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欧洲的新法西斯主义 zt
(日本)《选择》
「威玛」化似乎已经开始
历史并未迎来「终结」的一天。真实的情况是,在历史已开始往回倒退的欧洲,甚至有人惊恐地说,整个欧洲,「威玛」化似乎已经开始。的确,从「乌拉尔山到比利牛斯山脉」,到处都可以听到法西斯分子皮靴发出的卡嚓卡嚓声。
在新法西斯主义的主要发源地德国,他们已不再藏头缩尾。「反对抵制排外运动」组织,则是这批新纠集在一起的法西斯分子行动的母体。 去年晚秋,缴获了该组织机关杂?的保安当局感到异常惊慌。该杂?刊登了大约二百五十名国民的姓名和个人资料。其中有不少是主张极力阻止极右的民族主义和恐 怖活动以及排斥外国人运动的知识分子。
该杂?呼吁对「国内一切反德意志、反民族主义的破坏势力最终加以扑灭」。该组织还调查了所有成为攻击目标的市民住所、电话号码,以及个人的习惯和居住情况。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邻国奥地利共发生八起邮件炸弹事件。其中之一是,炸断了带头主张维护外国侨民人权的维也纳市市长的左手(十二月 五日)。就在数日前,救济难民的女性活动家和外国牧师,也因同样的原因而身负重伤。虽然其他六起炸弹事先被发现,但这种采用高技术作案的恐怖活动使警察大 为震惊。
幸而一名犯人在逃往柏林之前被警方逮捕。据犯人供认,这是自称为「VAPO」(忠於民族院外在野党)的极右集团所犯的罪行,目前,它已和德国极右集团串通一气。可以认为,德国的极右分子发出的威胁,一般首先在奥地利付诸实施。
法西斯分子拥有强大的现代化通讯手段,其搜集情报能力正在迅速提高。当局已获悉,德奥等国的极端民族主义集团,已凭藉现代化手段建立了联合行动态势。
从去年五月索林根市发生了烧死五名土耳其移民之後,柯尔政权改变了以往对极右分子不够坚决的政策。外国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群光头 分子围攻的现象目前似乎有所减少。据联邦宪法保卫局的调查,一九九三年袭击外国人事件为一千三百二十二起,不到上一年的一半。但是,极右分子猖獗的态势并 未收敛。
光头分子现在不时把愤恨发 到警察顾及不到的残疾人及无家可归者的头上。这些弱者遭受袭击的次数,由一九九二年的一百四十五起增加到去年的三百二十四起。
精神病患者和残疾人虽然也是德国人,但也同样受到攻击,这是三○年代强制收容时代的再现。现代的极右分子显然在向纳粹主义学习。无论是畏惧和憎恨外国人还是高贵的血统思想,都是法西斯主义超越时代所具有的极右心理的标?。
凡尔赛和约受害妄想症
使欧洲各国的民族主义走向极端的另一个原因是,新法西斯分子对本民族在二十一世纪可能会走向衰落感到焦急不安。他们因本民族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到威玛时代的某个时期受到「不正当的待遇」而变得精神冷漠。而这种冷漠感如今正在凝结为强烈的民族意识。
在某个国家,这种「对二十世纪的憎恨」,已发展为全民族的国民感情。这个国家正是今天的匈牙利。
在冷战时期,匈牙利尽管是苏联的卫星国,但成功地摆脱了克里姆林宫的严厉束缚,依靠理性的意识形态为冷战的消失作出了卓越的贡献。该国目前举国上下患有z《凡尔赛和约》受害妄想症。
「本世纪,没有哪一个国家像匈牙利那样被强制性地丧失领土和国民」。这是认为冷战时代绝没有结束的马扎尔族(匈牙利族)的集体记 忆。事实也是如此。在奥匈帝国的统治下,站在轴心国一方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匈牙利,根据一九二○年的《凡尔赛和约》,匈牙利人口的百分之六十四,领土的 百分之七十一,被割让给周围的国家。
现在匈牙利人最喜爱唱的一首歌曲中,有「我们决不放弃这片土地」这样一句歌词。这里所指的土地,正是被罗马尼亚攫取的其中最大的一块。
正因如此,目前在匈牙利国民的心目中,第一次世界大战後该国当年的独裁者(摄政王)霍尔蒂的威望急剧上升,是可以理解的。他是一位以政治生命为赌注,矢志收回匈牙利失地的政治家。为此,他和希特勒结盟,从而导致了匈牙利第二次亡国………
去年九月,霍尔蒂的遗骨从他亡命的国家葡萄牙运回了故乡,以最隆重的礼仪重新加以安葬,现总理博罗什(当时为内务部长)代表国家在新墓上献了花圈。人们高唱「决不放弃这片土地」的赞歌是不言而喻的。
在匈牙利这个国家歌颂自己的春天的,是丘尔考这个地地道道的法西斯政治家。他本来是属於安托尔政权的执政党「民主论坛」。但是,由 於他过激的反犹太和国家社会主义的言行而被除名。但是,安托尔的继任者博罗什总理又和丘尔考领导的极右政党「匈牙利真理党」(议员十二人)联合,至於博罗 什本人就是「大匈牙利主义者」,已是公开的秘密。
在波兰,人们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後,曾指挥对苏联红军作战并取得重大胜利的前元帅毕苏茨基举行了盛大的表彰会;而在斯洛伐克人,则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在希特勒的宽恕下,获得过暂时独立的那个时期的政治领导人那里,找到了民族同一性的源泉。从这些二、三○年代政治家的後半生悲剧中, 可以看到各自的民族所遭受的种种「非礼」。
俄罗斯的季里诺夫斯基现象,也是在这种历史脉络中产生出来的。蔓延於整个大陆的「各民族对过去的遗恨和时间差错感」,在本世纪最大的失败者俄国呼唤出了叫嚷得最凶的勇士。
德国和奥地利的右翼,向季里诺夫斯基的自由民主党提供资金援助,恐怕没有人会对此提出怀疑。这些右翼的中心人物是纳粹党卫军的残馀 分子。特别是德国的右翼,政治上开始拥有潜在势力的德国人民联盟主席格·弗赖,与季里诺夫斯基是肝胆相照的伙伴。十二月份选举之後,季里诺夫斯基闪电般地 前往慕尼黑拜访了格·弗赖。
人们对二十世纪的不满
此後,季里诺夫斯基又会见了在奥地利的「友人」──实业家诺伊维尔特。他也是以当年成为纳粹党党员而自豪的党卫军分子。
德国政府拒绝发给季里诺夫斯基签证。他本来计画於一月份到柏林旅行。之所以拒绝发给签证,是因为担心此人掀起的骚乱引起社会反响。
法西斯主义的发源地义大利的墨索里尼党「义大利社会运动」,目前也正在戏剧性地成长壮大,这同俄罗斯的季里诺夫斯基的得势如出一辙。国家的混乱和政治上的空白是它们共同的基础。
在已确定於今春举行的义大利大选之後,义大利社会运动以某种形式参加政权的可能性将逐步增大。
在德国,议会活动右翼的两政党,即人民联盟与共和党(REP ),正在谋求通过今秋的大选向波恩扩展势力。无论是传统的极右分子,还是新法西斯主义,都把人们对二十世纪这一时代的不满,作为滋补品而充分加以吸收。(本文摘录自日本《选择》月刊一九九四年二月号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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