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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像一座大山,巍巍聳立,平靜安穩。
世人像螻蟻,密密麻麻,交織著整座大山。
造物者創造山,孕育了自然界的生氣,山雖不動,卻源源不斷地滋生並釋放該有的特質,規矩而本分地盡其職責。
在整座山的大環境中,人營造著小環境,小環境生息瞬變,逐漸改變著大環境。
大環境是一個國度,創造者看是好的,一切各從其類,遵循自然法則,萬物和平共存。小環境堆積了個人的情緒、私慾表現。
很多時候,人很聰明,但更多時候,人沒有智慧。
人的智慧,如所羅門王,求自於神,乃真智慧(王上三8~12)。他不求富貴、長壽,功名利祿便無法薰心;他不求滅人的性命,生活便和諧安寧。
而世人所謂的智慧,是來自於蛇的誘惑與夏娃的貪念,即不聽神的命令,私心妄想擁有與神相同的智慧,受利用、不經思考、魯莽、被蠱惑慫恿、心志不堅,且陷人(亞當)與其同罪,這乃蛇所引誘出的假象智慧,裡面包藏了撒旦的禍心,讓人引以為傲,自以為與神有同等的心念、技能、意識、計畫,從這開始,人脫離了神的規範,離開了法則,有世俗的聰明知識,而無真智慧,糊塗地作著令撒但歡愉的事──與之為伍。
人在神創造的藍圖中,是最後坐享其成的,可見神愛人勝過一切,在所有活物中,人有神的靈氣,神要人無憂無慮地在伊甸園中生活,但夏娃卻為蛇所惑,蕩漾了心志,動了口腹之慾;以蛇狡猾的心態,或許牠嫉妒人有神的形像,能管理空中、海裡、地上所有的活物(創一26),於是設計人離開神所給人得天獨厚的恩惠,引人沉淪墮落。
在物物相扣中,人怎能算為萬物之靈呢?人只是懂得包裝的高級動物罷了,有時人還是帶有低等行為的,易失喪原本的靈氣,摻雜了人的血氣。
在人生這座大山中,許多人汲汲營營地想登越高山,留下痕跡傲名於世。山是大地之源,人賴以為生,人踩著它的頸背登高一呼,卻又不恥相互敬重;山有生命,而且蘊藏了無限能量,人拼命挖掘它的能量,更厚顏無恥、大言不慚地誇耀今生的智慧。其實世間事是相對的,人對人、人對物,都要有感恩的心,一切都是神所造的,自古以來,天地之所以長存,皆因造物者的慈祥與愛,萬古以來平衡著生態。
所羅門王有神所賜的智慧,他了解並悟透人生的一切是虛與空,人生的勞碌捕風,有如夢幻泡影、掠水無痕,一切的聰明才智、英勇留芳、殷勤辛勞或江山美人,都要在最後的一瞥中歸於無聲無息。人生來之空空,去也鬆鬆,沒有一個人不是赤手空拳臨世,也沒有人滿得一把而離世,每個人都會完全結束人生的全部,生命只是一場風,來匆匆去匆匆,生空空死空空,無影也無蹤。
人生如競技場,誰技高一籌就獨領風騷,雖然歷代學家,諸如老子、孔子、孟子、荀子、莊子、管子、墨子、韓非子、孫子、公孫龍子,這合稱「十子」的各家學說中(道家、儒家、墨家、名家、法家、兵家),對人生的傳統文化思想佔有極重要的影響地位,各家思想學說及禮義廉恥、忠孝仁愛信義和平的四維八德中,都發揮了對人性的啟蒙與開導勸戒,融合這些思想學說,人生應該是一份完美圖,然而日光之下的事如何能超越得了日光之上呢?
在日光之下,蘇東坡曾說:人生識字憂患始。老子也說過:絕學無憂。當然,人生不學無術,不學則淪為愚拙之夫;不學則停頓、則空白;不學則永遠在日光之下虛虛浮浮。然則,老子與蘇東坡的感慨,是在看盡世人於追求學問與知識之後,所衍生出來的憂愁與煩惱。
人有了學識,慾望增添、需求無止、思想複雜、心思尖銳、衝力過猛、反芻力薄弱,很容易脫離了起初的單純。漸漸步入學而無知,學而無術的境界裡,人的中心思想偏離正道,便無所倚靠,所行所思缺乏日光之上的力量引導,致空乏其心,古人云:人勝我無害,我勝人非福,這豈非學而無知的禍害。
在整個大社會團體中,有學問而無知,不如無知而單純。後者至少能與天地之間、日月星辰、山水萬物和平相處;但前者仗著聰明一時,以有限的知識,耍盡無知的手段,破壞生態、人文、景象,違反自然、殘害生命、勾心鬥角、爾欺我虞、貪得無饜,欲在人生這座大山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一切的天災人禍都是人類在自食其果,怨不得天也尤不得地。
智慧如所羅門王,感嘆人事虛無,日光之下的智慧有如蠟燭燃燒,越燒越短,惟獨學習看神的話,聽神的聲音,敬畏謹守祂的誡命。所羅門王對人生的警語,留下很大的思考空間,這空間乃神對世人所賜的包容(彼後三9)。生活在這世代的大山中,世人最喜愛的是長命富貴、名利地位。但基督徒要追求的是在日光之上耶和華殿的山,這山必堅立,超乎諸山,高舉過萬嶺,萬民都要流歸這山(賽二2)。
有兩座山,一在日光之下,用世間的聰明知識攀爬,或許榮華富貴不盡,聲色犬馬不絕,並享盡人間福樂無窮,讓世人不枉此生。
另一座,在日光之上,用屬靈的智慧,靠著主的安慰,穿上白衣,進那名字寫在羔羊生命冊上的城(啟廿一27),屬靈之人不虛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