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吃,别像一头老公猪一样,还咬女儿的手指,下流不下流?”隋馨想不到现在跟干爹说话太随便了,跟一个放荡女儿没有两样,说完了又纠正道:“爸爸,女儿刚才是瞎说,您不要生气啊!”
董九嘴里被女儿塞得满满的,根本没法说话,只是摇头和微笑,让隋馨觉得自己很坏,因为骂一个男人什么坏话,暗示那是自己想得到还没得到的东西。
“馨馨,爸爸自己来!”董九觉得女儿喂得太多太快,有点跟不上女儿的喂食进度。想不到女儿根本不理睬,还是一味地喂下去,直到喂完两个大包子,才住手。接着把厂长灌满温开水的水壶打开,咕咚咕咚地给董九喂了一通水。
“以后我们父女在一起吃饭,你都喂爸爸吗?”董九吃饱喝足了,戏谑道。“想得美!现在轮到爸爸喂我了!小心您的咸猪手,否则女儿的牙齿可比铡刀还锋利哦,嘻嘻嘻!”隋馨笑话着,咀嚼着,享受慢慢吃饱喝足的感受。
董九时不时用手绢擦拭女儿红润饱满性感的嘴唇,让隋馨觉得干爹没安好心,抿住双唇说:“别擦了好不好,等吃完了再说!”说完隋馨发现自己对干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好像对他非常不满似的,为什么啊,隋馨也说不清楚。
董九一直笑眯眯地喂饱女儿,又喂了她几口水。虽然很慢,还是呛着了女儿。一通咳嗽,还引起前排三人的关注。董九又是拍背,又是按压穴位,才把女儿的咳嗽止住了。
隋馨最后双臂吊挂在董九脖子上,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跟董九俯视死死地盯着看,让董九很惊喜,喃喃自语道:“馨馨,你的眼睛真美,跟天上的星星一样闪亮,照得爸爸无处可逃!”
隋馨何尝不知道,干爹喜欢他的女儿隋馨,只是碍于伦理和道德,他对她不敢做任何太出格的事情,而隋馨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否则不但伤害了父女关系,也会让母亲伤心无比。而她的心脏病绝对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所以隋馨只能停留在暧昧的境界,只是内心很贪婪,下意识不愿意停留在这一步。
“别的地方就不美吗,爸爸?”隋馨发现自己的问题就是在勾引干爹,还是抛了出去,让她对自己也不理解,觉得自己离好女人越来越远了。
“有。女儿的身材、胸、腿和那里,都很美!”董九的回答声音越来越低,觉得被女儿一诱惑,就没有底线地跟女儿互动起来。“不要脸的老野猪、老叫驴,不许这样说我!妈妈知道会多伤心!你这样容易被诱惑,真让我失望!”隋馨对着董九的耳轮,非常生气地批判眼前这个大花心赤佬。
董九并没有被女儿的话刺痛和伤心,而是明白女儿的用心,只是紧紧搂住女儿的身子,感受她的大奶子软软地贴在自己暧昧的世界里,来让自己心满意足。她不可能像肖新妍、冰细思和李清照那样,因为她有非常体面和称心如意的婚姻和家庭,所以绝对不能以身涉险,破坏女儿的幸福、家庭和未来。
“爸爸再也不敢了,好吗馨馨?”董九轻声耳语道,担心前排的三个人听到任何他们父女的对话。隋馨松开双臂,非常伤心,因为自己想让他吻她、非礼她,想不到他一下子就逃跑了。他一点都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以及一个东北女人的狂野和疯癫。
隋馨哭了一阵子,觉得哭够了,就腻歪在干爹怀里,慢慢睡着了。
吴队长按照修配厂厂长的吩咐,真的把董九和隋馨父女送到刘二堡公社北长寿岗子。因为不知道牛福民家住方位,只好把他们两人留在大队的办公处。因为当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整个大队的几个生产队已经人人进入梦乡,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片昏黑。
因为天太冷,村庄里连一条狗都看不见,整个世界一片寂静。
吴队长问了两个同伴,他们也不认识牛福民。吴队长让江尔一跳进一处挂了“辽中县刘二堡公社北长寿岗子大队办事处”牌子的住宅,从里面打开大门,明显里面有人住。
吴队长用力拍打宅子正房的房门,想不到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隋馨的余光中看见一个人影,“噌”地一声,从院子的矮墙处,非常敏捷地翻墙跳了出去,估计里面住了个女人,留野男人过夜。想不到被董九父女的造访,差点捉奸在床。
大家一看,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四旬女人,一脸愠色地看着眼前齐刷刷四五个男人,还以为是捉奸队,吓得说不出话来。吴队长一脚踏进房去,其他人也跟了进去,转身把门关严,因为室外很冷,想不到院子里的雪铲除得非常干净,每个人的脚底下,踩到的不是雪水,而是半干半湿的黑泥巴。
