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第一部歼灭“东突”打击“疆独”的电影拍摄内幕

选自长篇纪实文学《中国电影的激情年代》（申志远魏春桥著）
长春电影制片厂1963年出品
编剧 白辛
导演：赵心水
主演：梁音 阿木都力密提 阿依仙木
电影故事：
1951 年，有一股匪特企图从新疆某山口入境。匪首阿曼巴依先派一女特务，利用古兰丹姆与边防战士阿米尔青梅竹马的恋爱关系，冒充流浪多年的古兰丹姆潜入境内，伺机窃取情报，配合匪特行动。边防军杨排长识破敌人诡计，并顺着这条线索掌握了敌情。匪特失败，又施新招，匪首骗得真古兰丹姆信任，亲自送她回乡。为除后患还派人杀掉了假古兰丹姆。当匪特要借古兰丹姆和阿米尔的婚礼做文章，在当地里应外合偷袭我边防哨所时，杨排长将计就计，周密准备，将匪特一网打尽，并使别离八年的一对恋人得以团聚。
主题歌传唱全国
长春电影制片厂1962年摄制的《冰山上的来客》以其新鲜的题材和别致的艺术表现，引起了观众的注目和欢迎。它在表现新疆边防部队与匪特进行的激烈斗争时，既重视了一般惊险样式影片情节曲折的特点，又有着浓郁的民族色彩和抒情调子，以真假古兰丹姆与战士阿米尔的爱情关系为中心悬念，引人入胜地描绘了边疆地区军民曲折惊险的反特斗争生活。在描述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的同时，影片还很好地运用了镜头画面和音乐音响等视听手段，抒情而传神地再现了祖国西北边疆的绮丽风光和塔吉克族人民的风情习俗。这种把惊险的情节与抒情的调子融为一体的结构形式，突破了过去惊险样式影片的模式，为丰富和发展这一样式的创作提供了新的途径和经验。
电影《冰山上的来客》已成为中国电影当之无愧的经典之作，《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怀念战友》、《冰山上的雪莲》、《帕米尔的雄鹰》等插曲久唱不衰。优秀电影音乐家雷振邦为影片谱写的乐曲形象鲜明，优美抒情，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格。主题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仅很好地配合了剧情的进展和人物性格的刻画，而且以其优美的旋律和浓重的抒情韵味迅速流传全国，深受群众喜爱。
40多载沧桑岁月过去，剧中美丽纯真的真古兰丹姆和边防战士阿米尔现在怎么样了。
2001年夏天，“真古兰丹姆”阿依仙木和“阿米尔”阿木都力密提，这对当年的银幕情侣因为参加一个活动相逢在哈尔滨市，伴随“阿米尔，冲！”这句脍炙人口的台词，如今已雪染双鬓的“真古兰丹姆”和“阿米尔”激动地追忆起“冰山”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首部反“东突”打击“疆独”惊险片
1960 年，根据当时国际斗争形势的需要，军旅出身的赫哲族剧作家、哈尔滨话剧院编剧乌·白辛创作了电影文学剧本《冰山上的来客》，文化部电影局指示长春电影制片厂据此拍摄电影。针对国际上敌对势力亡我之心不死、垂涎我国边境地区的严酷的斗争形势，长影搭起摄制组，当时，长影已派一导演执导，假古兰丹姆选的就是我们后来看到的古毓英。刚刚筹拍不久，因国际风云变换和对敌斗争的需要，影片下马。1962年，赵心水导演接受了拍摄《冰山上的来客》的任务。电影中所写的匪徒就是现在的恐怖分子“东突”“疆独”分子，《冰山上的来客》真实记录了新疆解放初期各族人民反分裂的斗争。影片中出现的那个拐骗古兰丹姆的代号“真神 ”的坏蛋“阿曼巴依”真名叫亚生，而这个亚生就是解放初期新疆分裂主义伊沙的主要干将。亚生在国外得到了境外民族分裂势力的支持、经济资助，回来后被新疆各族反分裂的军民歼灭，实际上《冰山上的来客》是我国第一部反“东突”的惊险故事片。
