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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儿时的记忆-----在运动中成长
1949年10月4日,毛泽东宣布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三天,我的父母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父亲按照夏家的字辈,给他的大儿子取名夏光强;1952年6月4日,我的二哥来到这个叫新中国的地方,父亲给他取名夏光霁;1954年3月29日,我也被上帝送到人间,加入了生在新中国一代的行列,父亲给我取名夏光平,母亲一定知道女儿不跟父姓没关系,把我改了跟她姓,叫王小平;1955年6月24日,大弟弟匆匆到新中国报到,父亲给他取名夏光诹,我们四兄妹成了新中国的第一代居民。
6年时间里,父母亲有了3男1女4个可爱的孩子。如果不是政治风云突变,那时没计划生育概念的父母,也许会有更多的孩子。
1957年,时年32岁,有四个孩子的母亲被光荣地选送到贵州省安顺地区党校学习。1958年1月,又被光荣地选送到普定乡下,接受党的考验去了。
年轻且能干的母亲对共产党的选送没有任何消极抵抗态度,她总是忘我地接受且很是投入。她似乎相信了党组织所言,自己被党选为培养对象,接受完党的考验后,就能成为党的一员,就能为新中国贡献自己的才能,为党献出自己满腔的热血了。
那时的人们,无论是父母亲这样在中华民国时期接受过教育的人,还是热血沸腾的归国留学华侨,都被共产党为新中国献身的洗脑宣传弄得很忘我。他们对毛中国充满希望,对共产党的所作作为没有任何质疑。他们一个个热血沸腾,以为自己从此将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人……
1958年1月25日,母亲把四个2到9岁不等的孩子交给父亲,在锣鼓喧嚣声中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同劳动去了,父亲一人承担起了照顾孩子的重任。
1958年1月30日,母亲下乡不到一个星期,跟父亲一起生活的2到8岁不等的四个孩子,还没来得及留下跟父亲一起生活的任何记忆,父亲就因有一条红色的内裤,被打成右派并被关押了。下乡不到一个星期的母亲,突然接到组织通知,要她火速回家一趟。母亲回到家,才知道丈夫已被关押。母亲被党组织告知,尽快安顿好孩子后回乡。别无选择的母亲,只好把8岁的大哥送到了安顺外公家,把6岁的二哥送到贵阳三叔家,把2岁半的眯弟交给了住在同一条街的舅奶奶,把不满四岁的我留给了住在老家三合院里的伯伯。
安排好孩子们后,母亲回到乡下继续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同劳动去了。
作为毛中国的第一代居民,我们自幼就没有了完整的家……
作为毛中国的第一代居民,我们从入学第一天就被不断告知: “要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要热爱红旗,这是革命先烈的鲜血染红的。”;“要努力学习,将来才能解放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台湾人民、美国人民、最终解放全人类。”;“你们一定不要忘记老一辈解放前所受的苦难。”;“你们生在新中国,长在蜜罐里,是最幸福的一代。” ;“你们一定要感谢毛主席,感谢共产党。” 云云,云云,没完没了……
作为毛中国的第一代居民,我们入学后,耳眼详熟的是仇恨旧社会,仇恨美帝国主义,热爱毛主席,热爱共产党,热爱新中国的五星红旗,热爱红领巾,红领巾是革命烈士的鲜血染红的……
作为毛中国的第一代居民,上小学一年级,拿到的第一本算术书封面写着“代数”字样,到了二年级,拿到的算术书封面不再有“代数”字样,而是“算术”了。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代数是没与苏联翻脸时照搬的“苏联老大哥”使用的教材,共产党与苏联闹翻后就改为算术了……
作为毛中国的第一代居民,我们与父辈一起,见证了那片土地上发生的的一切。我的儿时,我的青春,我一半的人生,与千百万无辜的生命一起,消损磨灭在那块被叫做新中国、被歌颂为人民的大救星的人随意蹂躏的土地上……
能够把自己过去的经历,感受真实记录下来,公开在阳光之下,就是真诚!
最看不起文学城那些便宜占尽的老婆娘,拧巴装委屈的一边炫耀自己已经出国得自由,一边P 不敢放一个的在文学城这种自由论坛遮遮掩掩的叫中国共产党作“TG”,我搞了许久才知道是“土共”的拼音缩写,好像这种老花痴不是在土得掉渣的中国大陆长成的, 还“和共和国一起成长”!说她们别扭恶心还扑出来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