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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童年好友了!
今天早上醒来时没有任何预感,一切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才早上六点,我就醒了,而且清醒得像一条鱼。但我没有起床的意思,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构思我那个远还没有结尾的故事。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这反常的电话让我心里略微地紧张了一下,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具备了能应对一切的心理素质,所以还是比较从容的拿起了电话。
喂,你是凛子吗?我是啊,你是哪位?你能听出我是谁吗?哟,对不起,听不出来。我是陈丽华呀!什么什么,陈丽华?!天哪,真的是你吗!我那从容的劲一下子没有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么多年你跑到哪去了,你现在在哪?你怎么样?
陈丽华,还有陆文娜,我们三个是我在北京上小学时最好的朋友。我和陈丽华是住在一条街上,陆文娜的家就还要远一些。我住在端王府大院,陈丽华住在北京幼师隔壁,(那是一所很美的校园,电影《早春二月》就是在那拍的,)陆文娜家好像是住在中央直属机关幼儿园里。放学的时候,我们是一个路队的;就是住在一个方向的同学排成一队走,谁先到家,谁先拜拜,走到最后往往就剩我们三个,然后我们也就不用排队了。陈丽华那时就是个高个子,留着两条长长的辫子,头发有点倦,陆文娜瘦瘦小小,说话细声细气……我闭上眼睛,她们的音容笑貌就能清晰地现在脑屏幕上,而我自己什么样,却一点也看不到。对此,我感到很意外。
我和这两位好朋友在八五年见过一面,从此,二十五年杳无音信。
陈丽华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强烈的怀起旧来。也许是因为老了,也许是因为闲下来了,总之她特别的想念儿时的同学朋友。于是她来了个信息大搜索。远在悉尼的她,是沿着童年的记忆开始寻找我的。 她说她记得我父亲原来是在中科院地质所,于是一个电话打到哪里,人家告诉她四十多年前转到地球化学所,她又追到地球化学所,她说她曾记得我是在科技情报室,于是说找情报室,并报出了我的大名。人家很热心说虽然没有你问的名字,但有一个****,说出了我妹的名字。陈丽华当然知道我妹,立刻说,对对对,就是她就是她!就这样,拿到了我的电话号码。
陈丽华说,她也找到了陆文娜,并且已经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她了。你等着吧,今晚她一定会给你电话!陆文娜现在倒成了离我最近的人,她住在德国。
陈丽华说,她是八六年就出国了,先是到了美国,后来又辗转到了澳大利亚。而且在八九年就把她的父母哥哥一家全移民到新西兰去了。她的能干让我叹为观止。
说起来也怪,我知道陈丽华是个思想特超前的人,远在七九年我们分别十几年再见面时,她就说她要出国。我当时还在大学读书,听她这么说都把我吓一跳就像听谁要叛国投敌一样。所以她在哪个国家呆着我都不奇怪,可陆文娜是个特爱国,特爱共产党特循规蹈矩的人,而且还有一份让人羡慕的工作。我以为哪怕全国人民出来一半,她也会老老实实在北京呆着。所以她现在德国,而且比我出国还早好几年,这让我有点大惊小怪。
晚上陆文娜果然打来了电话。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徒然钻出一个老朋友,而且离我这么近,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心里暖暖的。陆文娜说得特别贴切,她说今天接到陈丽华的电话以后,就像注射了兴奋剂,一天都兴奋地晕乎乎的,像喝了酒。的确,就是那种感觉,我也是。
恭喜,祝贺!
实在是高兴啊!