室内明显很暖和,水壶坐在煤炉上,已经没有多少水蒸汽在冒。潘三星找了几块无烟煤,填进炉子,等火势旺起来,三星把加满冷水的水壶重新坐上去,大家才把目光重新聚集在房子主妇身上。
“我说,你是大队妇女主任吧?”吴队长声音沙哑地问道,明显在路上开了一天一夜的车,肺里灌满了冷空气,把他的呼吸道都折腾坏了。
“你们这是——”妇女的思维这才慢慢开始运转,还以为是县公安局的,或者是区派出所的,三更半夜跳进宅子,是想干什么。心里又惊又怕,因为做了亏心事。
吴队长很快说明来意,让妇女帮忙找到牛福民家。
原来这个妇女还真是北长寿岗子大队妇女主任。姓夏,名芬榴,隋馨估计她是一颗芬芳的石榴,难怪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野男人这么多。如果不多,为什么随便一个半夜敲门,就碰到一个野男人差点被捉奸在床,看来这个女人,要么是批发绿帽子专业户,要么就是一个门前是非多的寡妇。
夏芬榴见屋里只有董九和隋馨,坐在两张破椅子上,低着头,端着一个粗糙的、本公社烧制的陶瓷碗,喝着刚刚沏的本公社出产的山茶。虽然看上去不怎么高级,但是这里的水泡出来的茶,真的很好喝,让董九看到希望。想不到北长寿岗子大队,有自己的队办企业——陶瓷厂和茶厂,真是太厉害了。
“牛福民就是茶厂厂长,你们跟他家是啥关系啊?”夏主任虽然被人敲醒鸳鸯梦,当知道这个男人是大都市大医院的院长,这个女的是省会的纺织厅的官员,非常惊喜,觉得可以高攀一下,决定帮他的忙。
夏主任拉着隋馨,把隔壁的会议室的炉子生着,搁上水壶。等室温升上来了,夏主任特意取来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干净被褥,帮着铺好一个大炕。其实这个办事处是夏主任自己的住宅,她唯一的孩子——女儿已经出嫁了,嫁到台安县。老公得病死了,此时她已经快五十岁了,再嫁人不太可能,尤其在农村。
夏主任把自己的宅子,借给队上用作办公处。里面设有办公室、会议室和档案间。夏主任自己留一间卧室和厨房。队上出钱装修了办公室,里面有大队长、副大队长、民兵营长、妇女主任、会计、出纳、支部书记和副书记等人的桌椅。今夜,跟夏主任约会的是支部书记。除了会计和出纳两个妇女不知道外,正副队长、民兵营长、正副书记都轮流跟夏主任共赴春宵。
夏主任的宅子在村尽东头,其周围是队上几间仓库,没有别的人家,所以跟夏主任的风流约会,很少人知道。这是高级会所级别的露水夫妻店:自从夏芬榴的老公入土为安,队长跟大队书记一合计,同意租用夏主任的宅子,一年给她800-1000元的租金,加上白嫖,就这样一言为定。
碰上特殊的日子,譬如夏主任月事未干,就临时取消幽会。刚开始男的不干,说抱抱摸摸上边也行。因为民兵营长非强行入内,不惧血光之灾,让夏主任拒绝月经期间开门接客,直到身子彻底干净了才行。
而且规定,他们夜访前,必须在家洗干净凶器和周遭部位、漱口除口臭、烟味、酒气、脚必须没任何臭味,否则拒绝与其上床。尽管条件苛刻,但是五个干部,还是乐此不疲。虽然被会计和出纳撞见过,但是五人平分封口费,其实花的都是队办企业的利润,让队上干部对嫖夏芬榴一事一致对外保密。
平时夏主任从不留干部过夜,干完合同规定事宜,两人再谈谈公事,喝杯茶水,舒缓一下紧张情绪,就下逐客令,让他赶紧滚蛋。想不到支部书记的家人上老婆的娘家做客,书记中途回家办事,今夜赖在夏主任床上,不想回家。
夏主任本来想邀请隋馨跟她睡一床,想不到她不愿意,关上会议室,就倒在炕上,呼呼睡去。董九帮女儿脱衣解带,脱下了她的一双高筒皮鞋。
董九发现屋里啥都有,有镜子、梳子、脸盆、脚盆、擦脸毛巾、擦脚巾、肥皂、牙刷、牙膏和水杯、水池,虽然没有自来水,但是不必跑到室外去倒水。
董九发现女儿的脚丫子很凉,就倒来热水,在脚盆里帮她泡了半天脚,又是抹肥皂,又是冲热水,擦干后,才放进被子。炕很热、褥子也很暖和,相信女儿能睡个好觉。
董九又帮女儿擦了一把脸。擦眼睛部位的时候,特别小心。董九愣磕磕地看着女儿精致的脸庞,一点瑕疵都没有,也没有明显的痣。脱去大衣和厚外套的身材,把一件毛衣耸立得波澜起伏、分外妖娆。手指纤纤、皮肉圆润,董九擦拭了半天,好像停不下来。
“爸——人家要睡嘛!”隋馨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身子在被子底下,赤着脚、穿着秋裤和毛衣,一只手被人捏拿着,原来是爸爸在帮她擦拭,心里不知有多烦,忍不住抱怨起来。
安顿女儿睡好,董九不知道自己睡哪里。虽然大炕长而宽敞,至少可以睡六七个人,但是铺盖只有一床,让董九只好坐在椅子上,脱下大衣,盖在身上,仰头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