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赵海霞关闭思路，让直觉主宰自己的是非判断，让一个真实的自己，交给这个像妖怪、像魔女、又像武则天一样说一不二的、有生杀大权的女霸王、山寨夫人，否则一个谎言必须用九十九个谎言来弥补，这个险的成本太大，赵海霞不敢去冒。

“董九来干什么？”姚钏再问。

“送鱼肝油给我治夜盲症！”赵海霞再答。

“他有出格的言行举止吗？”姚钏三问。

“有。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芙蓉髻看！”赵海霞好像在听别人说话。

“还有别的吗？”姚钏语气凌厉起来。

“他悄悄留给司马家人民币五十元。”赵海霞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你婆婆知道吗？”姚钏四问。

“不知道。我怕她不接受，而家里确实需要钱，所以没有告诉她。”赵海霞觉得浑身无力。

姚钏估计董九内心喜欢赵海霞的妆扮，但是不愿意进一步问下去，否则赵海霞一定知道，董九是一个花痴和隐性色狼，对她姚钏的形象必将大打折扣。

“董大夫跟公社通讯员小马一起来。我们四人在厅堂坐了不到一个小时，董大夫和小马就回鱼米镇去了。董大夫还送了一些礼品给我婆婆和孩子，今天的龙井，就是其中之一。”赵海霞告诉姚钏，你的老公我没有动过，因为还有她婆婆以及小马在场。

对于过来人，赵海霞知道，董九是一个不让她放心的老公。他在外肯定是个拈花惹草、寻花问柳之辈。赵海霞跟董家接触太少，一点传闻未曾听说过。

姚钏听完，抬起头，坚强地看着赵海霞：“在客房谈话的内容，你必须烂在肚里，明白吗？”见赵海霞点头称是，接着说：“我栽培你，你怎么让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姚护士长，现在我没法让您相信！任何信誓旦旦，都是语言的霸凌，而不是实际的表现。古话说，桃李无言，下自成蹊。我只能让平时的点点滴滴，化作百川，入了您的理想和事业之大海，报答您的知遇之恩！”赵海霞说完，低下头去，不禁热泪盈眶。

姚钏把赵海霞搂进自己的怀里，感受她的胸怀，虽然没有她姚钏的丰满有肉，但也开阔，坚挺而有硬度。姚钏认为，女人的乳房大而软榻榻，是女人最大的缺点——性格优柔寡断、做事邋遢不利索。乳房大而坚挺的女人，心胸开阔，意志坚定，能忍常人难忍之事。视野万里、目光远大，不会因为暂时的逆境、一时的不顺，而放弃人生整个漫长的过程。从不因为春寒令人畏惧而放弃人间四月天。

虽然赵海霞的乳房，并不丰满，但是坚挺有力，是一个具有毅力不服输，可以信赖的人。她的目光清澈，五官匀称而不媚，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对她姚钏的男人，虽有清纯可爱的感受，绝无轻佻诱惑的含义。

姚钏的心感觉很累，一个肖新妍，已经让她防不胜防。还有他身边的干女儿，也是一堆干柴，现在自己又在为赵海霞的潜在威胁担忧。姚钏觉得自己没有跳出儿女情长的樊篱，受限于董九的蝇营狗苟，而忘记自己的觉悟性、革命性和先进性。

如果董九背叛婚姻，他会受到婚姻的审判和制裁。姚钏不想走到这一步。她现在主要致力于防堵，其次提醒和反复教育，三是发动家庭成员，进行监视、揭发和教育，让其幡然醒悟而痛改前非。姚钏觉得在二三方面还做得不够，一旦董九走得越来越远，就再也拉不回来。

姚钏觉得董九依旧生活在醉生梦死之中，而她姚钏已经沐浴党的雨露，正走在为党的事业奋斗的金光大道上。每当想起自己思想和行动的进步，就会对董九和他的女人们在一起的勾当之龌龊、行为之猥琐下流，感到无限的蔑视和嗤之以鼻。

姚钏展望，当她的成就和名望像泰山一样高耸入云，而董九的品德和操行，像一丛杂草，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此时的她，还会为他曾经造的孽、欠的债而耿耿于怀吗？姚钏在前进的道路上，慢慢生长伟大、铸造非凡。

“以后，你要多跟孙红梅商量、合作和相互帮助，把农村医疗工作做好，尽快解决缺医少药的问题，按照毛主席六二六指示，做出你的贡献。一个人，只有把个人的事业，投入到党的伟大建设洪流中，才会感受到党的力量、国家的魄力和革命群众的热情。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同志，是一个好战士。让我们携手，并肩奋斗，开创江北美好的未来！”

赵海霞，从初中，开始明白父亲的工作热情，他的无私奉献，就是今天姚钏口中所说的党的力量、国家的魄力和革命群众的热情带来的正向效果和积极意义。

“恩师，您是中国共产党员吗？”赵海霞擦拭了一下泪水，热切地问道。

“海霞，我是一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姚钏眼含热泪，语调坚定地回答。姚钏必须用自己的言行举止，循循善诱周围的孙红梅和赵海霞，让她们走进党的伟大殿堂，为构建共产主义大厦，贡献毕生的努力和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