编剧乌·白辛发表在《电影文学》上的剧本《冰山上的来客》与我们后来看到的电影有很大不同。剧本《冰山上的来客》故事记叙了解放初期驻新疆帕米尔高原边防军与当地塔吉克族群众密切配合，粉碎国内外敌对势力支持的特务和叛匪进攻的英雄事迹。主要以真假“傻姑娘”——朵丝依莎阿汗之间的冲突以及她们与边防战士司马宜的不同关系而展开的。判匪为了刺探边防哨卡的军事情报，把良家姑娘朵丝依莎阿汗软禁在冰山之中，派女特务巴里古儿冒名顶替来到边防，并借机勾引真朵丝依莎阿汗的未婚夫——边防战士司马宜，企图利用他窃取边防秘密，与境外匪徒里应外合。但是，司马宜巧妙地用对歌方式识破了假未婚妻的伪装，揭穿了敌人的叛乱阴谋，并且找到了真朵丝依莎阿汗。边防军民一起设下埋伏，将叛匪彻底歼灭，司马宜与朵丝依莎阿汗这对分别多年的情侣也在欢庆胜利的气氛中结成了终生伴侣。剧本对中心人物的性格刻画真实生动，痴情而又机警的司马宜，善良而又聪明的“傻姑娘”——朵丝依莎阿汗，机智而又幽默的杨排长和狡猾阴险的赛密尔等活现在特有的祖国边疆冰山雪海的氛围中。改编拍摄的电影对原文学剧本中的人名、主题歌词和故事情节都进行了较大的改动。当时，赵心水导演提出修改意见，长影厂领导和编剧乌·白辛都同意由赵心水导演改本。赵心水远赴新疆体验生活，把在边疆收集到的素材充实到剧本当中。经过三次修改，有关方面认为，赵心水导演的修改本，突出了边防军这条主线，同时，又将敌特利用古兰丹姆的复线有机地融入剧中，于是，朵丝依莎阿汗和司马宜就变成了“古兰丹姆”和“阿米尔”，长影厂决定立刻拍摄，赵心水导演走遍新疆，寻找真“古兰丹姆”和“阿米尔”的扮演者。
寻找“古兰丹姆”
那时候阿依夏木还被人们习惯叫阿依仙木，当时她只有15岁。1962年，导演赵心水赴新疆拍摄此片，就在这个时候，阿依仙木走进了赵心水的视野。
阿依仙木，新疆阿克苏人，维吾尔族，1947年生。1960年考入新疆财贸学校读中专。
1962年7月的一天，她去医院看一个同学，出来时在走道时碰上一个愣瞪着眼睛看她的人。她不好意思地用纱巾遮住脸急忙走开。可那人追了过来，堵住她说：“阿孜巴郎子（姑娘），你不要害怕，我是拍电影的，来新疆物色演员，你的长相很适合我们的角色，你愿不愿意试试？”
阿依夏木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怎么会演电影呢？我还在上学呢？”
“没关系，你可以先试试，不行，再回来，行吗？”
阿依仙木扑闪扑闪大眼睛想了想：“……行。”
这个人就是长影厂的副导演，替导演赵心水来物色《冰山上的来客》中的古兰丹姆一角的。
为筹拍电影《冰山上的来客》，导演赵心水带人来新疆物色少数民族演员，在大街上已经转悠了十多天了，眼里过了百多号人，都没找到理想的人选。
阿依仙木的长相、身挑和气质，尤其是她那一双又大又黑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睛，正是他们心目中的古兰丹姆。试过妆，剧组的人都高兴得跳起来了：“太棒了，就是她！”。
别人做梦也不敢想像的好事情向阿依仙木张开了双臂。
最难的是电影开始的戏。阿依仙木不会汉语，导演的话她很难听懂，更不要说她这个非专业演员如何领会和把握角色了。她的戏，拍得很慢，她心里开始有了压力。
