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
虽说是休闲旅游,整天在外面奔波还是挺累的。这不,昨天晚上看探戈表演回来,吴先生就发起烧来。我们的"随队医生"带了药,并留下医嘱,吴先生留在旅馆休息。所以今天我们是七人出行。
今天参观了科龙剧院。这个剧院是本世纪初建造的。那时的阿根廷是世界上首富的几个国家之一。剧场的建造展示了当年的奢华。
当年发财的新贵都是农场主。他们的农产品大量向欧洲出口。他们虽然有钱,但比起欧洲的传统贵族,心里还是矮了一截。正因为如此,他们需要向世人展示自己。豪华的剧院大厅就成为贵妇们斗法的战场。衣帽,珠宝,谈吐,和社交群,都是较量的内容。
其实我可以理解这种心态。多年前在石油价格至高的时候搬到到这个石油城,圣诞节的聚会上,我也曾经诚惶诚恐地听各位太太给我的启蒙。她们都是厨房厅堂上下自如的奇女子,昨天在宾馆叠被子数小费,明天就给石油工程画图挣六位数的工资。她们自豪地展示着这突然的财富引领她们进入的新世界。
这是我们在参观剧院时的导游。他是我来到拉美后见到的第一位能流利自如而且用字讲究的英文导游。虽然他的长相并不出色,但是他讲话时特别有面对观众的感觉,交流得很好。我觉得他如果不给我们导游,大概就参加剧院的演出了。剧场里正在排一个音乐剧。我们蹑手蹑脚地进去看了一会儿,但是不可以拍照。
布宜诺斯艾利斯在视觉感受上和秘鲁的利马非常不同。这不光是建筑和城市规模上的区别,这里的人种完全没有土著居民的痕迹。人的穿戴举止也非常欧洲化。
这是我们昨天的导游。
这是我们路过的一个小学。放学的时候,家长都到学校来接孩子。
我们沿着粉宫到议会大厦的大路遛哒。去了本城最老的咖啡馆。很多名人都去过。咖啡馆门口这个柜子里就是它的历史的微缩。周围墙上的画,有些是画家们潦倒的时候作为咖啡钱留下的,现在有些都很值钱了。
一路溜达到议会大厦。看见一伙人贴着justice for China Emilia的标语。我们本来以为这个标语和中国有什么关系,实际上”China”是西班牙语里对小女孩的昵称。街头常能看见抗议的标语,有的也有游行的人群。大部分都挺平和的。这几个人虽然不会讲英文,还是明白了我们的困惑。他们高高兴兴和我们合影留念。
我们看了旅游手册上的警告,本来自己上街有点紧张,可是我们所见到的人对我们都热情友好。我们后来想叫出租车去拉美现代美术馆时,有个老妇人用西班牙语很卖力地给我们解释如何乘坐公共汽车。我们听不懂,后来还是坐了出租车。出租车的小伙子对我们很友好,也不要我们多付钱。我们发现有时候年纪大一些的司机喜欢绕路,多收钱,年轻人多是走最简捷的路,也不计较零头。因为我们八个人,叫车一次两辆,所以有比较。
布宜诺斯艾利斯拉美现代美术馆不算大,但是也有一些有意思的收藏,比如Frida Kahlo, Fernando Botero的作品。对弗丽塔的了解还多亏了好莱坞的电影。她的经历让我想到了很多古今中外的女性作家和艺术家。知道费尔南多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画很有趣。那些面无表情的胖子,胖小孩,胖宠物,在荒谬中显现了生活的真实。所以我上网找“拉美画家,画胖子”,就把他的名字搜出来了。
这是叫做“展览之间”的作品,两个油漆工在漆墙。
这几个圆环通过后面的的马达,不停地变换形状。我想拿创作者也拿不定主意,如何排列这几个圆环,所以装了马达,让观众们寻找最佳的布局。
这几个人在这个圆形的屋子里列队,并且变换形式移动。我们琢磨了半天,后来看了说明的牌子“出口”,才找到适时的机会,从这个出口离开展厅。
传统的艺术品让我们被其完美所感动。而现代的艺术则让我们突发奇想。馆内有很多展品让我们这些普通人不只所云,还有各式各样的行为艺术也很令人费解。不过我们一群老小孩还是充满了好奇心,认真地看,还配合展品摆姿势拍怪照。这些艺术品释放了我们内心希望打破常规的淘气心理。大家很愉快地在美术馆里消磨了两个多小时。
晚上去了意大利餐馆。我们各叫了不同的意粉。吴先生发烧嗓子疼,没胃口,于是厨师专门给他做了蔬菜汤。那汤做得又漂亮又好吃,而且超级便宜。我们暗自也都想点一份"病号饭"。
大家都吃得特饱。吴先生也出了一身汗,觉得舒服多了。于是我们一起在夜色中上了大街溜达。我们去了附近的火车站和街心公园。欣赏了夜色中的布宜诺斯艾利斯。
明天就要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去伊瓜苏大瀑布了。
妳算老几? 什么英文英文的,你去到了讲西班牙语的地方就要用西班牙话才对,不要再想英语了!
觉得Buenos Aires 像个孤城,附近就是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