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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放下电话,是以前认识的一个叫莱瑞的朋友打来的。他说感恩节要到我们这个地方来串亲戚,想顺便来看看我们。
这已经是我们搬到这个小城后,莱瑞第四次来看望我们了,虽然每次,都说是顺路。
最早认识莱瑞,是在十年之前,刚到美国的时候,大家在一个楼里面上班。平时中午吃饭,也都在一起。中间没有事的时候,莱瑞就过来聊天。天南地北的,百无禁忌。有朋友走了,他会抽时间去看他,不管多远,哪怕是在南美和非洲。需要帮忙时,喊一声他也就过来了。我们家的小孩,从很小就知道,爸爸有一个朋友,莱瑞叔叔。听到孩子们这么称呼他,他高兴的不得了。
莱瑞是一个纯正的美国白人,德国后裔,在威斯康星州长大的。他在年轻的时候,加入和平组织,在东南亚尤其是泰国和老挝一带教过书,也去过印尼、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后来也到中国去旅游,是在一个学生的帮助下去的,因而对中国的印象很好。记得在感恩节的时候,他在家里广开盛宴,招待一些国际友人。最多的,当然是中国来的学生和学者。其中有一个学生,和莱瑞也比较好,毕业后找工作去了新罕州,莱瑞就到新罕州去看他。后来这个学生又搬到威斯康星州,莱瑞又到威斯康星州去看他。
莱瑞是学生物的,有植物学硕士学位,和他一起出游,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因为他能叫得出绝大多数树种和花草的名字。莱瑞对种庄稼也很感兴趣,曾经自费到农民的地里面,布置硅酸钠的肥料田间实验,也曾在自家的后院里,做盆载实验,自己再拿到实验室里面做化学分析,结果出来了,高兴的不得了,然后让我帮他作统计检验,后来他还发表了论文,也完全是自费。有一次我们在野外发现了一种新植物,莱瑞就赶紧做成标本,放到城立的博物馆里面去备案和展览。当时就常常的想,今后回国,一定要把莱瑞给弄过去,让他闲的时候,到大学里教一教英语,忙的时候,在村子里弄块实验地,让他鼓弄他自己喜欢的东东。也曾经半开玩笑地给莱瑞说过这个想法,他拍双手赞成。
莱瑞比我大许多岁,知道的东西也多。但他一点也不依老卖老,而是对我非常的尊重。有一次我有一个国内来的朋友,对另外一个州大学里面的一个项目感兴趣,莱瑞知道了,说他认识那个教授,就自告奋勇,一起开车去那个州。路途遥远,得开车走8-9个小时,莱瑞怕我开车时困觉,就一路上和我说笑话。而且还找很多有趣的话题,让我的朋友也不感觉寂寞,这在美国人中,是极为难得的。例如说到中国近代史,八国联军一段,他说:I AM SO SORRY!而说到二战时中美联合抗日和飞虎队的事,他又兴奋的象是一个孩子。说他认识陈香梅的女儿,非要介绍我们去认识。
有一次莱瑞和一个南美洲来的叫锐卡多的学者合不来,锐卡多就找我抱怨,说我的那个朋友莱瑞不肯帮他的忙,对他待答不哩的。我说不会吧,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就问莱瑞,莱瑞说,没有的事,是不是他认错人了。原来楼下一个办公室里,有个独联体来的人也叫莱瑞。瑞卡多的英语不好,就去请教英语也同样不好的独联体的莱瑞,两个外国人,谁也听不懂谁,当然就没法帮忙的了。后来莱瑞找到锐卡多,帮他解决了问题,两个人也成了好朋友。瑞卡多回国后,莱瑞在暑假的时候,还专门飞到巴西去看他。当然,那是另外一个故事,因为莱瑞在巴西,又交了新的朋友。
莱瑞不是个传教士,实际上他不相信基督教,说他们功利心太强。他信的,大概是一种源自伊朗的叫伯海(英文怎么拼,我一直的没有搞明白)的宗教,是从他父母那里继承来的,这个宗教,在美国颇有市场,有五十万之众(这个数据,有待核实)。有时侯他也过斋月,但又不是伊斯兰。
有一次,莱瑞对我说,他在泰国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到舞厅里面去跳舞,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搂着他的脖子,在霓虹灯的照耀下,眼睛里幽幽地泛着鬼的光,他一下子就给吓跑了。
也许,是宗教的力量,莱瑞这样说。
"一种源自伊朗的叫伯海的宗教", 那应该是叫做大同教,或者巴哈依教, 英文是 Bahai, 在台湾和香港都有机构。芝加哥北面大约20英里处就有一处很大的教堂,教堂很美,有意思的是大厅里面还有雷锋同志的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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