但是导演赵心水很理解她，非常耐心地给她讲戏，还抽空和其他演员一起帮她突击学汉语。阿依仙木是个好强的姑娘，她不放过一点时间地学汉语，请人帮助把握角色，很快适应了拍戏，而且有些戏份还会出乎导演意料地进行即兴发挥，令导演满意。电影中的清真寺和匪窟的内景是在长春电影制片厂的摄影棚内拍摄的，阿依仙木是第一次离开家去北方。她从乌鲁木齐到长春，整整走了七天。那时正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长影厂的伙食特别好，阿依仙木吃胖了，气得导演直想骂她，连连说：戏前后接不上了，戏前后接不上了！
影片的外景戏是在新疆天池拍的，整整拍了两个月。在这一段拍戏中，在扮演杨排长的梁音和假古兰丹姆谷毓英的帮助下，阿依仙木发挥得很好。赵心水兴奋地说：“简直比我想像古兰丹姆还要好”。
1963年3月，电影封镜。
另外一件别人想像不到的好事情再次向阿依仙木走来。有一天，赵心水见到阿依仙木：“‘古兰丹姆’，你想不想当一名专业演员？如果你想，就留在长春电影学院学习表演吧，然后在长影当演员！”没想到阿依夏木的回答令赵心水吃了一惊：“……不，我要回去，到‘阿娜’（维语“妈妈”）身边去。”就这样，阿依仙木错过了成为长春电影制片厂的专业演员的机会。
1964年，幸运女神又一次眷顾阿依仙木这个美丽的新疆女孩。中央戏剧学院在新疆的招生老师又把录取通知书给了阿依仙木。
可是，阿依仙木在阿克苏的父母坚决不同意，因为她是家里五个孩子的老大。在当时以她父母的眼光看来，阿依仙木在新疆的意义要比去北京或者长春的意义大得多。她的父亲在外贸局、母亲在工商联，都有正式工作。在他们的意识中，如果女儿去了北京或者长春，以后见面就会很难了。所以打电报给女儿，表示坚决反对。尽管阿依仙木热爱表演，但是作为孝顺的乖乖女，还是妥协了。阿依仙木与电影的初恋就这样失之交臂。
阿依仙木的老父亲在1988年5月去世，这位82岁的老人临终前还在后悔：没让女儿走出新疆当演员，是自己阻碍了女儿一生的前途。 1964年，《冰山上的来客》公映后，阿依仙木扮演的古兰丹姆以其独特的魅力赢得了观众的喜爱，一时家喻户晓。这使得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学生突然变成了大明星。
幸运女神不可能总是眷顾同一个人。1964年，中国历史上一个平常的年头。就在这一年，火爆中国的《冰山上的来客》彻底改变了阿依仙木的命运。但是这一切都在悄悄发生着改变。
拍完了电影，阿依仙木很快回到了新疆，先去阿图什探望了“阿娜”（妈妈），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学校。由于耽误学业时间太长了，不得不从一年级重读。但不到一个学期她又辍学了，因为远在阿图什的老“阿娜”得了很重的病。待母亲病愈她再次返校时，文化大革命又开始了。
光阴无情，毁灭了阿依仙木的明星梦。1994年，47岁的阿依仙木从乌鲁木齐粮食系统办理了病退手续。在此之前，她已病休了多年。38年时光荏苒，对一生中只拍过一部电影的阿依仙木来说，古兰丹姆已成了遥远记忆中永恒的绝唱。如今，阿依仙木最大的安慰，是四个儿女对她十分孝顺。
“阿米尔”原是运动员
阿木都力密提是塔吉克族人，当时是新疆排球队的“二传手”。导演赵心水在新疆找演员时，在球场选中了他演“阿米尔”，同时看中的还有一个叫塔依尔的队员。可教练死活不放阿木都力密提，说让塔依尔去吧，阿木都力密提要打球，最后导演不得不求助当时自治区主席赛福鼎出面，赛福鼎找了体委领导，指示长影要拍电影，要谁给谁，这才成全了他的电影梦。阿木都力密提介绍：《冰山上的来客》投资60万，在新疆拍的外景，长影拍的内景，拍内景时要制造出冰山的气氛，嘴里要冒白气，于是，他们拍一段就要吃一大块冰，拍着拍着，嘴都木了，可只有连续吃冰才能弄出很冷很冷的效果。