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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是咱国的文革。但是,太祖爷是“当代最伟大的”那啥,世界范围的。所以,时不时的咱也能接触“外国同志”,当然是书面上接触。
就说上次那个“小学语文试用课本”,这是第三十七课:
誊清一遍。
世界革命人民无限热爱毛主席。
有个外国小朋友说,我有三个最大的愿望:第一,得到一个毛主席像章;第二,得到一本《毛主席语录》;第三,我要到中国去,到北京去,亲眼见见我日夜思念的毛主席。
要太祖像章,要小红书,要来北京拜见太祖爷。挺简单的事儿,1967年,中国小朋友大概绝大多数都有这三“要”的半刚性需求。这个具体的三“要”写到语文课本中,特殊之处就是个外国孩。外国孩是谁?课本没提,爱谁谁,爱国国,重点在非中国孩,说明三“要”的国际性。
不光孩子,还有大人:
严格的说,只知道是澳大利亚的肯特同志,并没说不是孩子是大人。在此假设是大人。(咱城茶轩有位摩托车手住在澳大利亚,回头托他骑车在澳洲满大陆转转,看是否能找到这位老资格毛粉肯特同志。)
为什么假设肯特是大人?大人的语言。 “海可枯,石可烂”英语怎么说?书到用时方恨少,老汉真不知道。好在当年太祖时代的“为人民服务”比较到家,澳洲英语都是译成中文让咱们享用的,用不着为了翻译着急。
不光澳大利亚,太祖的光芒照全球,见识个美国的:
题目是“在美国街头”。
美国街头发生了什么事儿?第一幅,一位穿背带裤的男士坐在一个户外公共场所的长椅上读书(背带裤暗示工人)。第二幅,另两个人凑过来一起“瞧”书,其中一个背手持扳手,也暗示工人。第三幅,围观发展到五人。第四幅,群围,边上一个穿制服左手持棒的人(美国城管?)二话不说上来就抡。第五幅,穿背带裤的原始读者把书举将起来,却是一本光芒万丈的太祖爷选集,把“制服”一芒给扫地上去了。
好么,美国人还曾那么爱读书过!?(“花花公子”杂志之外)
可惜不知这是美国啥地界,不然老汉返读“红宝书”时过去交流一下多好?文革的一个主要问题是办事不仔细,粗枝大叶,坏了许多好事。小将们要是再仔细些,哪会太祖刚一走文革就结束了?
跑题了,回到文革时的“外国同志”。
“外国同志”关心太祖不是单方面的,太祖也关心“外国同志”。有“小报”为证:
报的名字是“无产者之声”,1967年底发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应该是转载,那时没有版权一说,相互抄来抄去很常见。下面是文章的题目:
后一段誊清一下:
我们的伟大领袖是南方人,所以喜欢吃大米。第一顿饭,炊事员用上好的大米做饭端了出来,毛主席一看就说:“这儿的好大米留着出国用吧,留着招待外宾。自己吃不用吃这么好的,”(文革讲故事,讲的是1957年的故事。)
看见没,太祖没想着留给老农民陈永贵吃(也许太祖知道山西人爱吃面食),而是想到要给外国或外宾。太祖也没说“出国用”出到哪一国,招待“外宾”招待哪国的“外宾”,反正是跟“外国同志”有关就成。太祖如此自我节省关心“外国同志”,外国同志们向往太祖爷也是应该的。
多年之后,老汉一直在美国扫描太祖当年光芒照射后留下的斑点,真就在今年碰到了。
年初,在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小卖部的橱窗里:
太祖爷很淡定的在一层守护着自己的那个空间。
放大点儿:
因为太祖爷喜欢以无产者的领袖号令全世界,所以这个半身像不应该贵的太不靠谱,反过来看,果然:
景德镇的瓷器,原价175刀,打四折五,78块多就能“请”回家。不愧是太祖,这么多年了,还是阶级意识鲜明,让美国的99%劳动人民都能“请”的起。
当年文革时引进那些“外国同志”没瞎耽误工夫,换得太祖爷此刻在“外国同志”地盘的博物馆攻城略地。
按文革时不太严格的“外国同志”标准,老汉此时能含糊的够格。想知道老汉是否将太祖“请”回家来指导与老板争夺电视遥控器的斗争吗?
奥斯卡才办完,赶个时髦。
悬念,懂伐啦?
我常开车经过的一个街区的某座阁楼,是过去澳洲共产党的总部,肯特同志在不在俺不知道,但知道哪个街区属于悉尼的文化区和小资消遣区,大把的艺术家,作家,诗人,文青文中文老出没其间,也有些奇形怪状的庞克嬉皮等。。。。我列举这些,是有个感慨:很遗憾德国老马的学说未能够一直湮没于这些文艺氛围浓厚的街区;也很庆幸在经历了百年浩劫之后,那座阁楼已经人去楼空,只余大街上的红男绿女继续上演人类永恒的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