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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呢,你去跟他们玩吧,难得出来一趟。我想一个人回房间。”
在电梯口,贝蒂把我手上的袋子拿过去,极为诚恳地说。
我眨巴着并不算大的眼睛,一时进退两难,还以为她跟我心有灵犀呢。
“哦,我不想玩了,没啥意思,还是陪你……陪你上去吧。”差点说成“陪你睡觉”,关键时候不适宜开玩笑的,万一人家脸上挂不住给你个难堪,自己找台阶都来不及。
贝蒂侧过脸来看我,“你是不是下午把钱都输光了?所以不去玩了。”
也对也不对,我吱吱唔唔,“嗯,嗯,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就是不想玩了。”下午输得挺让我受打击,真的不想玩。
“那我借你两百块吧,给多了也不行,去翻翻本,……”
挺伤我自尊的,沦落到借这点小钱去赌博?我一瞪眼,“就你钱多!我带着银行卡呢,想取多少取多少!两百块?还不够我赌一把的,小打小闹发不了财,去睡觉不行吗?”
对付女人,偶尔就得发发脾气,省得罗唆。我挡住电梯门,自己先走了进去。
贝蒂挑挑眉毛,跟进来,乖乖站我旁边。我抱着胳膊,拧着头,继续摆出不高兴的嘴脸。门一合上,她伸出手指头轻轻拨我耳朵,“生气啦?不玩就不玩嘛,好心叫你去玩还呱呱叫。”
我不为所动,严肃认真挡开她的手,“别惹我,当心等会儿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了,你跟我回房间可以,等会儿不许胡闹,一人一个床睡觉。”
“哦——原来打发我去赌场是怕我跟你回房间……,知道我要跟你上床啊!”我终于绷不住,笑了,揭穿她的别有用心。其实是我的别有用心。
贝蒂果然缩到电梯角落,警惕地看着我,还有点楚楚可怜,当然更加楚楚动人。
我靠过去堵到她面前,很煽情很温存地问她:“你真的怕我?”
四目相对,她的眼睛水灵灵在电梯间昏暗的灯光下闪亮。贴得很近,又是那股好闻的气息,我低头,让视线滑下去,顺着领口,看见隐隐约约的波浪起伏。
我一弯腰拎起那几个大纸袋,质感良好设计精巧的没话说。电梯到了我们住的十九楼。
房间里有些零乱,摊着三个女人的东西,她们可能回来过。我飞快地打开自己行李,拿出睡觉的替换的衣服,赶紧去洗澡。心情居然有些紧张,这可是我第一次和贝蒂一起过夜。
我们都不说话,过于沉默让气氛也有些紧张。我让贝蒂先进去漱洗了,这回她果断地锁上了卫生间的门。
她穿一条浅绿色棉睡裙出来,衬着胳膊和腿格外白晰抢眼。她挑了一张靠墙的床位,抖开被子睡进去,全当我这人不存在。
顾不上琢磨太多了,我也锁上门,给自己冲个热水澡。
再回到房间,我需要适应幽暗的光线。贝蒂真睡了?废话!假睡也一定装睡了。
当然不必开灯去惊动她,我摸着床沿找到被子,轻手轻脚撩开一个角,循着她身体的香味睡进去……
“扑”的一声,贝蒂掀开被子,弹性十足蹦了起来,反而吓我一跳。
“你去睡那张床!要不打个地铺睡下面。讲好了不许跟我闹的。”黑暗中听她坐起来说。
我尽量放轻松了说:“谁跟你讲好了?那我不闹,抱着你睡觉总可以了吧?”我使出无赖本色,摆出苦苦求饶状。
“不可以!”她斩钉截铁。
我怎么觉得自己被人耍了?管她三七二十一老鹰捉小鸡!我不够霸王也可以硬上弓的!
