也没有机会碰她一下。

后来柳云龙也是以看病为由，在家里把冰细思上了。不过冰细思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让柳云龙大惑不解。

“冰院长，想不到你床上功夫这么厉害，真是佩服佩服啊！”柳云龙事后非常吃惊，情不自禁地感叹起来，“多谢你还看得起我这个老头子！”

冰细思觉得柳云龙虽然比不上她干爹十分之一，甚至比胡秘书差一大截，无论是连续性和它的硬度，都不行。唯一可喜的是，柳云龙的下体健硕，短时间能够保持感觉的流畅，体会那么一丁点跟干爹做的感受，让冰细思觉得聊胜于无。

冰细思不再守着董九了，因为她的翅膀完全硬了。无论是业务、职业和职务，都在她的可控范围之内。她在工作之余，借已婚的名义，只要合她心意的已婚男子，都可以弄来性交。她的原则是，只性交，不言情。跟胡秘书是这样，跟柳云龙也是这样。其实冰细思偷偷地也跟李青岛有了一腿，就是他过江北送医疗器械给中一院，接着跟朱玛瑙合作，设陷阱让董九往里面跳的那一次。

每次林晨请假回城，她都让林晨买一些避孕套回来，她不想因为寻欢作乐而怀孕。通过比较，冰细思觉得李青岛无论是身份、地位、精力、性经验、床上功夫和硬件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李青岛每次下乡，都会跟冰细思亲近磨叽，然后才去探花朱玛瑙。

冰细思虽然知道李青岛跟朱玛瑙有一腿，但是从来不点破，本来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又不是谈情说爱。冰细思知道，只有董九这个老男人，让她动心过，但是两人不可能走到一起，只好放弃。再说两人聚少离多，冰细思不能靠“酣睡”解乏，只好靠“小睡”弥补。

自从柳云龙跟冰细思勾搭成奸，再也不去打林晨的主意，这朵带刺的玫瑰，让他又爱又恨，因为当时，林晨是纵队每个战士的梦中情人。不过为了避嫌，柳云龙从来不上冰细思的别墅，因为那里还住着林晨母子，所以小心翼翼地选择地点和时间，让两人玩得很尽兴。

冰细思跟胡秘书的奸情，虽然被柳云龙知道，但是两人各玩各的，彼此并不冲突，甚至连胡秘书都蒙在鼓里。不过胡秘书与冰细思明目张胆在别墅做，给林晨内心的冲击很大。虽然林晨本能地抗拒柳云龙的猥亵和指奸，但是身体却违背她的理智，觉得很刺激，很解生理饥饿。

最后发展到，林晨期待胡秘书跟冰细思做爱的噪声，尤其是冰细思亢进的呻吟和喘息声，让林晨浑身发热，辗转难测，跟着他们做爱的节奏，开始手淫，开始分泌内心被压抑的情欲，直到听见胡秘书故意压抑那一声沉闷的吼叫，林晨也达到了阴蒂高潮。虽然只有几秒钟，但是对林晨来说，是极大的安慰和心理释放，让林晨不再憎恨冰细思对她母子所有的苛刻和无情。

林晨觉得这个世界，只有韦广镇和董九两个男人，可以跟她性交，品尝她的女人味。董九是因为对她母子有救命之恩，而韦广镇不可能活着出来。她知道，在丈夫的手里，他的部下如果叛变，必死无疑，无论什么人，都救不了叛徒。如今老公被中央文革小组定为共产党的“叛徒”，绝对活不了。被审查被监禁最后被关进监狱，只是不想做得跟战争年代那样激烈粗暴，而是慢慢把他折磨而死。

林晨决定跟董九发生肉体关系，为了她的生理需要，为了她的未来，更主要的是为了儿子陆修远跟董星星能够走到一起，成立家庭，这样，她也对得起韦广镇，对得起韦家。

林晨知道董九在男女关系上松松垮垮，来者不拒，所以要走到跟他有一腿，最大的问题，是她林晨的心理问题。这样做，就出离了她的信仰、她应该坚守的组织原则。她已经是一个忠诚的共产党员，不应该犯作风问题。一旦被组织较起真来，她不但名誉毁于一旦，而且会被开除党籍，二次发配。

