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我们的目标就是抵达 4600m的base camp。记得没上山以前我跟Ari说,走到base camp对我来说就是胜利。但真正融于山峦深处了,我的脑海却简单得没有任何想法,无论是掉头还是坚持,我都没想过,心思单纯到只有呼吸,行走,护膝。
快到basecamp了
走了五天,我们的体力都下降了。沿路风力变强,气温也降到零度以下。等我们中午抵达Barrafu base camp时,天空开始飘雪。排队check in(登记)的空档,看着从我身旁走过的一些hikers(登山者),一脸倦容,行走蹒跚,我忍不住和其中一两个搭讪询问山顶的状况。他们中一组是登顶成功的,告诉我extremely cold(极其寒冷),另一组因为老公高原反应严重,两口子走了一半就返回了。我心中的忐忑不安加大了,这胜利者和“失败者”怎么看起来都一副loser的样子,这个过程到底有多么的折磨?!
PJ is checking in at basecamp
午餐以后Fraten要求我们睡觉,然后5:30晚饭时进行登顶的debrief(讲授登顶注意事项)。这么多天,我几乎每天只睡3-4个小时,严重缺觉。可这个base camp实在是太冷了,尽管我穿了两双袜子两条裤子躺在10F的羽绒睡袋里,还是被冻得哆嗦,最终只睡着了一个小时。更糟糕的是我开始出现感冒的迹象,上呼吸道不畅通,头晕脑胀,让我更加缺氧。我极为担心高原感冒带来的严重后果,但是我已经吃了太多的消炎和抗高反的药了,为了防止过多副作用,我决定吃中成感冒药来医治。这是我整个行程中犯下的最大错误。。。。。。
看看俺们帐篷多“舒适”!
在帐篷里做最后冰敷按摩的我和Lewis有一搭没一句的聊天,无外乎上面怎么套,下面怎么穿。我原本是只想使用knee strap的,但是走到现在膝盖炎症明显恶化了,而且看那些登顶的人都一副受了酷刑的模样,我决定再加层hinged knee support来保护支撑右膝。虽然这样会使已经穿了四条裤子的我更加臃肿,而且因为knee support有金属板,右腿会异常沉重,但是也别无选择了。。。。
晚上吃了spaghetti(意大利面), Fraten给我们debrief。除了四个向导,会有两个porter(挑夫)随我们一起登顶,他们将背上我们的姜汤,放在保温瓶里。我们自己的背包放水和干粮。我把一只羊毛袜套在水杯上,两块hand warmer(暖手剂),一块夹在羊毛袜和水杯之间,一块紧挨着我 camel back(水袋)。另外两块就放我手套里了。我的围巾还带了两个口袋,为了防止我体力不支,每个口袋里都放了一个energy bar(能量棒)。为了缓解一下有些紧张的气氛,也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问Fraten,有没有人在乞力马扎罗山顶求婚的?Fraten说下山以后求婚的不少,在顶上的就少之又少了。Lewis看我们几个女生追星般羡慕的样子,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Girls are girls!(女生就是女生)”。我继续花痴地辩解,“难道你不觉得那样很浪漫吗?”
晚餐后大家都睡不着,我就一直盘算着什么时候最后一次pee,这么冷的地方,上厕所都需要勇气。11点半大家进帐篷听Fraten的最后叮嘱,吃些饼干,喝了热茶,把自己装扮成笨重的银行打劫犯,凌晨我们开始最后的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