拍片时，两人的汉语说得都不太好，不像现在这样流利，于是，导演规定远景和大场面时，就说本民族语言，近景和特写尽量说汉语，当时，正是我国经济困难时期，摄制组的伙食相当差，但是没有人叫苦叫累，奋战 9个月，完成全片。他们和长影的演员一样，没有拿国家一分钱的稿费。阿木都力密提回忆，拍“阿米尔”初遇结婚的“古兰丹姆”一场戏时，导演要求“阿米尔” 的眼睛要表现出三个层次，一是对“古兰丹姆”的爱，二是对“古兰丹姆”嫁人的怨，三是自己是解放军战士，要克制和回避。这对阿木都力密提来说真是太难了，这场戏总共拍了8遍，才让导演满意。还有“阿米尔”遇见“古兰丹姆”后心情复杂地走出帐篷的镜头，由于阿木都力密提是运动员出身，走路晃来晃去，拍完一看样片，导演说，你都出画面了，你看你像个大狗熊。拍完《冰山上的来客》后，阿木都力密提又演了《戈壁残月》等4部电影，塑造了一些不同性格的角色，但较之 “阿米尔”则逊色不少。当年的阿木都力密提是一位排球运动员，聪明、帅气，强壮的身体使他顺利地被导演看中并担任主演，丝毫没有表演方面的训练，阿木都力密提表演上的稚嫩恰巧正是导演所需要的。拍摄电影之后他继续回到排球队继续训练和工作，虽然表演的欲望很强烈，但是机会总不在眼前。当了20多年排球教练的“阿米尔”现已退休，子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记者求证两位老人，有传闻当时“阿米尔”和“古兰丹姆”这对银幕情侣谈过恋爱，是否有此事，阿木都力密提笑着说：“这都是影迷的戏说，我当时23岁，已经有女朋友了，阿依仙木还是个１５岁的孩子，没有的事。”阿依仙木回忆说，当年拍戏时，阿木都力密提老拿着女朋友的照片欣赏，还曾偷偷地给她看过。
当时长影大队人马在新疆天池拍摄，布格达峰是主要景地，由于高山缺氧，给拍摄带来很大困难，虽然是夏天，暴风雨说来就来，拍摄时还多次遇到雪崩，雪崩的前奏像打雷一样，幸好是在后山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三个月的外景拍摄，一群人在帕米尔高原 4300米的雪线以上生活得艰苦而快乐。
主创人员命运多舛
《冰山上的来客》是一部悬念重重、情节跌宕多姿、引人入胜的惊险样式影片。特别是这部影片是八个民族工作人员合作完成，体现了民族间的友谊和团结。如该片编剧白辛是赫哲族，影片风俗顾问古里米尔是塔吉克族，演员马陋夫是回族，恩和森是蒙古族，白德彰是满族，扮演真古兰丹姆的阿依仙木是维吾尔族，还有哈萨克族演员。这样的合作在少数民族电影史上是很有意义的。
影片“文革”时被打成“大毒草”，主创人员命运多舛。编剧乌·白辛是我国第一位赫哲族戏剧家，为了写作祖国边疆少数民族的生活，他多次深入到昆仑山和喜马拉雅山等地体验生活，为此吃了许多苦，写出报告文学集《从昆仑到喜马拉雅》；他创作的电影纪录片《风雪昆仑驼铃声》，曾得到世界著名电影艺术大师伊文思的高度赞扬。在1966年9月的一天，因创作电影《冰山上的来客》已被江青点名之后，他以自己宝贵的生命来对抗文化专制，这位哈尔滨文联著名作家在松花江边自杀身亡。
演唱主题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是哈尔滨人吴影，后来还唱过《芦笙恋歌》《刘三姐》等电影插曲，文革时被下放到哈尔滨林业机械厂，复出后于1982年患脑溢血，几年前去世。
导演赵心水后来又导演了惊险电影《熊迹》、《瞬间》，电影《特快列车》、《长城新曲》、《海神》、《戈壁残月》、《天下第一剑》，于80年代末期逝世。
