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九很想洗个澡。坐了两天的飞机，身上很难受。只好对徐夫人说：“徐夫人，你的姓名是什么？”对方听完，翻了一阵白眼说：“为什么想知道？你一肚子坏水，我不想告诉你！”说完又掩嘴笑道：“我叫上官如玉。听我母亲说，我小时候，皮肤很白，像白玉一样！”

“你现在也很白啊！”董九笑道，“我、我想洗个澡可以吗？”

如玉拍了董九一下，嗔怪道：“不许你评论我，记住了？否则我告诉徐司令，杀你个粉身碎骨。你去洗吧！”

如玉发现该死的董九，连浴室的门都没关严，就在里面哗哗哗地放水洗了起来。如玉起身离开了客厅，下楼去等军分区来人接他们上招待所。想不到刚出一楼电梯，就见帕里黛从外面走了进来。

“徐夫人，董大夫呢？”帕里黛跟如玉拥抱后，轻声问道。“在楼上洗澡呢，我们在一楼休息间等他一下吧！”如玉的语气里充满揶揄，笑眯眯地看着帕里黛抱怨道。帕里黛在如玉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逗得如玉笑得面红耳赤，打着帕里黛笑道：“好你个小娼妇，这么不要脸，我才不去呢！”

帕里黛一边笑，一边拉着欲拒还迎的如玉，慢慢朝电梯走去，不久回到董九住进的客房，发现他用浴巾围着下身，双手正在擦拭着头发。见两个女人进来，尤其发现还有帕里黛，穿戴军装，非常矫健可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让董九忘记自己上身裸露着，却伸手握住帕里黛说：“又见面了，你好吗？”

如玉见董九一身黑毛，真的像帕里黛说的那样，像一头黑熊，胸毛如火，让如玉觉得浑身燎得很热，不敢靠近，紧紧拉着帕里黛的手，害怕随时被董九身上的雄性火焰，引火上身，变成灰烬。

“董大夫再次上新疆，是不是贼心不死啊，哈哈哈——”帕里黛一边笑，一边趁董九没注意，勾掉他身上的浴巾，露出他那把吓死人不偿命的宝刀。如玉赶紧瞄了一眼，内心如鼓，嗵嗵嗵地敲得心烦意乱，耳边响起帕里黛刺耳的取笑声。

董九赶紧转过身，背对着这两个女人，很快穿戴整齐。

在车上，董九和如玉坐在后排。如玉说：“董大夫，中央文革小组的一位领导来军分区检查身体，查看子宫颈癌治愈10年后的健康状况。吃完饭就上医院，你要规规矩矩，不许有任何拉拉扯扯的动作，记住了？”

董九一听就知道病人是谁，因为她于1950年在苏联卫生部四局第一医院接受过治疗，那里拥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和一流的医生，被诊断为子宫颈糜烂。直到1956年，被中苏两地的妇科大夫诊断为子宫颈原位癌。在苏联主治大夫采用钴-60放疗技术，治好了她的病。她一共去苏联五次，全都是为了治病，看她的子宫颈。今年她已经53岁了，应该已经绝经了。

想不到三人到招待所时，新疆军区王司令员、乌鲁木齐军分区刘司令员、羊政委、阿克苏军分区徐司令员、曾政委已经喝了起来，他们每个人都抽着烟，喝着酒。

其中有一位妇女，戴着变色眼镜，剪着齐肩短发，发黑带着自然卷，脸部精致、肤色白皙，声调脆嫩温婉、吐词清晰明了、声音糯软悦耳，气质高雅、雍容华贵，身穿一件深色开司米长衫，领口系了一个蝴蝶结，稳重中凸显俊俏。

她一手拿着女士烟，一手跟王司令划着拳。连输两次，高高兴兴地把小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大家见进来三人，任其旁观，一直陪妇女划拳，直到妇女说：“帕里黛，你们不让董大夫坐下喝酒了？来，让董大夫坐我旁边！”

