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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之恋》:滑过你的鼻尖的我的手 (图宾根木匠) 2010-09-19 19:32:20

(2010-10-07 15:24:49) 下一个
文艺气质和娇柔做作之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膜,捅破了,那就是人见人爱的小清新;捅不破,难免搞得不伦不类东施效颦。张艺谋用《山楂树之恋》告诉我们:小清新可以有,而且,这绝非文艺青年的专利,文艺中年甚至文艺大爷们都可以玩得风生水起,清新无比。 《山楂树之恋》绝对捅破了那层膜,整部影片都彰显出张艺谋一流的导演功力:画面构图、场景调度、演员调教,乃至全片的风格节奏,都被张导有条不紊张驰有度的把控着,在一个很容易洒狗血炫特技的时代里,《山楂树之恋》就像一瓶天然矿泉水,用片尾那一树白色山楂花淡雅恬静的鄙视了一把满世界的垃圾饮料。 不过,文艺气质的膜捅破了,静秋的那层 “ 膜 ” 神话却被树立起来。号称 “ 史上最干净的爱情 ” ,这 “ 干净 ” 从哪里来?主要就是无知。静秋根本没学过生理卫生,连她的知识分子妈妈也只能用手指划拉鼻尖来检验女儿,从这个层面来讲,静秋还不是女人 —— 空有发育成熟的身体,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李保田在 《有话好好说》里说: “ 别拿无知当个性。 ” 我也想说一句:别拿无知当纯情。纯情不是因为稀里糊涂搞不清性行为含义,而是内心的纯洁和善良,以及对爱情神圣 化的追求和信仰。纯洁等同无知吗,无性的爱情才是纯洁的?这是理解力的无能。对性的拒斥看似起了 “ 借古讽今 ” 的效果,但作者的道德的武器不过是不顾事实,不通情理,用美化的曲笔营造的虚假的爱情奇观,它只能出现在实验室的培养皿中。对性的拒斥,显示了作者内心深处的罪恶感,是不纯洁者的矫枉过正。很难想象,张艺谋是那段年代的亲历者,即便是出于对逝去青春期的极力美化,也犯不上用一个艺术家的操守做抵押。 再者, “ 史上最干净 ” 这几个字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敢说的吗?雪芹爷煌煌一部《红楼梦》,形容林黛玉也不过就是 “ 生得干净一些 ” ,不肖子孙 们居然敢自我标榜 “ 史上最干净 ” ,也难怪李少红敢在大观园里玩快进。 纯情也不等于处女,君不见满大街小广告上的 “ 处女膜修补术 ” ?再者,费雯丽在《魂断蓝桥》里曾塑造的一个沦落风尘的站街女,你能说她不纯情?   影片的所谓 “ 干净 ” 恐怕更多的让人联想起叙事的薄弱:那些硬插进来的幕间字幕让剧情发展支离破碎;除了静秋、秋母和老三以外,其余的人物更是可有可无的道具,连老二也只是做了一次送核桃的快递就不知所终了。 静秋最后决定与老三共度一夜,我这种龌龊之人难免觉得有交换之感。诚然,对静秋而言,也许这就是圣洁无比的付出。不过,受了老三这么多恩惠,决定以身做答,这能算是不掺杂质的爱情吗? 话说回来,《山楂树之恋》能红起来,本身也说明了我们的时代 “ 纯情 ” 太匮乏了。这么烂的一本小说居然风靡一时,足见国人对真诚爱情的渴望。这是一个小三当道二奶为王的时代,守身如玉几乎是一个神话,所以,《山楂树之恋》出来应合了我们,也是符合文化消费心理的。   如果有一天,我用手滑过某个女孩的鼻尖,那一定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所以我爱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包括你的鼻子。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你过去是什么样将来会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我爱现在的你,所以我今生今世都会跟你走下去,直到我不爱你为止。这是我理解的纯情。 供批判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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