满族作曲家雷振邦后来为《五朵金花》、《刘三姐》、《吉鸿昌》、《小字辈》在内的40多部电影作曲，其中《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蝴蝶泉边》、《青春多美好》等影响片插曲都广为流传。他1997年去世。雷振邦老先生的女儿雷蕾，为《渴望》《四世同堂》、《便衣警察》作曲。
当年电影中那首《怀念战友》的演唱者、著名歌唱家李世荣现已退休，后来为《金光大道》等多部电影演唱过插曲，荣获过吉林省第七届长白山文艺奖的终身成就奖。
尼牙孜老汉的扮演者恩和森是内蒙古昭乌达盟巴林右旗人，后来又主演了《沙漠的春天》、《战地黄花》、《萨里玛珂》、《蒙根花》、《阿丽玛》、《现代角斗士》、《成吉思汗》等影片，于1989年去世。
“阿曼巴依”马陋夫后来演过《自有后来人》、《前哨》、《忘忧草》，还为多部译制片配音，已于多年前去世。
阿米尔文革时被送到铁路劳动改造。文革后，经《冰》片的导演交涉，他才回到工作岗位。阿米尔到乌鲁木齐体育学校当了教练，现已退休。假“古兰丹姆”谷毓英当时是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的高才生，她是中俄混血儿，在她工作生活的塔城地区，被称为“塔城第一美人”。后来她在新疆话剧团工作，尽管影片影响深远，但因为谷毓英演的是反派人物，所以与各种奖项无缘。伊朗国王巴列维的王妃对她扮演的“塔吉克新娘”非常有好感，特地送给她一盒珠宝，此事经请示周总理后，组织上将那盒珠宝作为外国友人的个人馈赠而收下了，但她因此在“文革”中却受到了冲击，伊朗国王巴列维的王妃送的珠宝也被人抄走了。谷毓英在十年动乱中遭了不少罪，她与丈夫吴骐相足以沫，度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刻。
在改革开放后的1986年她全家移居到澳大利亚。谷毓英现在的名字叫约拉，现已做了奶奶，在三代同堂的大家庭里，尽享天伦之乐。小“阿米尔”几年前去乌孜别克斯坦定居。“杨排长”梁音后来拍过《三进山城》、《药》等电影，并曾在《苍生》等电视连续剧中饰演角色。这部电影给梁音带来的最大荣誉是电影厂颁发的小百花奖。在那个无私奉献的年代，圆满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三班长白德彰当年是主动要求去的新疆，希望领略那个神秘的地方。导演临时为他定做了三班长的角色，三班长猛打猛冲，威猛但是不爱动脑子的形象也深深地印在了我们的记忆中。之后他继续拍摄了一些电影，1975年之后改做导演。每次到新疆拍戏，他总会请阿米尔出演角色。他导演过电影《关东大侠》等多部作品。
“卡拉”王春英文革时被关进监狱，现在和儿子一起生活。王春英多年一直沿用“卡拉”这个名称，拍完这部电影时他31岁，后来王春英依然从事表演工作。七十岁的他在北京红红火火地搞起了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会。几年前去世。
临别时，年迈的阿依仙木和阿木都力密提又深情地唱起那首令人难忘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在动人的歌声中，记者再次点燃对《冰山上的来客》的记忆。

记忆深处
《冰山上的来客》经典片断之一：
阿米尔认出了真古兰丹姆，惊呆了。杨排长见到这个场景也明白了，他兴奋地喊道：“阿米尔，冲！”。。。


《冰山上的来客》经典片断之二：
杨排长坐在院子里，哪些牺牲的战友们似乎活了过了，一个个向他走来，杨排长激动不已，猛地站了起来，下命令说道：“向天空放射三颗照明弹，让它照亮祖国的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