董九闻到她身上洒了香水，虽然很少，但是淡淡的荷花香，令人身临江南水乡、十里荷塘。尽管室内烟雾缭绕，依然泾渭分明，出淤泥而不染。

“董大夫，你不能喝酒，否则看病的时候，手会发抖对吧？”董九明显感觉出，眼镜女有了醉意，见她这么说，又见身边的如玉一个劲地使眼色，几个老爷儿们也停下喝酒，让人赶紧上主食，董九点点头说：“多谢领导提醒。我本人不会喝酒，可能跟我的职业有关吧！”

眼镜女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满口白牙，整齐美观，董九看得有点发愣，直到眼镜女摇着他的肩膀说：“不好意思，我不是笑话你。见坐在新疆军区招待所酒桌边的男人，还有不会喝酒的，觉得很意外而已，哈哈哈——”

董九觉得眼镜女笑起来，一点都不像过了五十岁的妇女，脖子上，没有赘肉，皮肤白皙，泛发着羊脂玉一般的光泽，保养得非常好。

新疆军区王司令亲自把眼镜女要的汤面端到她跟前，态度谦恭地说：“夫人，这是您要的主食，尝尝看合不合口味？不行，让厨房再做过！”

“老王，挺好的！你们太客气了，这样就见外了。我到你们这里来，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还整得这么客气。你们都得改称呼，叫我大美女就行了！”眼镜女一改说话平缓的语调，语速明显提高了好几格，显露酒后豪爽的气概。

大家哈哈大笑，赶紧跟着大美女吃着端来的主食，有奶茶、炒米粉、肉馕、手抓饭、拉皮子和几盘水果，看上去是哈密瓜、香梨、葡萄和苹果什么的。

今晚的主菜是烤全羊，几道蔬菜和汤。整桌摆得满满的，但是足够每个人吃饱喝足。帕里黛跟着几个男人喝了几杯酒，吃了几碟羊肉，又添了一盘烤肉馕，全部吃完，看得董九非常吃惊，想不到她的饭量这么大。而如玉既没喝酒，也没吃几块烤全羊，却吃了一盘手抓饭，喝了一小碗汤，就开始吃水果。

等大家开始喝茶水的时候，大美女接过王司令递给的女士香烟，优雅地抽了起来，跟董九打趣道：“董大夫抽烟吗？”董九点点头说：“偶尔抽一根。不过今天有任务在身，不抽了！等任务完成了，再陪领导抽一根。”董九见如玉使眼色，就违心地答道。

王司令、刘司令和徐司令交代了一下如玉和帕里黛，让她们陪领导回军分区医院。那里有妇科大夫等候她们的到来。并嘱咐，让董大夫给领导检查身体。

王司令派了一个警卫连，护送他们回军分区医院。

想不到军分区的妇科大夫，是两个年轻的女子，好像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难怪王司令叮嘱，一定要让董九上，否则王司令刘司令徐司令都下不了台。

帕里黛在检查室外守候着，不让别的男人接近。董九让如玉帮助，带大美女到检查室隔壁的浴室，清洗了一下会阴区域，千万不能冲洗阴道和外阴。如玉有经验，知道怎么做。

大美女让两个军分区的妇科大夫在化验室等候，没让她们在检查室旁观。在检查室只有大美女、如玉和董九。

大美女扶着董九，如玉帮着大美女脱去下身外裤、秋裤和一件很时髦的白色三角裤。董九示意如玉，让他检查了一个内裤内部，看上去没有分泌物残痕，说明她的生殖系统整体很健康。

当董九要扶着她坐上检查医用床，大美女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笑眯眯地说：“有人说我的臀部是假的，做过隆臀手术，董大夫，你可要帮我以正视听、把谣言从源头上掐断哦，哈哈哈！”

