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为何不像唐诗那样气势磅礴,山灵水动、气象万千?
为何北宋时尚有范仲淹,写下那烟雨莽苍之《岳阳楼记》,到南宋朝廷,竟无几个文人能与比肩?
宋代国破,诗人们失去了唐代诗人面对大好山河的浪漫胸怀,宋诗当然没有了恢弘开阔的气势,代以写实的手法,痛陈国事,沉郁悲愤,而当时时髦的“以文为诗”、“以议论为诗”的形式追求手法,让宋诗把类似散文体的内容融于诗中,所以小小的诗中,也有多有引经据典,少有诗意,读来未免有些郁闷,更像是文章。唐诗中的金戈铁马之雄风,边塞大漠之胸怀,被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所憋杀。大敌当前,那徽宗皇帝,雅好丹青,竟练出一手“瘦金体”御书,看上去真像是一把鸟骨头。谈何能保住祖上江山!果然在国破之时,两代皇帝都让金人掠走,闹出大笑话。
南宋朝廷,偏安江左,不思中原。胡虏欺凌、生灵涂炭之时,那烟雨江南,西子湖畔,竟是一片笙竹管弦,红灯绿影,端的是那阵阵纸醉金迷。南宋以降,没出过一个有点出息的皇帝。上梁不正,下行效颦,试问上下如此,安能再现大唐盛世中的空灵造化、鬼斧神工之浩然诗作?
很久之前,雅好随意把玩旧纸。一日,昏昏欲睡之际,眼角有数行小诗飘然而过:
丈夫不虚生世间,本意灭虏收河山。
岂知蹭蹬不称意,八年梁益凋朱颜。
三更抚枕忽大叫,梦中夺得松亭关……
当空一霹雳,震落手中书!
此乃何人,竟有如此忧国情怀和报国豪情?本以为是南宋某位抗金将领之大作,原来竟是诗人陆游的《楼上醉书》!
想那岳飞,英雄一世,誓要直捣黄龙府,一雪国耻,也被小人算计,丢了性命。这陆游少习刀剑,无法报国,每日里毫墨相伴,戏笔纸砚间,真是闷杀,才会在梦中一马当先,杀敌夺城,真是悲从中起。
明清诗歌走入炫耀词藻之死胡同,宋之文风难逃其责。荡荡千年过去,甚至当今还有不少诗人,弯弯绕绕,写出的诗词,格律严谨,对仗公整,就是不知所云为何物也!查立鲁钝,每逢如此,断然不会去查经问典,以求一通。要是一首七律中就有四字不识,五词不解,已然无法痛快淋漓,一览其诗,干脆就偷李太白诗一句,篡改二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读书人!”
酸腐文人,如此为诗,不如亮出屁股,任由那大风横扫,自然还有了些烈马雄风的塞外古韵!
唐宋烟波卷不完,
长河推浪云飞远。
风破残墙厕半掩,
坑边尿滴似未干。
这几句歪诗已然越来越“宋”了,只好将那半管秃笔,扔进茅坑之中,不写了!接着聆听大家的大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