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给女儿讲峨眉山的故事，其中一个是姐姐和弟弟修路到山顶。姐姐很喜欢听，后来讲故事，发展到把孩子们放到故事中。女儿一要讲故事，就讲姐姐和弟弟的故事。什么红色代表警示，皮球有气可以浮在水上，去森林里要带些什么，以便遇到危险怎么处理，司马光砸缸一类的也被改编。系列名是“聪明姐姐和斜坡坡弟弟”，因为故事中弟弟忙着找人下棋，误了时间，修的路歪歪斜斜。前两天，女儿又叫讲故事，我说完系列名，姐姐讲，妈妈，应该改名叫“聪明姐姐和聪明弟弟”了，为什么呀，因为弟弟讲话了呀。儿子和老爸在中国，去了幼儿园，讲话明显进步了。

现在国内的幼儿园也厉害呀，每天都有老师的评语，记在一个本上，比起这边的一到一张纸，简单地讲干了什么要有纪念意义多了。每天还一小时的英语课，回家还要求父母给孩子放CD。儿子这个这儿的差生也能得表扬了。还要小朋友带小动物去幼儿园养。

儿子一个女同学很喜欢他，去接儿子，每次都有要来和我讲话，一次儿子正好生病，她对我讲你要照顾好他。女儿的同学也喜欢他，可他是不理人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英语不好。女儿讲，妈妈，我的同学都好喜欢弟弟，我也确实看到过女儿几个朋友追着弟弟，跟他问好，弟弟理都不理。女儿还讲，她们都说弟弟cute，但是bad。

儿子调皮是真的，一点就是到现在不会讲yes，只会讲no，因为所有的人都对他说no。老爸讲别人请吃饭，他说我要喝西瓜，然后拿着碗就飞着甩出去，象在这儿。脾气很大，个性很强。这儿因为有我在，每次他做出样子来，我一做生气状，他就不了，这下好了，在国内，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老爸讲儿子越来越坏了。奶奶是不停地追着穿袜子；不停地要水喝，水来了，包在嘴里，然后故意让水流出来把衣服打湿；不停地扯奶奶的头发，要秃头了。每次做完这些事，就哈哈笑。姐姐听得笑呵呵，妈妈，我们回去了，我要看弟弟是怎么整人的。

老爸回来接弟弟，一起走路，就唱自己编的歌，弟弟爱妈妈，妈妈爱弟弟，弟弟和妈妈互相爱，我们是好朋友呀。女儿也跟着我唱，只是把弟弟改成姐姐或妹妹。看着觉得老爸很可怜，就唱弟弟爱爸爸，弟弟停一会，唱爸爸爱妈妈。把大家都逗乐了。

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常常讲些话出人意料，讲给大老板听，叫一定要写下来。

你和弟弟对妈妈最重要。不，妈妈，爸爸才是，没有他，你就没有我和弟弟。

妈妈，什么叫永恒？永恒就是永远，for ever, permanent。那就是die, 或者dead了。

这个世上只有我是最爱我的，真正的爱我的。你们都不是真正的爱我。

我长大了不谈恋爱，要不，就把人带回来给你看，或在路上碰到给你看，你看他是不是坏人。

给女儿看一个豹子要吃小熊，当然最后没吃到的片子，女儿看到豹子要得手的时候大叫关上关上。后来看到熊妈妈保护了小熊，天天都跑来讲，我是小熊，豹子要吃我了，妈妈要保护。

你是小讨厌，弟弟也是小讨厌，可是妈妈还是爱你们这些小讨厌，怎么办嘛。我是小讨厌，妈妈还是爱爱爱，好幸福呀。

看完茄菲猫，跑到我身边，抱着妈妈。妈妈，家是最温暖的地方。

去了女儿的Open house. 今年的内容和去年有了大不同。没去前，女儿就讲妈妈你要去做题，我不会告诉你答案，你要自己做。每个孩子都在桌子上写了话，我一猜就把女儿的桌子猜出来了。因为写着“I play the piano, but I do not like it”。墙上也有要猜的东西，也一下子把女儿找了出来。她快活得很。女儿给看她做的数学题，999+1=1000，加会讲，可1000-1=999，减不会讲，停一会说，1000 拿去1 得999。数学作业总是take away, 她也只会讲拿去了。想起以起一个新加坡来的做咨询的，中文很不好。不讲睁眼睛闭眼睛，讲开眼睛关眼睛。

女儿带着我逛了学校的不同地方，老师列了一张单子，要孩子们带着父母去些什么地方。一年过去，明显觉得孩子长大了。路上，还有同班同学问art classroom 怎么走。她答得落落大方，孩子的奶奶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