贝蒂坐着,裹紧了被子,有趣的是她伸出脚来踢我,想把我踹下床去,正好给了个理由,我顺水推舟抓住她的脚踝顺手一拽,把她放平了。她拧着身子要起来,我已经扑上去,压住了不让她动弹。一般情况下,之前有过互动的,到这个份上,应该手到擒来了。
光线很暗,我试图吻到她的嘴唇,那是开启女人的第一道关口。但是很快我就发现非常之困难,贝蒂继续拧着身子,同时尽可能一百八十度地左右转开她的脸,拼命抵抗的劲就像我是大灰狼亲上去会咬掉她一块肉,让我耷着脑袋没着没落又好气又好笑。
松开她我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看见她也在笑,脸红红的有惶恐有羞涩还有点恶作剧的意思。于是我又重新扑上去,亮着灯可以看见她每个表情。这回她有防备了,一滚滚到床边从那头跳了下去,站在床边笑我扑个空。我再伸手已够不到她,只好在软绵绵的床垫上划拉四肢原地打转干游泳。贝蒂突然蹦到另一边学样拽住我脚踝往后拖,力大无比,差点把我脸朝下直接拍到地上。我揪住床单挣脱了,鲤鱼打挺蹿起来,追着撵着又把贝蒂按倒在另一张床上,这回手下不留情,一边把睡裙往上翻,使出了吃奶的劲直接埋头到她胸前寻找目标,一边抚摸她柔滑光洁的腹部,让指尖转着圈往下走。我很陶醉地呼吸她身上特别而熟悉的气息,顿时小肚子一阵发热,感觉和那什么博起基本相同。
就在我完全进入状态的时刻,贝蒂突然翻江倒海地把我掀了下来,连滚带爬逃到另一张床上,裹好了被子惊恐万状地看着我。我已经气喘如牛精神崩溃了。
她的反抗好像出于本能,没有做作也没有恼怒,完全是对于这种行为的强烈不适应。性向上的障碍?所以接受不了?这么一想我立刻从头凉到脚,彻底泻了气。
我们就在两张床上隔道观望,喘着气像长跑回来的运动员。
“好笑吗?我的样子很好笑吗?你拿我当狗遛啊?”我气呼呼冲她说。她居然还在笑,笑得很妩媚,一点儿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点点愧疚的样子,也不说话。
我真拿她没辙了。打完这通空手道,太累了,从来没被女人如此顽强地拒绝过,更没被这么翻山越岭折腾过。我倒进床里决定睡觉。贝蒂见我消停了,也躺好在她自己刚才睡的地方,就开着灯,一人一张床。
我睡着了,不知多久,被摇醒睁眼看见何鲜姑。
她对我说:“去去去,睡地下,你要我们三个女人挤在一起啊?要么我跟小青睡,你去躺在贝蒂脚后跟吧。”
我揉眼睛,二话没说,起来直接往贝蒂被子里钻。她脊背朝外,没有动静。
她们两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我竖耳朵也听不清,反正不关我事,是她们把我赶过来的,然后熄了灯大家睡觉。屋里一片漆黑,外面天还没亮,估计也快亮了。
我睡不着啦!?贝蒂身上的甜香味一丝丝从被缝里渗出来,害我又是心口小鹿直撞的。这下就没处躲没处逃了吧?让她吃记哑巴亏!
我借翻身从后面紧紧搂住她,果然她不敢声张了。
黑暗中,我偷着乐,真够“他大爷站墙角——背壁无齿”的,和公车色狼利用人家害羞心理大占便宜的丑恶行径一样应该遭到谴责。这里黎明静悄悄,我一边假仁假义地反省,一边得寸进尺地摸索。贝蒂肯定是醒了,悄无声息但用力扭了扭身子,胳膊肘上使劲想把我顶开。无济于事。
旁边床上两个人安静得出奇,应该没睡着,没准正在竖着耳朵听动静呢。我尽量维持原状,占着便宜不卖乖。贝蒂挣不开束缚只好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让我上上下下胡作非为。
大气都不敢出的情况下,她被我抱着搂着别扭着处于胶着状态。
其实我也不好受,挟持人质一般,四肢僵硬了哪还有感觉?亲热也是白亲热!
何鲜姑憋不住了,咳嗽一声打破装睡局面,翻了个身大概是真想睡了。
贝蒂赶紧趁着机会大翻身,把我挤开一些。我又岂肯罢休?松动之间,另一只手臂从枕头底下伸过去,占据一个更有效控制的姿势,双手捂住了她的胸前,同时撑起膝盖挺进她的两腿之间,贴住了下面最敏感的地方。一不做二不休,有时侯小流氓和大英雄仅一线之隔,看我如何拯救一个长期性压抑性冷淡的女人吧。按理,如此级别的骚扰,要么彻底激怒她,干脆翻脸一拍两散,要么挑逗成功叫她情不自禁身不由己……
这时候,足够的身体接触终于让我有了感觉,感觉着她的感觉。我让她太紧张了,浑身像打了绷带,从肩膀到脚尖都上了弦,纹丝不动的生硬。和平时见到的风情万种柔情似水的贝蒂判若两人!从来没有怀抱过这样意志坚强的女人,怀疑她是真的不可能接受我了,或者根本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肌肤之亲。
我听到她非常幽深地叹了一口气,百般无奈的,忍辱负重的。至于吗?我松了开她。
也许是她以为我要展开新一波的进攻,抓着我的手不放,拖到腰间轻轻拍了两下。
我明白了,那是叫我别再闹了,允许那样放着,乖乖睡觉吧。
话说回来,再做小动作确实没意思了,弄得自己火烧火燎的,同房间还睡着两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女人,我是流氓我怕谁,可总得为贝蒂想想,人家大小是个老板,管着这几口人的生计呢。
长夜漫漫,我一阵糊涂一阵明白浑浑噩噩,搞不清身在何处。
这二十四小时也太曲折离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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