董九经过如玉的同意，蹲在大美女身后，发现她的臀部很美，起伏雅致、隆起贴切，如被鬼斧神工雕琢过的两瓣羊脂玉，扣在心窝窝里，亲热、温润、高隆和圆通。

董九双手发抖地轻轻按在上面，不敢乱动，害怕扰乱欣赏人的视线。“董大夫，你别把我的老屁股捂出痱子，真的假的，还是没结果？”大美女戏谑道。

“真的，太、太、太神奇了！”董九被如玉的示意硬生生地咽了个“美”字，觉得心中闷得慌，同时认真揉捏捻搓起来，觉得此人骨骼清奇、肌肤细腻，如同二十岁的女子，令董九异常吃惊。

妇科检查时，令董九没想到的是，她已经事先备皮，馒头状的阴阜，像青藏高原，充满憧憬和幻想。外阴如一只蝴蝶，丰满而不慵懒，更似梅瓣叠着生气。阴阜、阴核、尿道口、阴道口形成的中轴线，对称着两边的深谷幽兰，流露着健康俊秀之美。

董九熟练地做完妇科阴道检查，并且做了子宫颈刮片。等载玻片上的样品干燥后，进行酒精脱水固定和巴氏染色法染色。董九把玻璃片递给如玉，让她转交给妇科大夫，然后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并记录结果。

紧张有序的检查、化验和结果收集后，董九告诉大美女：“领导，您的生殖系统非常健康。无论是形态、位置和功能反应都正常，譬如无宫颈举痛和子宫旁压痛。子宫颈没有发现糜烂、愈合恢复得很好。刮片结果显示，被检查细胞形态正常，无癌变趋势。宫颈管粘液无感染，阴道--子宫颈--子宫体轴状态健康、微环境正常。”

大美女听完，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情，也没有出现欣喜的笑容，而是对董九说：“你做了阴道检查，那我两侧的卵巢正常吗？”

董九小心翼翼地说：“领导，它们的外形、位置和反应功能等都很正常。”大美女沉吟半天，然后让如玉去化验室问一下，这里能检测的项目。见如玉出去了，大美女问道：“董大夫，我还没有绝经，为什么没有欲望过夫妻生活？”

“领导，我帮您测定一下生殖激素水平，包括雌激素，孕激素，雄激素，促卵泡生成素，促黄体生成素，催乳素，睾酮，人绒毛膜促性腺素等。最好在月经的第2-5天内抽血检查，才能测出它们的基础水平。”董九答道，“根据这些激素的水平，我再分析一下，才能找到原因。”

“性激素六项以前测过，专家们根据结果分析，没有发现异常。董大夫，女性这种欲望，是由什么激素决定的？”大美女接着问道。

“领导，人体含有的睾酮和催产素水平，跟人的性欲呈正相关。男子的睾丸、女子的卵巢是睾酮生成和分泌的主要源头。催产素的生成和调节，比较复杂。简言之，其由下丘脑视上核和室旁核合成，通过垂体分泌。受外界刺激因素的影响，可促使其分泌，具有引起泌乳和宫缩、减缓精神压力、降低血压、提高女性性欲等作用。

“我估计，领导平时工作繁忙，各种困难和压力，导致心情紧张、情绪焦虑，会显著地抑制催产素的分泌。外国《人类性研究期刊》报道的结果表明，催产素影响人的性欲。通过静注适量催产素到人体中，可以提高试验组女个体的性欲，即刺激女性对性行为的渴求。同时发现，女性体内催产素水平在性交期间达到高峰。

“我建议，领导在日常生活中，保持心情舒畅，抽抽烟、喝喝酒、吹吹牛，促使身体催产素基础水平得到改善和提高。中外均有研究表明，当心情好，精神愉快，归属感强烈时，可以激活‘下丘脑合成催产素—垂体分泌催产素’的中心轴，提高体内的催产素的水平，其结果是压力得到舒缓，体内组织的供氧量大幅度增加。当人心情好、活力强，性欲也相应地增强。”董九侃侃而谈。

“董大夫，我明白了！你顺便帮我检查一下乳腺，看有无什么异常？”大美女吩咐道，因为此时如玉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