然而冰细思肆无忌惮地穿梭于不同的男人，尽情享受性爱，尤其是她跟李青岛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性交，让林晨细心地打听到李青岛的妻子，居然是市新一院外科部一部麻醉师、院长助理邹够够，跟董九在一起工作。林晨猜，李青岛这样大胆地玩女人，那么邹够够是不是跟董九也有一腿？林晨很快放弃这样的脑力劳动，因为董九玩谁是他的选择和自由。他一直在玩妻子之外的女人，这是林晨和孙红梅的共识。

虽然林晨无法说服自己，但是还一直忍受胡秘书和冰细思在一起做爱的噪声刺激，让她顿时决定跟董九发生关系。等理智占上风，又痛骂自己是婊子娼妇破鞋。直到孙红梅告诉林晨，张海霞跟她说过，董九差一点就上了张海霞，让林晨听完很刺激，觉得这么正经的张海霞，老公是民办老师，她又是董九的干女儿，还想跟冰细思一样，跟董九有一腿，顿时觉得天下无好女人了。

这次轮训班开学，冰细思一直没有时间回城，就让林晨替代她，去帮干娘和肖副主任，完成这次新形势下的轮训任务。林晨一直在暗中观察董九，发现他除了工作，就是回里弄小楼，因为里面除了他，还有一对母女，她们是从连宁沈阳来新一院治疗心脏病，董九会亲自为把那个做母亲的佟嘉丽做心脏手术。

林晨向姚钏汇报工作、请教问题时，话里话外发现姚钏工作非常繁忙，每天早出晚归，好像董九每次都回小楼，而不是跟姚钏一起坐专车回望海花园街13号的别墅。林晨猜测，董九跟这对母女都有性关系，如果没有这层关系，董九不会回小楼过夜。如果跟他干女儿发生性关系，她母亲绝对不会同意，因为林晨听姚主任说，隋馨结婚了，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只有一种可能，董九跟佟嘉丽有一腿。如果她有心脏病，董九为啥天天回小楼过夜呢？

林晨转念一想，董九跟他的干女儿关系都不清不白，八九不离十董九跟隋馨也早已勾搭成奸。玩弄一对母女，真是惊世骇俗，也在潜移默化地干扰林晨的理智。直到今天，林晨见到董九，芳心颤颤地委身于他，体会到人生第一次酣畅淋漓性爱的美妙和女人的幸福。

董九的凶器，把林晨身上被环境、形势和人情世故伤害得遍体鳞伤而不得不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小心翼翼、唯唯诺诺、一味回避、绝不出手反抗，杀了个昏天黑地，换来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让林晨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解脱、释放和享受。这种释放和刺激，是林晨结婚以来前所未有的，即使韦广镇也无法给予林晨这样猛烈这样气势汹汹的高潮。

在极短的时间里，六次高潮，让林晨在刺激的惊险中，肆无忌惮地呻吟、娇喘，更是被董九蹲在下体，不让他吃，还是不管不顾地吸吮，让林晨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怜惜和呵护，让林晨觉得今天的冒险，得偿所愿，内心感到莫大的安慰、平和、幸福、满足。

思绪回到董九的问题上，林晨也觉得自己真是太大胆了，全然不顾周遭环境，觉得跟一个男人有了心甘情愿的肉体关系，好像就把自己的灵魂也交给了对方，就像夫妻一样。

“哥哥，不许你这样说我！你要一直对我好，知道吗？”林晨在进手术准备间时，拉着董九的手，提醒道。见到董九眼里流动的惊喜，知道这个老色鬼，一定是暂时喜欢她的肉体。现在也只有这样了，林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